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宋真對鄭祁的那份愧疚便小了許多。
對呀,沒說過宗子就一定能走動族長。
這份恩情,只有暫且先欠下,後來再還。
當務之急還是蘇起。所示暮雲港的人都查到訊息,那麼蘇起的行蹤肯定是暴露的差不多了。她要如何才能先人一步將蘇起找到、護住,才是當務之急,重中之重。
若是被他們搶先一步找到蘇起,所示蘇起一個人的話,宋真到不是很擔心,因為蘇起身上的毒藥足以讓他們有來無回。可是蘇起所示真的帶著瑾瑜,要是讓那些人現瑾瑜的行蹤怕是李頌和梁懷回想瘋子一樣掃蕩整個大陳,拔除所有的可疑之人,掃清所有障礙。
她必須保證瑾瑜的安全,他不能出事。
“容璟你手下有多的少人,僱傭一個月需要多少銀錢?”
容璟看向宋真,然後比了一個數。
宋真點點頭,然後起身從架子上取下一個極為眼熟的錦盒,就是之前容璟替顧忱還賬之時給她的那個。
宋真沒看,直接塞回到容璟手上,“僱傭兩個月,至於做什麼,過幾日在跟你說。”
容璟是在想不通,宋真要僱傭那麼多的人做什麼,不過既然宋真出錢,他照做便是,反正暮雲港的最近的生意又不景氣,這筆錢倒是來的及時。
翌日,宋父生祭,宋母帶著宋真上白馬寺上香。
因為宋真腿疾的緣故,宋母不忍心,便讓宋真還是坐著馬車上去,自己和明月李嬸還有一堆丫鬟小廝從上門的石階走上去。
宋真也為推辭,她的腿如今要“病重”才是,要不然怎麼延請神醫。
馬車緩緩的駛入山寺的後面小道。
白馬寺,建於前朝,在戰火之中曾被損壞,後來陳太祖,也就是宋真爺爺的爺爺見這個寺廟古樸中透著神韻,便命工部著修,這才有了這如今氣勢恢宏大的皇家國寺——白馬寺。
前後朝廷統共播了三次欠款修葺這座寺廟,白馬寺依山而建,俯而望,滔滔在腳下護城河水川息不停,脾氣暴躁的黃色河水,一改往日的喧囂,卻在這兒轉了一個身,平靜而溫和的流過,失去了往日的驕橫粗礦。
走千級石階而上,繞百彎十轉。樹蔭叢下淡淡的清幽中,夾帶著丁香花的靜雅,不迭的給古剎寺宇增添了些許神奇,幽然中有了幾許憂涼、幾許滄桑?
青燈,古佛,低誦,流年。
馬車走在古剎的青石路上,沒有前人的釋然,沒有來者的傲氣。亦沒有常人的莊重和信仰。只是一個過客。
宋真,本不信佛。步入庭院,無端生出一份熟悉。
也許每一個古剎都是如此。綠蔓爬上斑駁的瓦礫,地面鋪的青瓦裂開細小的紋路。
那口井還未乾涸,一株菩提脈絡清晰,靜立小院一隅。
青史長街繁鎖月,一江流水淘盡夜。
刀光劍影深濺血,亙古剎那情仇曳。
樹陰婆娑烏雀躍,暗香零碎江湖劫。
曾幾何時千秋謝,今朝醉酒化落葉。
宋真下了馬車,容璟推著她走進寺廟。
白馬寺的堂廊之間、亭殿之間,隔不多遠就有一道裝飾精美的間牆。有些是前朝精湛匠人的手藝,有些是本朝修葺的時候的改建。也米有磨滅了之前的記憶,反而更加突出美化。
母后每次來這,都對此讚譽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