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一般設有卿一人,從三品;少卿二人,從四品上。掌折獄、詳刑。凡罪抵流、死,皆上刑部,覆於中書省、門下省。系者五日一慮……”
“如今的大理寺卿是誰?”
聽李程洵如此問道,薛明睿不禁皺起眉頭,沒有埋怨卻是有些擔心。
“這些功課你都未曾做足,這番告狀怕是有些難,你可真的想好呢?”
李程洵背在身後的手搖了搖,又聳聳肩。
“不是還有表哥你嘛。今兒這來都來了,怎麼的也得試不試不是?”
薛明睿看著這般俏皮不知道深淺的表弟,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是好,自家的表弟,怎麼也得寵著。
“這大理寺卿何遠何大人可是出了名的處事圓滑,表弟這案子是狀告當朝郡主,自然會呈到他的面前,到時候是非曲直便要與權勢利害勾當在一起,你若是單憑證據,怕是扳不倒壽安郡主。”
薛明睿將自己的分析告訴李程洵,刨清楚利害關係。
李程洵眼珠子一轉,看著那還有十幾臺階的衙門,揹著手。
“誰說我救只狀告一人。”
薛明睿不解,提醒道“那些僕婦小廝不需要你動手,到時候案件審理,大理寺會一併辦了的。就算最後不成,他們的懲罰那也跑不了。你大可不必專門告他們。”
李程洵嘴角一彎,勾勒出神秘的微笑。
“表哥放心,等下就知道了。”
李程洵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大理寺,身後不遠的薛明睿倒是不緊不慢,風儀有度。
這何遠正看著案上的公文,想著今日早朝上的情況,突然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眉頭一蹙,不悅道,“進來。”
走進一傳令的衙差,上前拱手道,“大人,衛國公世子和英國公府薛二公子到了。”
“哦?”何遠一臉納悶,心想,“這兩小祖宗來此作甚?”
然後便一臉正色道,“請來,請來。”
“這……”那衙差有些為難,“可能請不過來。”
“這是為何?”何遠問道。
“二位公子手中拿著狀紙,如今正在大堂,看樣子是來告狀的。”那衙差答道。
“告狀?可只他們二人所告何人吶?”何遠打聽道。
“……大人您還是前去看看吧。”
何遠到大堂的時候,裡面正站著兩位公子,何遠一進去,急忙加快的步伐。
“這先許有些急事,讓二位公子久等了久等了!”何遠一副著急趕來的模樣。
薛明睿拱了手,他只是公府嫡子,並未有任何官職。
李程洵倒也不擺架子,與表格薛明睿一道見禮。
“何寺卿。”
“何大人。”
李程洵看向表哥說的那位處事圓滑的何遠,已然花甲之年,卻精神矍鑠,精瘦卻不單薄,很是幹練的感覺。就是那份明知道是奉承的圓滑,也讓人聽著感覺十分舒坦。
一看便是馬屁行當裡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