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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說句話也能闖禍

冷,白一心死死的把自己裹在薄薄的衣裳裡邊,看不清東西心裡頭實在沒有安全感,眼鏡呢?作為一個資深四眼仔,白一心知道眼鏡對自己的重要性,眼下只有找到眼睛才是真正的大事。

一翻身坐了下去,忽然腚下一聲清脆的“啪!”大事不妙了,白一心欲哭無淚,顫抖著直起身,雙手從水裡把寶貝眼鏡捧起來。

果真,原先的一條大縫變成了一朵大花,但好歹還有一片好的。白一心小心翼翼的甩了甩,只聽得一聲“撲通”,身前驚起了幾乎看不著一陣小水花。

戴上了眼鏡,一半碎成了花,另一半迷迷糊糊的,白一心摸了摸,右眼的鏡片不……不見了。

又一次見識了絕望,為什麼穿越了,身體也不知道是誰的。為什麼白一心這倒黴體質就一點沒變?莫非這身體的前主人遭不住這番倒黴折磨,跳河輕生了?

白一心倒不介,倒黴如斯,活得照好。

恰逢秋冬交際的時節,又從白天穿到了早上,泡在河水裡都快凍僵了。白一心冷得直抖,肚子也餓了,估計是直接略過了穿越的準備工作加了穿越的程序,耗費了太多能量。

可沒了眼鏡,白一心就相當於半個瞎子。

白一心只好硬著頭皮把手泡到河裡去,閉著右眼透過左眼裡那些細細碎碎的小片去找著。可偏偏這時順著河水的流向颳起了大風,大團的水花翻湧著從手底下跑過去。

白一心就是泡在河裡的一隻黑錦鯉,艱難的摸了快一個小時,好在最終翻到了那枚透明的鏡片。在風乾的衣裳上擦了擦,白一心把鏡片放到鏡框裡按了回去。

這下眼前才明亮了起來,只是這是哪兒?

白一心終於看清楚了,四周荒無人煙,除了山水石頭啥都沒有。

“荒野求生嗎?”

那她鐵定一天都活不下去,直接輕生去了。白一心一臉詫異的走上了一條小山路,朝著遠處的一搓古色古香的小城樓走過去。沒有神仙,也沒有魔獸,看來是個正常的古代。

走了進去才知道這小城大到出了白一心的想象,隨便的一棟小樓就抵現代的三層小洋樓。鱗次櫛比,青磚綠瓦,顯然一片一線城市的繁華模樣。只是沒什麼人,明明許多店鋪都大開著門,路邊的小攤也掛滿了要賣的飾珠寶,可就是沒人守著。

餓死可不是什麼好選擇。

走了半天,腳板都紅了,終於瞧見了人影。不遠處站著兩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兩人身後是一棟華麗的三層小樓,雕廊畫棟,古樸質素,飛簷翹崖,繡球燈籠高掛。

看似平平無奇,卻正好勾到了客人的心尖尖,使見了的人都想進去瞧一瞧。

那漆金的大匾龍飛鳳舞描了兩個大字,“什麼……什麼樓?”前一個是繁體“凨”,白一心只認得第二個字。

“雲…雲樓。”大體上看上去就是雲樓,酒樓茶樓古代多的是,或許也是客棧茶館酒館之類的,前頭都站著兩個小姑娘,應該是個好地方。

白一心徑直走了過去,兩個小女孩看著白一心快走到了門口,低著頭讓到了兩邊,是請白一心進去的意思。

應該是個客棧吧?

終於找到了生存的希望,白一心眼一閉,微笑著走了進去。

前腳才走了進去,頭上掉下了一個麻袋,白一心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個壯漢橫著扛了起來。

“哎呦呦,可等過來了。”一聲悅耳如銀鈴聲的女聲傳了過來,“快送上去,可別讓三公子久等了。”

嬌滴滴的命令一句,那一襲粉色衣裳的女子就一甩手裡淡粉的絲帕,嫋娜娉婷的走在前頭帶路。

腰身一左一右動情的扭著,一步一停將腳步邁到最好看,嘴上說著著急,步子卻緩緩而動,每一步都邁到極致軟極致柔。一路將人帶到樓上去。此人名為林曦兒,剛二十五就坐上了凨樓老鴇的位子。

今日別說是這個樓,整個京城都被包了下來,專供那兩位貴客玩賞。偏偏那貴客早膩了樓裡的姑娘,誰也不滿意。林曦兒親自上陣也於事無補,遠遠就瞧見了白一心,沒辦法,只能拿白一心去碰碰運氣,充充數了。

所以早交代了看門的小童,把白一心引進凨樓裡來。

“幹什麼?”白一心才緩過神來,就被丟到了地上,麻袋被扯了下來。

“三爺兒,這可是今兒新進的貨,包您滿意。”林曦兒巧嘴一動,手裡粉紅的方帕也甩出一陣花香來。

只是白一心像只尖嘴猴腮的瘦兔子,這種貨色在凨樓裡打雜也配不上。林曦兒也是走投無路了,才出這一險招。保沒準這吃慣了山珍海味的貴人,就想得口糠醃菜漱漱口。但若這位三爺不好常人所不能接受的這一口,林曦兒那張巧嘴也能把天說翻了去。

剛從麻袋裡把頭鑽出來,隱隱看到面前榻上橫著一男兩女,歡聲笑語的翻著滾著。白一心再傻,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

“我可是……”懶得聽白一心狡辯一些有的沒的,這些清白堅貞的話兒林曦兒早聽了百八十遍。沒等她們開口,早就曉得要說什麼。說得再多,在自己手裡頭教兩天,還不個個都是能領男人進房賺錢的妖兒啊仙兒的。

榻上笑聲不覺,不知曉有人推門進來一般。

“三爺兒,這丫頭我可還沒動過,新鮮得很,第一就給送到三爺這兒了。”香帕子又甩了一個弧度,男子微微直起身,那兩個女子扯起身旁的衣裳讓了位子。白一心被猛的一推,剛好就補上了位置,南亦行的雙膝便壓迫的把白一心的腰肢固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