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9章 身世之謎

接下來的場面,不免有些尷尬。

荊縮成一團,惶恐地看著我和炙。

而我則學著他的樣子嚥了咽口水。

炙像是魔怔了,嘴裡喃喃地說著什麼,不一會兒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笑個屁,像個傻子。”

“哈!原來你也不是無敵的嘛!”他說著撅起肘子捅我,全然忘了才剛剛過去不久的驚險,顯得對這件新鮮事感到十分的喜聞樂見。

我毫不客氣地一把將那胳膊推開道“是無敵的話我還怕什麼?任誰有毒劑,我都提防著。”

“可這小子沒用毒劑噢,他用的是貯藏物!他用貯藏物壓制了你的貯藏物。你瞧我沒說錯吧?即便是神,也照樣殺給你看。”說罷他朝荊吼了一聲“喂!”

把荊嚇得一哆嗦。

“你小子可以啊,這叫什麼?嘶……噢對,扮豬吃老虎。差點把咱的大殺器都給滅了!這麼說,你還真是渡鴉園的囉,我不信除了那些怪胎,誰還有這麼詭的能力。”

我聽見“大殺器”,心裡很不痛快,沒忍住照著炙的大頭趁其不備彈了個響噹噹的腦瓜崩。

“反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他瞬間被這冒犯氣得跳腳。不過似乎是有更大的興趣抑制了他的憤怒,所以很快便又冷靜下來,接著不依不饒地對荊追問道“小子,貯藏物註冊名錄上有你的貯藏物麼?早前我在將校讀書的時候可是把自長生物類的各項都背得很熟的,如今也不見得有什麼印象啊。還是說……你跟這傢伙一樣也是個‘黑戶’?”

聽見“黑戶”,荊已經脹得滿臉通紅了。我有些怕他因為恐懼那違反紀律的後果,下一秒就像充得太飽了的氣球一樣炸掉。於是忙掐住炙的話頭,安慰道“黑戶不黑戶的,無所謂了。現在誰還在乎這個?”

我慢慢地朝荊走去,將他扶了起來。

“非常抱歉!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這樣。”他愧疚自責地對我說道,轉而又對炙坦白“在參戰前我登記的貯藏物是假的,我知道這違背軍令了,但是,長官,我請求您原諒我的這個過失,因為……”

“去他媽的軍令!”

沒聽清楚這句話前,我以為炙是要讓他難堪,聽清楚了之後才現炙其實是在向著他——“咱遵守軍令的難道有別於你,落得什麼好下場了嗎?沒有!所以軍令就是狗屁!我現在只認一點那就是你還不算一無是處,有機會的話得讓你揮揮才是。”

“可是,長官……”

“你還裝什麼裝,過來!”

炙不由分說地把荊拉了過去,在我看來這舉動有些太過熱情了,與先前反差太大。

我估摸著荊在心裡也認為他要麼就是個變態,要麼就是個神經病。

直到他看見荊的後背,突然驚叫了一聲“好傢伙!”態度不僅是變得溫和起來,反倒還有些出人意料的“敬重”了。

堂堂分治區的次席居然敬重一個列兵?更何況這個次席還是桀驁狂狷的炙,這真是極不可思議的。

雖然我不曉得這驚人轉變的原因,但我知道他是在看了荊背後因火焰灼燒而裸露出來的刺青以後才變得如此。

那是一個鐵灰色,戴著斗笠的稻草人圖案。

“你,你是稻草人?!”

炙激動地問。

“嗯……”

荊弱弱地答。

“你真是稻草人?”

炙不敢相信地問。

“嗯……”

荊不假思索地答。

“我的個神吶,你?!你你你你認識本代渡鴉?”

炙還在做著沒有意義的反覆確認。

“她是我師父。”

荊還在不厭其煩地耐心回覆。

“她?!”

……

我聽他們沒頭沒尾地對話,好容易才找準時機打斷道“誰可以告訴我你們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渡鴉麼?”

“不知道。”

“嚯,真是孤陋!就算不知道渡鴉,你也總該聽過那個家喻戶曉的禱詞吧?有人還把這拍成紀錄片來著。”

“是什麼?”

“嘉爾留下一根白羽,極南之地沉重的陰天卻將它染成黑色。它一生都在北行,希望褪去斑駁的軀殼。因為黑色代表著不祥,可無人留意它的本質竟是一片純白……行將漸遠,孤獨便與他終老,然而它卻與其相伴。餓了便吃鐵樹的針葉,渴了便飲隆冬的舊雪,將要死去就拔下一根羽毛,化作另一個新生的自己。在往復的迴環中直行,它聽過遙不可及之地的傳說,見過大海與天空相接之處寫滿智慧的高地;以生命為墨,它記錄了所有,終竟能役使一切毒牙利爪,又能讓枯木重新開花;某日舉手得將冥界帶往人間,轉身亦能同死神討價還價。它獲取了夢,叫地上的人王都對它尊敬……”

“停停停,神神化化的,我沒聽過。”我及時打斷了他。

他撇了撇嘴,輕嘆一句“真可悲。”然後又道“行了,直說吧,他們是亞基裡乃至整個奧伽墨從古至今最神秘最強大的秘術方士。”

“秘術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