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念我此前勞累,特叫我好生休養幾天,今日天色已晚,挽兒又沒什麼事要忙,不知我留下來可否驚擾?”太子低聲詢問。
驚擾?
蕭凝挽倒想說是,卻也不能奈何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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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華宮,近暮時,崔紫菱才邁著輕快的步子回了灼華宮。
太子妃本來沒拿回令牌就一身的火氣,又知曉太子連著兩夜宿在蒹葭宮,心裡更不快了。
眼見著妹妹這麼晚才回來,她不由冷聲問道“今日又去湛露宮了?”
“是呀,明日要與姚良媛一起去椒房宮。”崔紫菱感受到姐姐心情不好,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
太子妃冷冷看了她一眼,“你進了東宮也許久了,整日不是去椒房宮就是去湛露宮,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姐姐嗎!”
崔紫菱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輕聲道“妹妹心裡自然都是姐姐。”
“哼!”太子妃甩開她的手,“如今我被那些賤蹄子們作踐,你卻只知享福安樂,整日整日的去討好皇后娘娘。”
崔紫菱有些心虛,她咬了咬唇,說道“姐姐,妹妹這番做法,也是為了姐姐啊。”
“你為了我?”太子妃心中不快,語氣有些譏誚。
崔紫菱忙道“姐姐只知我愛往椒房宮去,卻不知妹妹究竟為了什麼。”
“那你倒說說,你有什麼天大的謀算。”太子妃端了茶盞來,喝了足足一口才算將心中的鬱氣給壓下去。
“姐姐可知衛王?”崔紫菱笑著說道。
太子妃撇了她一眼,“衛王?衛王怎麼了?”
“姐姐糊塗啊。”崔紫菱笑著湊過去,笑道“姐姐如今雖已是太子妃,但伯父仕途已然無望,爹爹是文官,要做到權臣,也得需要好長的時間,可若咱們崔家再出一位親王妃……”
崔紫菱看著太子妃,眼裡意味很是清楚明白了。
太子妃仔細一想,的確是這個理,她不由也對著崔紫菱親暱了些,“那妹妹如今?”
崔紫菱粲然一笑,“衛王殿下是個重孝道的,常常會進宮看望許德妃,自然了,每每就少不得要先去椒房宮給皇后娘娘見禮,我如今與姚良媛交好,自然便與皇后娘娘更加親近些,那我與衛王殿下自然也能常常見著。”
聽崔紫菱如此說,太子妃不由大喜道“那如此說來,你與衛王也見了不少次?”
“皇后娘娘有時會叫我與姚良媛避開。”她咬唇道。
太子妃心想我就知曉母后是這般的人。
她安慰崔紫菱,“沒事,日後你多去宮裡走走,皇后娘娘難道還能限制了你,哪都不讓你去了嗎?要真想見一個人,只要仔細去安排,怎麼也能見著。”
崔紫菱頷,“我知曉。”
“妹妹,那衛王待你如何?”
衛王是太子殿下頂頂信重的兄弟,日後的榮華富貴自然少不了,一門兩位親王妃,還是親姐妹,這是何等的榮耀!
太子妃想想便覺很是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