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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比賽

聽到聖上叫“表哥”,又說道投壺,祭酒也不傻,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剛進國子監的衛國公世子。

這天底下能被聖上稱之為表哥的,除了這盛寵不斷的衛國公府世子爺,他還真想不出還有誰能有此殊榮。

不過,祭酒又有些擔心,如今雖然他們加入太后的陣營欲要,扳倒安平王攝政王的身份,可是若是一味的仍有太后母族的人壯大,這要是聖上親政,這尾大不掉該如何是好。

想著之前楊助教和劉博士的對於此人的看法,呂祭酒有些為難。

這楊助教說此人謙遜,不願與人結仇,待人接物也是彬彬有禮。可能是因為痛失雙親又被姜老國公管得太嚴的緣故,這有些事情不太懂,宛若稚子,但是內附才華,乃是一可造之材。若是循循善誘引向正途,說不一定便是當世之良才能臣,輔佑百姓。

而那劉博士卻說,此人不堪大用,每堂課只知道點卯,根本不用心讀書,本來就與太學館的學子有差距,還特別不合群。出了琴藝課的夫子對他印象極佳以外,其餘的老師紛紛說他朽木不可雕也。

想著劉博士說的話,在看看剛才被太學館眾人簇擁著上場的姜世子,好像關係還挺好的。這場外為他加油打氣者眾,一點也不像是不合群與其它學子關係不好的模樣。

“姜學子才能出眾,一直廣受師生之間的好評。”祭酒這般與陳情道。

陳情瞧了一眼祭酒,面無表情的頓了有三個眨眼的時間,然後噗嗤一笑,“呂祭酒別擔心,不用為朕那表哥說好話,朕知道,這若是與學子的之間的關係,他以前不行,現在倒是極擅長。這要是論學業,他以前擅長,如今可是不行。”

待陳情轉過頭去,祭酒連忙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心道,“以前聖上還是個孩子,話中總是透著少年人的好奇,這近兩年來越的君心難測。”

“……這姜世子還是不錯的。”祭酒在一旁補充道,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說姜世子的壞話,這聖上要顧及,這聖上頭上的太后娘娘更要顧忌。再說了,這聖上的態度曖昧,這一邊親密的叫著表哥,一邊還數落著姜世子的不足。

這到底是與世子爺不和,還是關係親密到了已經可以坦然向別人說著他的壞話。

呂祭酒弄不清楚,但是直覺告訴他,今日聖上前來不只是微服私訪看一場比賽那般簡單,沒看到聖上後那個看看三十歲便做到吏部侍郎的郭大人,這番出巡莫不是想來選拔人才?

呂祭酒想著朝中此時波雲詭譎的局勢,自己這些國子監的學子若是此時得以重用,若是氣運極佳,倒真的能博得一個好的官身。可若是運氣不好,陷入兩黨相爭的洪流,這怕是一個家族都小命難保。

不過為了兩黨之爭不至於傷到國之根本,這兩方心中都有計較,絕不損害兵將來謀取政權,所以若是能在此時將可以走武官仕途的學子推送到聖上面前豈不正好。

如今雖然如今這北齊、北周、還有南梁三國並未有什麼對於邊境的企圖,但是常言道防患於未然,凡事皆要未雨綢繆。

如今這兵權最大的便是君家,然後便是沈家和執掌禁軍的英國公世子薛明昭,南方還有齊王的軍隊,其他零零散散倒是不足為懼。

君家和沈家一直帶領著軍隊駐紮在西北邊境,而齊王的軍隊都在南方,對付海盜和蠻夷對民眾百姓的侵擾。

這帝都的軍隊分為三部分,在皇城之內的禁衛軍便有五萬之眾,且裝備精良,個個都是武藝高以一敵十的能人異士。

再者便是京畿大營,雖有十萬者眾,但整體實力不能與護衛皇城的禁軍抗衡,但也是一份不可小覷的軍事力量。因為在帝都之內,怕人造反導致軍心有變,這京畿大營的兵權是分散的,沒有三人以上的兵符印信或是聖諭是不能全營出動的,上次沐小侯爺帶的也只是一小隊,不到百十來人的隊伍。

還有便是都城外黃山嶺駐紮的黃巾軍,黃巾軍有二十來萬,相比於鍍金的京畿大營和十分難進的禁軍,這黃巾軍就魚龍混雜多了。有的是百姓從軍,有的是武林人士,有的是小官人家。

論武力和紀律性,這禁軍自然是大陳軍隊中最厲害的存在。入選的子弟無不是身家清白的官宦子弟,就是一個小小的禁軍,那也算是天子近臣,這容身的機會可是比旁人的大得多。

再者,守衛皇帝的臥榻之側,這的事多大的榮耀,就是一般的宗親也沒有這樣的殊榮。

“這沈七的確不錯。”

場上的沈七一馬當先,了眾人的第一箭,那一箭便射中的七個鈴鐺,那箭矢撞擊鈴鐺的聲音,在眾人屏息之間,響的尤為清脆。

場上不少人為之喝彩,特別是算學的人,若不是有祭酒和諸位大官在,他們肯定無所顧忌,脫下外裳搖起來表示他們的歡呼雀躍。

“沈七厲害!”

“沈七!沈七!沈七!……”

李程洵吞嚥了一下口水,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沈七的那一箭,等著沈七下來,李程洵迎面向他豎起了大拇指,“沈兄果然厲害。”

沈七面無表情只是在路過李程洵的時候,道了句,“今日有風。”

李程洵抬眼看了一下沈七,在看著這晴空萬里,真的是沒有半點要吹風的跡象,疑惑道,“有風?”

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沈七便一走到下一個。

這最後一輪射鈴鐺的比試是按照這上一輪的比賽成績的排行來的。

這頭一名的沈七自然是第一個。如今看到沈七直接中了七個,不少人便道,這下子沒法比了,這沈七也太厲害了。往年最好的一次才是七,如今開局便是七個,這讓後面的人怎麼玩?

輪到明彥,原本站在側邊的李程洵,轉了一圈到了後面,緊盯著那架子上晃著的十個鈴鐺。

一邊觀察著鈴鐺的搖動,一邊試著找準時機,在心中搭弓上箭。

“明學子,一,二,三,七,十,共計五隻鈴鐺。”旁邊的楊助教在場上彙報有各院挑選眼力最好的六個學子所統計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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