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扔到後邊兒的小房子裡去，她若還活著便是她的造化，若是死了，便告知王妃她染了重病才死的。”

趙氏冷眼掃過底下跪著的幾個人。

“嘴都給我管牢了，這事若是傳出去一分一毫，我要了你們的賤命！”

眾婢女齊齊一顫，哆哆嗦嗦道“是”。

這一晚上，荷香院鬧騰了許久，菱露院也是久久不見消停。

臥雪尋梅的硃砂梅在冬夜裡含羞綻放，滿園嬌色難掩，醉了白雪如花，洋洋灑灑飄落下來，只為採擷一縷芳馨。

翌日，蕭凝挽醒時已是辰時正了，她叫了一聲“楠若姑姑”，嗓子卻有些沙啞，她忙緊閉了嘴唇。

楠若槿禾應聲而來，挑起了帷帳。

“姑娘可算醒了，王爺都醒來坐了好些時候了。”楠若笑著扶起她。

蕭凝挽不由有些窘迫，連忙坐起身來，“怎麼不早叫醒我。”

蓮禾拿來溫熱的帕子給她略略擦擦眼角，笑道“王爺說了，不讓吵醒您，讓您多睡會子。”

蕭凝挽這才寬了心，抬腳下了床，卻沒站穩，驚呼一聲險些摔了，兩人眼疾手快，急忙攙住了。

“嘶~”蕭凝挽感受到腿間傳來的痛意，有些不大自在。

“姑娘莫慌，王爺等著和您用朝食，這會子是不會走的。”楠若柔聲勸慰。

蕭凝挽卻暗自有些氣惱，“我沒慌。”

只是沒站穩罷了。

“出何事了？”齊王正在看書呢，聽見內室的驚呼聲，忙放下了書，走進內室。

蕭凝挽沒料到他會進來，此時她還被兩人攙著，只好悶聲道“是妾下塌時急了些。”

齊王略一思索便明白怎麼回事了，唇角上揚，笑意頗深。

“怎麼不小心些，你梳洗罷，本王就在外邊。”

言罷，噙著笑負手走出了內室。

約莫兩刻鐘過後，蕭凝挽才打扮得清清爽爽出來了。

桌案上已擺置好了膳食，都是些精緻清淡的食物，瞧那精緻程度，竟不似是一個五品孺人的用度。

“本王叫前院做了些好的吃食過來，雖清淡些，但味道不差，等明日再給你送些辣味的菜來。”

齊王淺笑，深邃的眸子裡波光流轉，讓人一眼便望了進去。

蕭凝挽略失神，而後端端正正行禮。

“多謝王爺。”

齊王擺了擺手，眯了眯桃花眼。

“坐吧。”

蕭凝挽依言坐下，婢女們端來了漱口的餐前漱口的竹鹽水，兩人齊齊用了，又淨了手，再略飲一口茶水，便開始用膳。

蕭凝挽平日裡愛吃些辣的，如今清清淡淡的她見了有些不大喜歡，略略吃了一口，才覺這菜餚色味鮮美，很是好用。

於是略給齊王夾了些從前見他吃過的菜布上，便專注著吃自己的了。

一頓下來，著實吃了不少，臉頰紅潤了，人也精神了些。

齊王與比她略吃得多些，她便緩緩再少夾了些小菜來吃，如此，既顧了齊王，自個兒也不會撐著。

齊王放下筷子，撿起婢女端著的木案上的軟帕略擦了擦嘴角。

“如此看來，你倒沒欺瞞我，確實用得不少，只是沒見長身子。”齊王言語間頗有些遺憾與不解。

“等年節了，興許就好了。”

“那倒極可能。”齊王深知年節的厲害，多少女子就因過了年便日漸豐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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