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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楚州

但是這田通仕畢竟是有些錢財和勢力,若是這沒得到最後想要這必然還會鬧起來。”

秦樞點頭,“這田家最為難弄的便就是這秘方,這劉氏靠著這秘方做生意賺錢,這田通仕靠著這個拯救他巨大的生意,指著掙大錢,秋菊母女自然也是有這個權利,如今這三方人夾在其中,甚是為難啊。”

李程洵言道,“這秘方本就是以整體,若是強行分開必然得不到什麼好處。分成三份可以,但是這秘方的價值就大了去了,這若是秋菊母女那是定然受不住這份產業的,這若是頂著被人覬覦的風險,這不如就讓田通仕和劉氏給拿了去,她只需要得到相應的銀兩便可。

讓田通仕那邊出銀錢將這部分補上,交由秋菊母女。

而那方子劉氏和田通仕都可以用,但是由於雙方的生意衝突,我建議可以讓田通仕禁止在建康城內買羊肉鍋子,但是大陳的其他地方隨便,這樣既可以照顧劉氏的店鋪的裡的生意,不至於讓她失了生計,也能讓田通仕得到他想要的,不再去糾纏劉氏和秋菊母女。

這田通仕兒子的份額只是田縣丞長子的繼子而已,將他應分到的份額拿來全部換區方子怕是不過,不如這剩下的差的,就讓他自己花銀錢補上。”

秦樞拍掌稱讚道,“妙!實在是妙,這法子確實是好,尤其是那田通仕不能那個再帝都之內做羊肉生意,這實在是兩全其美。下官這就去辦。”

李程洵本來想說不著急,這戲才換了下一場,在看看唄。

“不了,這檔子事還是在早些處理了最後,下官總覺得再不處理總能被這田通仕再惹些麻煩事出來,這倒是在橫生枝節除了什麼變故,這還不知道要怎麼處理,不如快刀斬亂麻,一下子就給他辦的妥妥當當。”

“秦大人厲害。”李程洵套著官話恭維道。

兩人拱手,這秦樞便離開了席面。李程洵倒是側身繼續看著臺子上面的心細,之前的《牡丹亭》早已晚了,這中間過了一個說評書的女子,這才來到了下一場重頭戲《竇娥冤》。

李程洵磕著瓜果,瞧上臺上那女子——竇娥。

她曾在書院讀書閒暇無聊之時找了些話本子,看到過這個戲劇故事,當時只覺得心中憤懣不平,這凡界的女子未免也太過卑微,一切的一切都順著君臣父子,完全沒有自己的一點自由。

讀這個故事,李程洵一直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冤有頭,債有主,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到底是誰將竇娥這樣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兒推到了糊塗官的鍘刀之下?

追根溯源,這個人正是竇天章——竇娥的親生父親,要不是他因為欠了蔡婆婆的高利貸無力償還拿竇娥抵債做童養媳,竇娥就不會被冤死。

可憐竇娥當年只有七歲,一個七歲的孩子,被自己飽讀詩書的父親抵給了蔡婆婆做童養媳,三歲上亡了母親,命運已經對她極度不公平,誰知道狠心的父親居然還將這樣一個可憐的孩子拿來抵債!

竇天章自己也承認“嗨!這個那裡是做媳婦?分明是賣與他一般。”

明知道是賣女兒,竇天章為何還要這樣做呢?

李程洵仔細推看了前後,在與李淮寧探討了那故事出自的朝代,並總結出這以下三點。

第一,這竇娥的父親竇天章很貧窮呀,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就在戲中竇天章曾言道“小生一貧如洗,流落在這楚州居住。此間一個蔡婆婆,他家廣有錢物;小生因無盤纏,曾借了他二十兩銀子,到今本利該對還他四十兩。他數次問小生索取。教我把甚麼還他?”

竇天章作為秀才,不不可能做出欠債不還的荒唐事情的,但自己又身無分文,怎麼辦?

倒不是他打起了賣女兒的注意,而是另外一人提出,那便是蔡婆婆。

蔡婆婆放給竇天章高利貸,這二十兩的銀子一下子就翻了一番,這竇天章這還不上銀子便想起了這蔡婆婆每次來時都曾言道,要竇娥做她媳婦,這邊順水推舟將女兒給賣了去。

當然李程洵覺得還有一個更為致命的原因,便是這竇天章的科舉之心。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竇天章為了趕上春闈定然處理完周圍的糟心事。

一心想著出人頭地的竇天章是不可能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的,帶著竇娥還成了自己的累贅,索性來個一舉多得,一來可以抵債,二來可以讓自己輕裝上陣,何樂而不為呢?於是,七歲的竇娥就成了蔡婆婆家八歲兒男的童養媳。

其實,在竇天章心裡還有一種思想在作祟,那就是“父為子綱”,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子女的命運本該掌握在父親的手裡。

所以,與其說是竇天章狠心將親生女兒推向了悲慘命運的漩渦,還不如說是儒家的倫理綱常一步步將竇娥逼向了痛苦和不幸的深淵。

李程洵對於這些個君臣之道那是敬而遠之,但是這以後出門做事行為的她也不得不注意,不得不被這世俗所負累,因為她不是陰巽,而是李程洵。

這戲中的蔡婆婆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李程洵實在想不懂為什麼竇娥寧遠認下這案子,也不願讓自己這個德行有失的婆婆收到重刑拷打。

放高利貸為生,竇天章借了她二十兩銀子,一年後連本帶利要四十兩,如此貪得無厭的婆婆這竇娥難道一點也不記恨?

這張驢兒父子無意間救了蔡婆婆,張驢兒父子見色起意,想做“接腳”,父親娶蔡婆婆為妻,張驢兒娶竇娥為妻。

貪生怕死的蔡婆婆居然答應了,還把張驢兒父子帶到了自己家,並勸竇娥從了張驢兒。凡此種種,在李程洵看到,這都可以伸手將其掐死。

在這便是那竇娥的三個重誓一一實現,李程洵覺得這個可能性真的只是恰巧,可能就是龍王辦事不利,難道他也喜歡看熱鬧?聽說都跟參宿星君爭司雨之職也不知道多久了。說不定就是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鬧出的么蛾子。

不過這許願讓楚州亢旱三年,不如直接許願讓這兇手得意嚴懲,這連累無辜的百姓做什麼?

聽著臺上的竇娥言道,“如今是三伏天道,若竇娥委實冤枉,身死之後,天降三尺瑞雪,遮掩了竇娥屍。”

李程洵意識到快到午時,她要去醉仙樓赴左謁的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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