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替身

倉已經不在了。

我沒有找到他。

指不定眼下這種情況正處那些大人們的算計之中呢?無關乎我經歷太多爛事便習慣“誣賴”他們,關乎的是身後確有個看不見的傢伙已在悄悄靠近。他或許能做最好的證明。

空蕩蕩的隆恩社群、空蕩蕩的藤原家以及周旁像午夜劇院一樣的冷寂。我的頭腦忽然異常敏銳。

“你夠膽再往前一步。”

我猛地轉身開放了管道,縫合線蓄勢待。

“嗯?你能感知到氣息麼?警惕性還不錯嘛!”

話畢,身後一個人漸漸顯現出來。

“是你呵。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望著那個穿著修身禮服、留著一撇小鬍子的大堂經理,他總讓我聯想起拉爾夫?費因斯在《布達佩斯大飯店》中飾演的禮賓員古斯塔夫先生。可惜在眼下的氣氛中,他沒有古斯塔夫先生的親和力,我也對他沒有半點好感。

“我相信我們之前已經談過了。”

“是啊,是啊。”

我帶著威嚇湊近一步,緩緩將開放了管道的手指移動到他臉上。

“經理先生,你認為你還活著的原因是什麼呢?讓我告訴你吧,無非是因為我想做個嚴謹的人,趁你在還沒動手之前好向你確認清楚,否則你我都會十分尷尬。你說是嗎?回答我的問題。”

他聽聞側過臉來微微斜眼看我,那一撇輕佻的小鬍子向上翹了翹。

“動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既然你堅持要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拒絕的。我就是你本次‘入職儀式’的聯絡人,你可以叫我影子先生。”

聽到這話我冷然地笑出了聲。

為他拙劣的表演。

“影子先生?您還真是挺自以為是的啊。雖然我不清楚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你以為僅憑這樣侃侃而談就能讓我相信你?”我不緊不慢地擰動脖子,活絡筋骨,然後對他嗤聲諷刺。

“就現在而言,你應該沒有理由不相信我。”他拉開袖子看了看手錶,暗示時間,然後大無所謂地說。

“夠了。別得寸進尺!”

“好好好。你冷靜一點。”

於是他乖乖停下沒了動作,身板像電線杆一樣筆直,看起來也足夠溫文爾雅。但我絲毫沒有放鬆警惕——指向他的手指更像開了保險的槍。但凡他再敢傾身向前,或是嘴裡唸叨出些難以理解的語言,或是突然又在我眼前隱身,我就會在毫秒的瞬間將他分成兩半。

“不相信你是有原因的。要不我講講曾經遇到過的事?”

他攤了攤手掌。

“就在我初到墨城的時候,有三個像你一樣會隱身的傢伙想要取我性命。我好不容易活下來了。自此以後我就誓一定萬分警惕那些偷偷摸摸,想要利用隱身來搞暗殺的廢物。”

“我很抱歉,那可真是太糟糕了。不過實話說,會隱身的可不一定就是像我這樣的光學貯藏物呢,興許是匿形著裝?噢,那玩意兒可金貴得很,帶出來就像是下了血本!不然……還有其他的視覺偽裝吧?總之和我沒有關係。”

我承認這位影子先生不好敷衍。他對我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不過直至現在都還守口如瓶,回答的語氣也保持著四平八穩。一般程度的挑撥恐怕沒法讓他露出破綻了。

於是我轉移話鋒。

“這樣啊!那請問你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假設你確實是我的聯絡人,早些時候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見不得光地跟在身後,直到被現了才說明身份。影子先生?你很可疑啊。”

對此他裝作無奈地伸出小拇指在自己的眼角下輕輕釦了扣,實則毫不在意。

“老實說吧,不過希望你可以不要再追問下去了。作為你的聯絡人,這其實就是剛剛生的事。哦不,準確地來說,其實是在剛剛,在我可以確定事態的展方向以後,我成為了你的聯絡人的替身。對。這麼說比較合適。所以理解嗎?如果較真的話,我可是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你我的身份喔。不理解嘛……也沒有關係。總之現在和我走吧,為明天做做準備。”

“你他媽在胡扯些什麼鬼話?!”

他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