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名晚“……”
白一心捏著那枚鏡片,好久沒見到過這麼清晰的世界了。扯來扯去好好看個夠,南名晚眉頭微微一蹙,她白一心就不怕把自己的腰……腰帶扯下去麼?
對,她是不怕。
“殿下,你非要和我戴一副眼鏡,我無所謂啊,只是能不能把好的這塊兒換給我,我偶爾還能用一用。”白一心終於撒開了那枚鏡片,腰間的危機感才慢慢解除。
另一塊已經碎成花了,白一心要再不留下這一塊好的,她就完了。
“好。”南名晚痛快解下了腰間的墜子遞過去,“把你的拿來。”
白一心一手抱著籠子決不放下,一手去摳腰帶上掛著的鏡片。
可是……白一心拿不下來,掛得太緊了,根本捏不到那根繩子。
嗯……
白一心吸一口氣,收腹壓扁肚子,千辛萬苦才把東西取下來遞過去。
換了墜子,白一心又掛不上去了……
“腰太……不可能不可能。”還是掛不上去。
那就……就手在這裡按著,假裝戴上去了。
南名晚“……”
“你就不可以將籠子放下去麼?”又沒人要搶那幾只兔子。
白一心點頭,不能。
“給我。”南名晚拿過白一心按在腰上的墜子,單膝蹲下去,替她將墜子掛上去。
她若不掛,這對鏡片就沒有絲毫它原本該有的意義了。
嗯……
南名晚眉間微蹙,這肚子……根本放不進去繩子。白一心汗顏,悄悄收了收肚子。
還是不行……
“你拴這麼緊幹什麼?”南名晚指的是腰帶。
“我怕它掉了呀。”白一心再收肚子,有些不放心,“殿下你可別給它整掉了,大庭廣眾的,對我不好。”
“知道了。”還是沒法把那根繩子穿進腰帶裡去,南名晚伸手一勾,腰帶似乎……忽然鬆了一圈……
不妙……
白一心連忙一手抓住一側腚子上的衣裙,緊緊抓住,往上提著。
南名晚終於將墜子拴了上去,又拿出了一個錢袋子,要掛到另一邊去。
“把籠子往上抬一點兒。”
“哦。”白一心抬高的籠子,另一隻手抓得更緊,手肘往上拐著。
這丫頭,南名晚一笑,“不會掉下來的,你放心。”
“殿下給我什麼了?”白一心放低了一點兒鳥籠子,裡頭的兔子差不多都蔫了,抓著衣裳的手可不點兒不敢放鬆。
“錢。”南名晚道。
“給我錢?”白一心喜歡,“為啥給我錢,我債還沒還清,你不能再加重我負擔了。”
白一心怕越來越還不清了。
又傷感情……
南名晚對著白一心一笑,“這錢不用你還,日後你若是再走丟出去,也能靠這錢撐到本王找到你。”
……
看著南名晚模模糊糊的臉,心裡有股莫名其妙的滋味,白一心不知道是什麼,可接下來的……她清楚的很。
是錢有點兒重重的感覺……
?!
“殿下要掉啦!”
腰間一空,白一心抓不住了。情急之下南名晚俯身圈住了白一心的腰,緊緊摟住,才沒掉下去。
“別怕。”下巴搭在了白一心的肩上,在她耳邊柔聲說。腰間緊緊拴著的感覺又回去了,白一心才鬆了口氣,可抓著衣裳的手恰好碰到了南名晚冰冷的手背。
現在這感覺……
白一心有點兒心肌梗塞。
“啊!”雲府一驚。
“啊!”雲府攙扶著的九州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