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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太子是斷袖?

蘇驚羽聽聞賀蘭堯的話,浮躁的心頓時便寧靜了下來。

不錯,愈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愈是不能心浮氣躁,冷靜下來想想如何解決才是上策。

“阿堯,你果然還是比我冷靜多了。”蘇驚羽輕嘆一聲,而後一個傾身,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不得不說,賀蘭堯的話的確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起碼他成功地安撫她了。

“你知道我為何比你冷靜麼?”賀蘭堯的語調輕描淡寫,“因為那不是我關心的人,故而,他並沒有能讓我替他著急的本事,我才會如此冷靜,而你卻不一樣,你是關心著他的,關心則亂,是你在意的,才會牽動你的情緒,若不是因為你想幫他,若不是他曾有恩於你,我必定會冷眼旁觀。”

“阿堯,我們永遠體會不到,終生不能見日光是什麼感覺。”蘇驚羽靠在他肩頭,嘆息著,“他原本就是一個不幸的人,做這個國師多麼不易,天機門的弟子,修煉無情無慾的心性,情愛對他們來說,是禁忌,莫要看月光平日裡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中指不定埋藏著多少心事,我們都比他幸運得多,至少我們都不寂寥,至少我們可以在青天白日下游蕩,所以,我們有什麼理由不幫他?”

“你總是有辦法能說服我。”賀蘭堯抬手,摩痧著她的臉龐,指尖遊移到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我又沒有說不幫你,你嘆個什麼氣?是在替他覺得不公平?小羽毛,你要知道,這世上倒黴的人不止他一個,你無需唉聲嘆氣,除了力所能及的事之外,你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我知道的,阿堯。”蘇驚羽迎視著他的目光,笑道,“說正事吧,你方才說,給賀蘭陌找麻煩,麻煩到讓他無暇去管別人的閒事……你是否已經策劃好了?不如說說你的想法。”

“這種時候,就該輪到小青出馬了。”賀蘭堯唇角挑起一絲淡笑,“讓小青混在賀蘭陌身邊,可不是白白混的。”

“是呀,你若是不提醒我,我都險些忘了小青去當臥底了。”蘇驚羽挑了挑眉,“他如今莫非已經取得了賀蘭陌的信任?作為三公子之一的公子鈺,賀蘭陌一直很想招攬他。”

“小青如今還在裝清高,並未正式同意當賀蘭陌的謀士,不過賀蘭陌依舊將他當成客人一樣對待,能在東宮中隨意行走,這就夠了。”賀蘭堯不緊不慢道,“小羽毛你且等著看,賀蘭陌惹上怎樣的一個麻煩。”

……

“月滿,這一次,你可是吸取到教訓了?”雅緻的房屋內,月圓端坐在桌邊,望著前頭擺弄著珠寶玉器的月滿,淡淡道,“我早就告訴你,老實跟著我你才安全,你非不聽,把你手中的俗物放下,別玩了,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你不要太留戀。”

“俗物?就你不俗,你從前怎麼就不告訴我,出門要穿的華麗點?害我總讓人當成小丫鬟,若不是太子殿下送了我這麼多漂亮衣裳和飾,我都不知從前的自己原來那般寒酸。”月滿冷哼了一聲,手中把玩著一串珍珠,“俗物又如何,我喜歡就行了,總比咱們原來身上那些飾好看。”

說到這兒,她不悅地瞥了一眼月圓,“從前的你我其實都很樸素,可為何被當成小丫鬟的那個總是我?你也不見得比我的打扮好看多少。”

“興許是你太頑劣。”月圓的語氣毫無波瀾,“我比你安靜,因此看起來更有主子的派頭。”

“嘁,就你清高。”月滿輕嗤一聲,轉過身望著身後的銅鏡,原本想換根釵子戴,可這一看鏡子便看見了自己脖頸上塗著藥膏的地方,那是被賀蘭堯的匕劃傷的。

“寧王,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月滿此刻心中都是怨恨,自然無暇再去回憶那人的風姿,只恨恨道,“差點兒就死在他手上,這口氣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嚥下去,太子殿下說,沒當場抓住寧王,便很難咬定他行兇,也罷,明著找他算賬不行,咱們就來暗的。”

“你能否不要再惹禍。”月圓蹙了蹙眉,“我試著幫你找找原因,你我來到宮中不過才一日未到,你離開我的視線也不足兩個時辰,在這段時間裡,你可有得罪過他?”

“誰得罪他了?我就見過他一次。”月滿冷哼道,“這才是我最不甘的,我又沒和他結過仇,他卻要害我。”

月圓繼續道“那他動手之前可曾說了什麼?”

“他就問了我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問我對太子殿下說了什麼,問我說了多少關於月光師兄的事……”

“關於月光師兄?”月圓聽聞此話,難得驚訝道,“你與太子交談時,提到過師兄?你都說了什麼?”

“你緊張什麼,我們只不過隨便聊聊而已。”月滿望著月圓,有些莫名其妙,“太子殿下說,他十分欣賞師兄,師兄平日裡很神秘,他便覺得很好奇,問我師兄從前是怎樣的人,我只說師兄從前對我很好,與如今的態度大不相同,再有就是,我說師兄是個古怪人,從不白天出門……”

“你愚蠢!”不等月滿說完話,月圓便低斥一聲,“師兄的習性誰讓你往外說了?對一個才相識了不到一天的人,你是如何不帶一絲防備地說出去?”

“我說錯什麼了?”月滿被月圓吼得一怔,記憶中月圓很少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你……”月圓望著月滿好片刻,才道出一句,“我可真不應該帶你出谷,盡惹麻煩。”

“我怎麼就惹麻煩了?我說的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月滿叫嚷著,“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要因為這個罵我?寧王罵我愚蠢,現在你也罵我愚蠢,我究竟犯了什麼錯?”

“總之往後不允許你再四處亂說月光師兄的事,你最好一個字也別往外透露。”月圓的聲音有些冷硬,“我算是明白了寧王為何要殺你,正是因為你的多嘴才為你招來了殺身之禍,我看這皇宮你還是別繼續待著了,收拾東西,晚些我會飛鴿傳書,讓人接你回山谷裡。”

“我才不要回那個破落山谷!”月滿低喝道,“那破地方有什麼好的,跟著皇宮沒有半點兒可比,你說我這輩子也學不了卜卦,那我不學就是了,我也不想再回山谷裡,這帝都我都還沒玩夠,你別想送我回去!”

“你的眼睛已經被這些凡塵俗物所矇蔽。”月圓漠然道,“以你這樣的性格,繼續留在宮中終會害人害己,你不為他人想,也該為你自己的安危著想。”

“我的安危不勞你操心。”月滿冷哼一聲,“太子殿下可答應我了,他會派人保護我的安全,如今我暫住的偏殿也會加強戒備。”

月圓聞言,擰眉道“你真是冥頑不靈。”

“我看你才是多管閒事。”月滿冷笑,“自以為會算幾個卦就厲害了麼?總是喜歡教訓我,我做什麼你都管,你煩不煩?那破山谷悶得要死,我好不容易在帝都裡找到樂子,還沒玩夠你就趕我回去,我不回,想回你自己回!”

話音落下,她轉身,快步離開了屋子。

月圓見她離開,並未喊她,依舊如同石雕一樣坐在桌邊。

如此頑固,誰能奈何?

……

“謙兄,如今可還覺得胸口疼?”

“簡兄的醫術當真是極好的,被你針灸過後,非但胸口不疼,只覺得渾身也輕鬆舒暢了起來。”

“胸口的肋骨斷了不是小事,謙兄,你可要注意了,一個月之內需要靜養,平日裡不要有太多大幅度動作。”公子鈺望著榻上的人,不緊不慢道,“我所說的注意事項,你都要牢牢記住了。”

“簡兄且放心,我會記住的。”公子謙溫和一笑,“這些日子真是勞煩你了。”

公子鈺道“不勞煩,我平日裡也不忙碌。”

二人正說這話,倏然間聽見有腳步聲走近,而後是宮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公子,您的藥煎好了。”

公子鈺聞言,起了身,走到房門後開了門,接過宮女遞來的藥,而後又回到了榻邊。

“謙兄,這藥趁熱喝了好,我就先不打擾你休息了。”他將藥放在了榻前的小桌上,而後道,“告辭。”

公子謙笑道“簡兄,慢走。”

公子鈺離開了屋子,順手帶上了門,而後往偏殿的方向而去。

並未走多久,他便看見了前方拐角處拐來了一道身影,那少女的身形嬌小纖細,低著頭,上的金步搖隨著她的走動搖晃著。

公子鈺勾了勾唇,走上了前,那女子也察覺到了有人走近,抬頭,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