“從小到大，我都把他當做我的哥哥。我也是前一段時間，才知道了他對我的心意。但我真正希望的是，他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過上屬於自己的人生。”

姜運複述了一遍自己當初隔著電話跟方司卓說的話，“你把這些話告訴他了？”

方司卓搖了搖頭，抓著啤酒的手越來越涼，“對不起，姜運，我騙了他。他一直喜歡你，我不想讓他帶著遺憾走，所以我騙了他。”

姜運摟住方司卓的肩膀，拍了拍，“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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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姜北衡亮晶晶的，等著方司卓的答案。

“她說……她喜歡過你。”方司卓攥緊了衣角，“但她說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青春期不懂事，現在想想，你們可能也不是最合適的。”

姜北衡眼波微蕩，深藍色的海在他身後翻起波瀾，像是他憂鬱的愁思，把整個天空覆蓋。

至此之後，天高雲闊，兩個人，再無瓜葛。

他的眼睛空洞而無神，像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把方司卓刻在裡面。

“過兩天你就要回國了，到時候，注意安全。以後找一個愛你的人，好好過日子，別老是心不定地到處漂流，誰都會心疼的。”

“你會心疼嗎？”方司卓抓住姜北衡冰涼刺骨的手，靠在他肩膀上，“你不會吧。”

“我會的。”姜北衡扯著笑容，“像你這樣優秀的女孩，誰都會心疼的。”

“方司卓，我希望你能好好聽我的話。以後別再飄無定所了，住下來吧。”姜北衡的聲音越來越輕，好像縹緲的蝴蝶，讓人摸不到方向。

“如果，能讓我重新走一遍的話，我一定會在故事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她，我喜歡她。而不是等她成為了別人的心上人之後，再去後悔。”

方司卓的心疼得厲害。

“你剛剛說的話都是騙我的。從小到大，我都是最瞭解她的那個人。我知道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你不用講這種話來安慰我了。”姜北衡突然間反握住方司卓的手。

“謝謝你這一段時間陪在我身邊，陪我度過了人生中最難熬的日子。”

方司卓搖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別說這種話。”

“我很開心。”姜北衡的呼吸很微弱了，“真的很謝謝你。”

“那我問你，如果有下一輩子，你願意跟我試試嗎？”方司卓小心翼翼地問他。

“我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如果有下輩子，我想當一隻海鷗。無憂無慮的飛在天上，我就很開心了。”姜北衡忽略了方司卓的話，笑的苦澀。

“你可一定要好好聽我的話，快點回去，找到屬於你的幸福。她……也是，一定要幸福啊。”

姜北衡的頭無聲無息地靠在了方司卓的頭上。

海風呼嘯，天邊升起了烏雲，好像有狂風暴雨之跡。

方司卓失去了她這一輩子，第一個萌生了嫁人念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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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生中第一次有想法，想要跟他結婚的男人，他死了。”

“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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