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我差點摔跟頭。”蘇驚羽望著前頭君清夜的身影,哭笑不得,“這樣的話你都能說得出口。”
你若安好,我備胎到老……
我滴個乖乖,還真是備胎應有的素質。
他是打算在備胎這條道路上一去不回頭了?
“小羽,我可是說真的。”君清夜語氣悠悠,“你可別當我說笑,雖然對於你和小十兩人,我依舊無法取捨,但我也不願再糾結下去,愈是糾結我愈是頭疼,倒不如順其自然了。”
“我倒希望你是在說笑。”蘇驚羽眼皮直跳,“你從前不是一貫維持著喜新厭舊的心態麼?見一個愛一個,為何對我和阿堯,你就不願放棄?”
“往事不堪回。”君清夜撇了撇嘴,隨即又笑道,“那隻能說明我對她們根本就不是真心,只是為了圖個好玩而已,但對你和小十,我是認真的,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小十,有一種心跳都快要停止的感覺,第一次見小羽你,腦子也有瞬間的空白,這是從前都不曾有過的感覺,多麼美好,啊——”
“行了別說了!”蘇驚羽聽著他最後出的那聲堪稱銷魂的感嘆,只覺得頗為頭疼。
君清夜真可謂是變態出新高度了。
還是不同他議論感情的問題了。
再次開口,蘇驚羽言歸正傳,“咱們還要走多遠?”
“並不大遠。”君清夜道,“能這麼快找到你,也在我意料之外,喏,前面那不就是了?”
就在說話間,前方兩丈之外的白霧中依稀顯出人影。蘇驚羽面色一喜,抬腳便飛奔上前。
看見平躺在地上昏厥的賀蘭堯,蘇驚羽的眼眶險些都溼潤了。
阿堯……
看著他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只覺得心中一陣的酸楚。
好在她這麼快就能與他會合了。
好在君清夜和公子鈺及時趕來。
此刻,賀蘭堯的額上,脖頸上正扎著數根銀針,脖頸上一道淺紫的小傷口,只有黃豆大小,那是被黑甲蟲咬過後留下的痕跡。
古月東楊的臉頰被黑甲蟲咬過後留下的是紫黑的傷口,而此刻賀蘭堯脖頸上的傷口顏色卻淺了很多,顯然是毒素快被清理乾淨了。
“王妃不用擔心,殿下會醒過來的。”公子鈺眼見蘇驚羽回來,抬頭朝她微微一笑,“只是需要些時間。”
“那就讓他好好休息罷。”蘇驚羽蹲下了身,握上了賀蘭堯冰涼的手,“再有黑甲蟲來襲,我們護衛他就是了。”
蘇驚羽說著,倏然察覺手心裡有粘膩感,便將賀蘭堯的手翻轉過來,這一看,讓她微微一驚。
他白皙的手掌心有一道不淺的傷口,傷口周圍的血乾涸了,可依舊有新鮮的血液流淌出來。
“呀!小十的手是怎麼回事?”君清夜也看見了賀蘭堯手掌心的傷,頓時怪叫一聲,“簡鈺,你這庸醫!醫治了那麼久,怎麼就沒現他的手受傷了?”
“我……不曾現。”公子鈺怔了怔,隨即道,“是我疏忽了。”
“這事怪不得公子鈺,他的注意力想必是放在黑甲蟲製造的傷口上,哪會注意到手心呢。”蘇驚羽忙不迭道,“紗布遞過來,我給他包紮。”
替賀蘭堯處理好了掌心的傷口之後,蘇驚羽這才現,天色將暗了。
且,白霧又開始變得濃厚。
“這迷霧山究竟什麼破地方,滿山都是毒。”君清夜埋怨道,“你看看這霧,回頭那些鬼東西又要出來了,也不知道有什麼能剋制它們,再這麼持續下去的話,我們即使再多人,也會體力不支。”
“剋制它們的東西……”蘇驚羽低喃一句,驀地,像是想到了什麼,朝著君清夜道,“現在就你我二人是閒著的了,咱們趕緊去找些柴火來,生火!”
“生火?”君清夜眸子輕眨,“嗯,是該生火了,天要黑了,我跟你說啊驚羽,我上山來的時候,帶了兩隻燒雞來!等會兒咱們熱著吃……”
“現在考慮的不是吃東西的問題,而是黑甲蟲!”蘇驚羽眼皮子跳了跳,“咱們要快些撿柴火,愈多愈好,多搭幾個火堆,行動!”
說著,她起了身,撿木材去了。
君清夜見此,忙跟了上去,“小羽,你等等我,搭那麼多火堆作甚?”
“昆蟲有趨光性,黑夜之中,它們習慣性尋找亮光,火堆會將它們引過來,而它們一旦察覺到炙熱的溫度,必定不敢靠近,到時,我們就在火堆後,用火把對付它們,一揮火把燒死一群,我還就不信它們不怕火。”蘇驚羽磨著牙。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小羽,你真是太聰明瞭!”君清夜爽朗的笑聲自身後響起,“不愧是本大爺看上的女子!”
蘇驚羽“……”
對於君清夜最後一句話,她選擇忽略。
在山上最不缺的便是柴火,二人以最快的度拾著柴火,回到原地時,又將周圍的雜草粗略清理了一番。
直到白霧濃厚地看不見三尺之外的景色,蘇驚羽道“差不多了,黑甲蟲馬上要出動,點火!”
……
夜幕降臨,數十個火堆燃著熊熊火焰,擺成一個圈,將蘇驚羽等人圍了起來。
蘇驚羽與君清夜手持火把站在火堆之後,用浸了水的溼毛巾掩住了口鼻,以防止被煙嗆著。
寂靜的夜中,忽然有了異響。
“它們來了。”蘇驚羽朝著身側的君清夜道,“你前我後。”
“加上我。”公子鈺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他們的毒已經差不多都解了,只等著醒來。”
而就在他的話音落下,前方黑壓壓來了一群黑色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