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知曉何良娣為何閉口不言了。
腹瀉,最是擾人,且又十分羞於言談。
若何良娣當眾說了,只怕東宮不日便要傳出她的笑話來了。
“看什麼看!蠢東西!本良娣可疑遲出去了罷!”
何良娣心頭不悅得緊,連李忠玉這樣的紅人都罵。
李忠玉也不惱,趕忙道“良娣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彙報給殿下。”
說完,便徑自走了出去,何良娣一個人留在原地狠狠跺腳。
“蕭凝挽!你喜歡吃什麼不好!非要喜歡吃這燒鍋子!可害死本良娣了!”
李忠玉又去詢問了何良娣的侍女梁秋。
“李中官,我家良娣真不是兇手,良娣她,是有隱情的……”
“我知我知,方才何良娣已然說了,我來是要問問你,何良娣……身子不舒服是因何而致?我也好有跡可循。”李忠玉不好說那二字,只好說何良娣身子不舒服。
梁秋見自家良娣都說了,此事也著實沒什麼好隱瞞的。
“良娣晚間興起,吃了些燒湯鍋子,這才……”
李忠玉霎時明白了。
蕭良娣喜歡吃燒鍋子,東宮之人便都以為是殿下喜歡,蕭良娣投其所好,於是大多競相仿照,這倒沒什麼。
可蕭良娣喜吃口味重的,幾人又跟著吃了許多辣……
不常吃辣的人突然吃了許多,怎麼能不受些苦難,其餘小主子時間選得好,沒在今日吃,也就何良娣運勢差了些,這才因此落下話柄。
李忠玉探明瞭緣由,便急忙趕去另一邊給太子覆命去了。
此時的太子正在何良娣隔壁,此處關著趙昭訓。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嗎?”太子言語冷酷。
“婢妾做了什麼?殿下要如此質問妾?”趙昭訓只以為太子是想用激將之法。
此事她做得雖有漏洞,但也只是闌兒一個人知曉罷了。
憑闌兒那個畏畏縮縮的性子,哪裡敢供出他來,再說,闌兒的親人可是在她手裡,她不敢出賣她!
太子瞧著趙昭訓的模樣,愈厭惡。
方才在偏殿,瞧著她的模樣,還以為她生了大病,改了從前的性子,可如今一見,竟還是如此不堪!
太子正要怒言,李忠玉匆匆進來了。
附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太子聽了嘴角狠狠一抽。
最後神色冷靜道,“放她出來罷。”
李忠玉領命,又任勞任怨到隔壁,好言好語將人給請出來。
太子瞧著底下跪著的趙昭訓,眼神格外冷冽,“你倒是聰明,知曉用絹布掩住錢袋子,不致手上染上迷香。”
此話一出,趙昭訓臉色變了。
怎麼會?如此快便找到了那東西……
“天網恢恢,你謀害大皇孫,當真以為能藏匿得住嗎?!”太子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