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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給蓋個章唄

什麼贖罪,分明是受罪。

反派就是喜歡白一心那看不慣又鬥不過的小慫樣。

靜靜的把寫的詩重又謄抄了一遍,題了字,南名晚取了桌邊上的一方印章過去。白一心可是瞧清楚了,那本來好好蹲坐在自個兒眼前的白玉小獅子,就這樣被反派給活生生撈走了,腦袋一懵就要去搶回來。

一雙無處安放的糙手突兀的伸到眼前,白玉獅子被反派按在了印色池上。弄清楚了這寶貝是別人的,白一心灰溜溜的把手弄了回來。

“白一心你又犯毛病了?”南名晚抬起了印章,移到了題字上,使完了放到另一頭去,好離白一心遠一些。

某女看不了玉獅子,就眼愣愣的盯著蓋了的印,心中某種意圖升騰起來——餿主意。

“這將軍府的一棵草,一粒土都是本王的。”白一心要想佔將軍府的東西,沒門。南名晚將那張紙也好生收了起來,離白一心遠遠的。

詩性一過,南名晚繼續翻著記了兵法冷器的書,白一心又在衣裳上揪出了根毛線頭。

“殿下,奴婢想求您件事。”手指捻著那根線頭,求道。南名晚看得太入神,白一心將線頭擰斷了南名晚都沒搭理她。

“殿下!白一心求您件事!”放大了聲音,這反派裝什麼讀書君子,白一心又不是忘了他對自己的那些混蛋事。

“白一心說殿下!白一心求你件事兒!”仰天長吼,他要還裝不搭理,白一心就把這書房頂子給喊下來。

南名晚這才轉過頭,幾絲黑揉進了窗縫兒漏進來的清風中,揚起來跟笑的弧一樣。

“你說求什麼?”難得白一心自己開口求,南名晚當然得擺些架子才對。

“求殿下給奴婢蓋個章,殿下給一張紙都可以蓋章,奴婢再怎麼說也比那張紙貴一些,殿下一定會給的,奴婢相信殿下是個大好人。”話說完了白一心的臉還是一副要誇反派的表情,這可是殿下的章,日後如果白一心得罪了誰,這個章就派得上大用場了,“殿下是奴婢見過最好的大善人了。”

“是把你掛到牆頭上的大善人,還是把你從南亦行身邊搶來的大善人?”反派都自知罪孽深重,擔不起白一心那張金嘴的誇,亦直接斷了白一心求章的路。

這時候承認幹啥?

白一心笑得都僵了,只有放大招了,磕頭“誰那麼大膽敢冤枉殿下,這分明是我自己爬上牆頭被殿下冒險救下來的。我更過不慣宮裡的苦日子,是白一心自個兒賴上殿下的啊。”

“都是我的錯。”

地上的一團綠哭得花枝招展,涕泗橫流。反派絕不鬆口,“白一心,印章上特有的是將軍府的祥雲紋,怕你給本王招來禍害。明知如此,本王沒理由冒險。”

要的就是這個獨一無二的章。打雷沒下雨,白一心拉臉噘嘴癟眼就是掉不來眼淚,想哭哭不出來“奴婢不會亂用的,只當做思念二殿下的信物。等奴婢回了三殿下的身邊,見不著了二殿下,奴婢好有個信物睹著思人。”

又是老三,某男偷握緊了拳頭。

地上的丫鬟說得動心,這場大戲就差幾盆眼淚迎面潑下來了,“二殿下就成全奴婢這唯一的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不必掛齒的願望吧,白一心願為二殿下當牛做馬,上刀山下油鍋。”手無聲無息的攀上了南名晚的斗篷拉了拉,“您看,奴婢怕主子凍著,還將毯子和斗篷捂熱乎了才給主子。”

斗篷都被白一心“輕輕”拉歪了,南名晚也不算是鐵石心腸之人,況且這白一心做的這件事也是她進府來的第一份好意,也恰恰合了南名晚的心意。

挑白一心的哭戲看了許久,反派才大方道“本王可舍你一個章。”南名晚轉身去取了白玉小獅子過來,同時囑託白一心“但你若亂用,本王就直接把章燒紅了烙到你臉上去,記住了沒有?”

誰知反派一轉頭,白一心就恢復了正常,拉扯著布裙和背子找可以蓋章的地方,那些話連耳旁風都不如。

“蓋在哪裡好,這裡,這裡,還是這裡?”這就相當於旺旺來福要給白一心簽名,白一心卻連筆和紙都莫得。

“別找了,本王給你張紙便……”半句話還卡在半道上,白一心雙手在膝蓋上頭拉起了布裙伸到南名晚的書桌上,順道把自己也送近了去,樂呵呵道“殿下把章蓋到裙子上就好!”

水中丞帶著裡頭的澄澈晃了晃,南名晚時刻提防著白一心會不會把桌子給整塌了。待水平靜下來,反派薄唇輕啟,幽幽開口“拿下去。”

眉眼一低一掃,嫌棄,嫌棄,滿是嫌棄。

“嗷。”白一心慫了,提著裙兒乖了下去。南名晚拉過了一張紙,將石獅子壓了下去,留了個紅印。

歪毛南名晚覺著是還給白一心的,臉頰一熱,原來是那個該死的消逝了的紅印。還好沒了。

“拿走吧,以後乖點兒。”南名晚取走了印章,一手將紙推了過來。白一心千恩萬謝,眼睛放光將紙拿過來,沿著那個章四面對摺,將祥雲繞著的四個大字包在最裡邊。

“是是是,殿下是我的大貴人,苟富貴,不相忘。”以後可全部靠著這張紙混日子了,好歹是個官兒,這地位的,白一心把半個世界的人惹了都沒得事。

東西到手了,白一心端正跪著,得了好處,主子說啥就是啥。白一心好哄。

“值一把刀?”南名晚冷呵一聲,眼睛雖正對著書上,餘光卻將白一心掃了個遍。她要章她早說啊,若早知道一個紅印就可將她的魔性降下來,別說一天給一個,一個時辰給一個反派也樂意。

白一心一乖,其樂融融,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