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衣裳但貴重,更重的是縫製衣裳的心意。
“一心怎麼會有這件衣裳的?”南名晚輕輕蓋上了盒子,放到桌子上。
“前幾日你再去西域,就是為了同你哥哥討他手裡頭的藍霧羅?”南名晚問。蘇澈手裡最好的料子就是雪羅,更好的藍霧羅卻在他哥哥蘇廷手裡。
“是,果真都瞞不過二哥。”蘇澈笑了笑,繼續回去端坐著,道“上一次白姑娘在我店裡制了一件衣裳,後來被另一位女子高價買走了。我就重新替白姑娘請師傅們裁了一件新的送過來,年年姐姐也看到了的。”
“是麼,那件可是白色的雪羅?”南名晚倒是記起來了,他見過那身衣裳。
“對。”蘇澈亦是微微一笑,白一心一定都回來同南名晚說了。
“衣裳太過貴重,我替一心原價向你買下來吧。”思索了片刻,南名晚道。
蘇澈沒有耽誤片刻,滿口答應“好。”
九州端了茶點過來,南名晚瞟了一眼,上頭的糕點看著有些不一樣,隨口問了句“九州,這些茶點和送到我房間裡的是一樣的麼?”
看起來體積有點兒……大了……
“主子,一模一樣,從未變過。”九州保證。
眼花了?
“對了九州,你到我房裡將那把修紙刀和櫃子裡的棍子拿過來。”
“好嘞,立馬去。”
總佔蘇澈便宜也過意不去,那把修紙刀丟在房間裡不僅一無是處還佔位置,不如還了算了。省得南亦行一直逮著刀子說事。
南名晚摸了摸鐘馗的大毛腦袋,白一心的打狗棒就送給鍾馗磨牙吧。
“主子,來了。”九州把嶄新精緻的刀和摳了金子的棍子拿過來了。
“這把修紙刀……”真是好刀,刀鞘嶄新,花紋鏤刻。握著刀柄,南名晚將刀刃拉出了一截……
挖靠!
南名晚差點兒就吐血了,外頭看起來保養甚好,刀子已經生了一層厚厚的鐵鏽,上頭還有幾顆不靈不靈的金粉末……
白一心摳下來的名字和那些碎渣渣金子?!
“……”
“……二哥就不還給你了。”連忙將刀子收好別到腰帶上,看了一眼邊上的打狗棒,南名晚已然明白了什麼
白一心!!!
“二哥就將這根棍子送給鍾馗了。”拿了白一心的打狗棒丟下去,鍾馗一口咬住就認真的低頭啃著,它喜歡。
南亦行“憑什麼,拿刀來是故意來向自己炫耀麼?”
蘇澈看著那根棍子,還有鍾馗認真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熟。
吃的?
喝著茶,南名晚餘光瞟到了桌上的茶點,生鏽的刀子,還有之前白一心半夜總喜歡跑到桌子旁邊跪著……
白一心!!!
“九州!”南名晚忽然砸下了杯子,又轉為溫和的吩咐“蘇澈特意來看望一心,去將心兒叫過來。”
“是。”九州走了出去,鍾馗也咬著打狗棒跟著追了出去。
“鍾馗,不可以傷到白姑娘!”蘇澈也連忙追了出去,這萬一咬到了?
可蘇澈一跑出去,九州和大狗砸都不見了。
“去哪兒了?”蘇澈著急起來,隨便挑了一條道就追了過去……
……
“哐當!”白一心正笑完遠離了闖禍現場,掃著一大堆樹葉推著往前走,忽然什麼東西被丟了過來掉進了樹葉堆裡,前頭還有一絲不詳的冷風衝過來……
“好樣的,旺財將棍子撿回來!”只聽得九州一聲吼。
白一心抬頭一看,旺財……落葉……不好!!!
“不要過來!”可鍾馗還是帶著一身颶風般的氣場,從白一心身邊一衝而過,葉子漫天飛舞……
“啊!”白一心還不容易掃乾淨的院子,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