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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本王信你個鬼

白一心是真死了。

放下來探鼻息的時候那個地兒愣是一絲風吹草動也沒見,“白一心,你可別唬人。”反派威脅著,可白一心就是死了,臉頰煞白,毫無血色,嘴唇乾裂,四肢冰冷,頭凌亂,衣衫不整。瞧瞧這慘死的模樣就曉得白一心是如何痛苦的掙扎,是如何艱難的與死神作鬥爭。可一弱女子怎麼能夠與天與地與全將軍府的人鬥,死或許是對白一心唯一的解脫。

風輕一下子跪倒在白一心跟前哭了出來,“這可是在府上死的第一個丫頭啊,死得這般慘,若是奴婢早早曉得她要死,奴婢一定會早些去求殿下準她下來的啊。”聲淚俱下,撕心裂肺,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人世間悄無聲息的消逝。

此時陰風陣陣,枯葉如起舞的蝴蝶,星月躲進了烏雲之中,燈籠明明滅滅,在場的人無不悲悲慼慼擦著眼淚。似是無常來索命接魂,告知眾人白一心今日命休矣。

……

丫鬟“殿下,夫人被您掛在牆頭三個月了。”

腹黑反派“怎麼,她終於肯認錯了?”

丫鬟“不,夫人已經變成鹹魚,去了。”

反派嘶吼“不!”

此時由於某狗血老梗的存在,天地之間不缺一個白一心,可白一心卻是反派唯一的暖寶寶,姑奶奶,唯一的啊。失去了這唯一的溫存,反派一整輩子都要當根冰棒兒,“一心,本王好懊惱,你醒一醒好不好。”

“心兒啊,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就丟下本王一個人去了,你好殘忍啊。”

幡然醒悟,追悔莫及,傷心欲絕,撕心裂肺,恨只恨這世間沒得後悔藥。反派終於想起白一心對自己的種種討好法,這麼高傲的女子竟因為自己而活得這般小心翼翼,這般卑微。非要她用生命來證明,用生命來使反派醒悟。只要能使反派回頭,改邪歸正,就算付出生命的代價白一心也願意,多偉大呵。

可現實是……

反派冷嗤“本王信你個鬼。”

若不是剛剛跳下來那隻惴惴不安無處擺放的爪子扯了一下頭,王的頭皮現在也不至於這般刺痛難忍。

該死的牛力氣!

“都散了吧。”殿下抱起了白一心,沉痛的走回了寢宮。風輕被紅著眼的丫頭小心攙扶起來,“風姑姑,殿下如此傷心,您可千萬要撐住不能倒下啊。”頭一遭見主子如此痛心,風輕只怪自己沒替主子看好那野丫頭,竟又傷心的流下眼淚來。依著丫鬟望著那巍峨的背影託著小小的身軀慢慢遠去,蒼涼悲愴,天地為之失色,風雲為之奏唱悲歌!

連兩個打燈的小丫頭都閃著淚花愣在原地,不敢追上去打擾。主子沒開口,誰也不敢說請大夫的事。

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可珍惜也永遠的失去了。可白一心真配得上這送死的排場——屁!

反派咬緊牙關,邁著沉重的腳步,強壓怒火,口吐芬芳“白一心你到底是豬還是牛託生的?”白一心看著不大,這份量足得很,南名晚抱著都有些吃力,難怪吃了那麼多還叫著只是半飽。

回到了寢宮關了門,南名晚舒了一口氣把懷裡裝死的耗子丟到地上去。在地上滾了一滾,臉剛好撲到地上去,可那屍體就是沒動。

那一句唬人不是威脅,是警告。

“白一心你信不信本王把你的頭按到水桶裡去浸你半個時辰?”南名晚揉著痠痛的肩膀坐了下去,這桌上的飯菜雖冷了卻還香得很。

地上的死屍一動不動,白一心你丫的姑奶奶要的不是這句話。

可真的很香啊,鼻子連到肚子已經全被薰陶到了。

“死了,你的屍體本王也要用來暖榻,這是你的命。”鬆了鬆筋骨,南名晚撿起桌上的筷子敲了敲碗,這清脆的吃飯聲啊。

白一心千萬忍住,絕不屈服,再堅持一會會兒。

“算了。”南名晚輕嘆一口氣,“日後只要你安分一些,先前的事兒本王都不追究了。”

瞧準時機到了,白一心立馬迴光返照,睜眼蹬腿爬起來,“這可是您說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瞬間活了站起來。

“而且主子您那嘴可又不是一般的嘴,可是金嘴,說的話可不能說算就算的。”

被南名晚冷冷瞥了一眼,站沒站相,死沒死樣的,頭被自個兒揉得亂糟糟的跟個雞窩樣兒,白一心閉嘴低下頭。反正話是他說出口了,自己得個眼不見心不煩,死不了就行。把落在一頭肩膀下的衣裳拉了上去,懶懶的呵了個渴睡,白一心低頭眯眼揪著衣裳上的線頭玩兒,守著南名晚吃飯。

剛夾了一塊肉放到碗裡,反派耳邊傳來了一聲詭異的“咕~”

就這冷飯冷菜,南名晚吃得沒味兒沒口的,某人可是餓癆癆的,想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