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夜,白一心還算寬敞舒服。
東方魚肚白,雞鳴。
“再睡一會會兒。”眼神迷離,白一心舒服的翻了個身,閉眼。白一心感覺耳朵冰冰涼涼的,但萬事等睡醒了再說。不舒服,翻身……
睜眼,天大亮。
白光刺得白一心睜不開眼睛,只能半眯著,“兔子……兔子……我忘記給它們鬆綁了?!”
“完了完了完了,它們不會已經沒了!”必須十萬火急趕過去,去收屍。不不不,一定可以再搶救一下的!
“兔子!”
白一心情急之下一抬頭,一頭撞在了南名晚的下巴上。
真是疼醒了。
“南名晚你想對老孃做什麼!”
“本王看看臉不行麼?”剛撞開了的頭又湊到白一心臉上去,“耳墜還你,本王又不戴,留著幹什麼。”把實在扎不上去的耳墜塞到了白一心手裡,正當南名晚揪住耳垂要下手的時候,白一心就翻個面……
更別說半夜又把她的主子踹了下去。
“別想收買我,你讓開,我要看我的兔子去了!”如果那四隻兔子誰只出了事,白一心鐵定要一頭撞在南牆上。順帶別人不要的耳墜也揣進腰上繫著的錢袋子裡。
“好。”南名晚爽快的答應,白一心翻身下榻,腳下帶香蕉皮的就往那扇豪門破院跑過去。
“千萬別出事啊!”白一心越想越覺得會出事,還一定是大事。好在跑到門前的時候,門還是大同小異的交叉卡在門框上。
“不能出事,不能出事,我的心肝,小寶貝。”抬開了大門,才跨進去,剛好就有一隻繫著紅繩的白兔子趴在門邊上。
“呼~沒事啊。”白一心長舒一口氣,虛驚一場,幸好沒有大大咧咧就跑了進去。
“白來來。”白一心蹲下去把小兔子託了起來,順便解開它背上拴得亂七八遭的粉色蝴蝶結,“你怎麼翻牆出來了,嚇死人了。”
“好了,去跑跑吧。”摸了摸兔子身上翹起來的幾撮毛……順不下去,兔子跑了,身上還和白一心的頭一樣,鳥窩。
又一隻拴著粉色綢帶的白兔子跑到了白一心的腳邊。四腳一蹬,又被人拎了起來。
蹬。
“白福福別動,替你鬆綁呢。”解下了第二隻白兔的綢帶。
又一隻粉綢纏著的白兔從白一心面前蹦了過去……
“白小旺,到你了。”放了第二隻去拎第三隻的時候,白一心忽然一愣。
手裡的白小旺……真變白了?!
“不是兩白兩灰的嘛,染了褪色了。”可昨天摸過了真是兔子自己長得灰毛。剛剛白色的放了兩隻……
第三隻?!
“哪跑來的?!”白一心拿著兔子抬頭一看,環視了這個乾淨的破院一週,一整片的粉粉白白灰灰……
“你們四個整那事這麼快,還送粉色蝴蝶結?”白一心僵住了,手裡的兔子一蹬一蹬,跑了。
顫抖著拿起脖子上掛著的鏡片密密麻麻,全是兔子?!
全院子都跑滿了兔子,雖說不是一整片,但至少是一個人的手指頭數不清的。
“他們對我的旺旺來福做了什麼?”白一心承受不住了,腳跟一晃,身體往後一傾。
“嗯?”
好巧不巧,正好靠在了南名晚身上,望著自己一夜的戰果,南名晚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喜歡麼?本王送你的。”那個鳥窩腦袋連自己的下巴都沒夠到,南名晚雙手背到身後,面前欣欣向榮的兔子怎麼看怎麼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