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傻話呢？”林韻摸著索拉的臉，一遍遍描摹她的眉眼。

索拉沒有拂開她，且心裡一點兒都不排斥這樣的親暱。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們的孩子。”林韻紅著眼圈安撫道“我們絕不會因為你變成什麼樣兒而失望，我們失望，也只是因為沒有找到你。”

肖銘適時走進，把檢測報告遞給林韻道“找到了，以後都不用失望了。”

林韻翻開檢測報告，在看清楚的那一瞬間，她眼淚奪眶而出。

她一把伸手摟著索拉，又哭又笑道“終於可以叫你笑笑了。”

索拉有些茫然，肖銘見林韻沒有翻開索拉的意思，便抽出快被林韻壓扁的報告，翻開給索拉看道“昨晚送你來急救的時候，讓醫生抽血驗了dna。別再說‘我萬一不是笑笑’的話了，笑笑。”

——我就是你啊。我就是笑笑。

腦海裡孩童稚嫩的聲音再度響起，索拉一下回到了夢裡，看到了那個站在沙漠的孤獨身影，又看到她被強行帶入手術室，卻看不到接下來生了什麼。

她想是。

她害怕是。

她果然是。

她是笑笑。

這個抱著她的女人和她曾要殺的男人的女兒。

索拉反手抱著林韻，忍了好半天終是落了淚道“……對不起。”

“沒有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林韻抱緊她，輸液管回血也不管，“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沒有看好你。”

“我——”

索拉想問我到底是怎麼丟的，我以前是什麼樣兒的，她有太多的疑惑了。

只是剛開了口，病房的門開啟了，一個纖瘦漂亮，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兒走了進來。

帶著肖還禹。

“媽媽你怎麼了？”肖還禹一見到林韻，立刻撲了過去。

肖銘一把抱起他道“媽媽不舒服，不能抱你。”

肖還禹有些委屈，看清楚她媽抱著索拉不殺手，立刻醋道“那媽媽怎麼抱著這個兇姐姐，是她讓媽媽住院的嗎？她是大壞蛋！”

“她不是大壞蛋，她是你姐姐。”林韻凝眉，對肖還禹嚴肅道“親姐姐。你以後不許這麼沒禮貌。”

不能抱著林韻還被訓了，肖還禹立刻撇嘴要哭，肖銘把他往外抱道“我帶他去散散心。”

病房裡只剩下了林韻，索拉和寒唯一。

林韻對寒唯一道“今天沒上課嗎？”

寒唯一搖頭，手語道“你昨天沒回來，南南一直鬧，顏顏阿姨哄不住，我就請了半天假，剛收拾好帶他過來，準備陪你吃午飯的。”

寒唯一打完手語，看向索拉，再次對林韻手語道“她是笑笑嗎？”

林韻點了點頭，寒唯一立刻拿出ipad打了一行字遞到索拉麵前。

“我可以抱抱你嗎？”

索拉沉默了，她不喜歡別人的親近，這個女孩兒給她的感覺雖然不討厭，但是她並不想跟她擁抱。

寒唯一有些失望，林韻忙道“她不記得小時候的事兒了。”

寒唯一恍悟，然後一改失望的表情，無比疼惜地對林韻手語道“沒事兒，你跟乾爹別傷心哦，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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