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忙寬慰她“昭訓彆氣餒,哪有妃妾會一輩子受寵的。太子殿下性子冷,蕭良娣今日見了殿下與您一起的情景,定然妒忌得緊,對太子殿下也會有所不滿,如此一來,蕭良娣說不準會糟了殿下的厭棄,於您正好呢。”
徐昭訓很是信任青霜,聽了這話微微頷。
是了,哪有妃妾能一直得殿下喜愛。
蕭良娣也不過仗著一副好容色得了寵愛,可需知,女子要固寵,靠的哪裡只是美色呢。
徐昭訓仰起小臉,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蕭凝挽前腳才踏進蒹葭宮,太子後腳便趕來了。
“殿下不是在梅園嗎?”小臉略微驚訝。
太子幾步向前,眉眼微微皺了一分,“我不知你在裡頭……”若知道,哪管什麼徐氏,他定然去尋她去了。
“起先我也不知殿下在呢,還是出來了瞧見李忠玉才曉得,想著殿下賞梅興致自然好極,也不便打擾,便先回來了,想等殿下賞完梅花了,給殿下送些熱熱的湯餚去,不料殿下卻先到了,”她笑著招呼後頭的蓮禾,“去端些湯餚來給殿下暖暖身子。”
“對了,我的侍女在梅園裡頭瞧見了徐昭訓,不知殿下可碰著她了?這大冷天的,她在裡面待久了,只怕會凍著身子。”
“碰著了。”太子坦言,頓了頓,又道“沒說幾句話。”
他很是認真的解釋,蕭凝挽眉眼微彎笑了,拿了個暖爐子塞到他手裡,“殿下在外邊待了好一會子,可別凍著了。”
她知曉他碰到了徐氏,卻仍舊這般細緻入微照顧他,半分氣惱也無。
太子一邊覺得心裡熨帖,一邊又有些心疼她這般懂事。
“今日我只是去賞梅,並不知曉徐氏在。”
他再次解釋。
蕭凝挽笑了笑,“殿下喜歡梅花,我知曉的。”
太子見她沒有生氣的模樣,心裡安穩了些。
今日近暮時他著人來蒹葭宮說了,叫她自個兒好生安歇,前才這般說了,後便讓她見著他在梅林,還與徐氏在一塊,終究有些不大妥當。
蓮禾端著湯餚上來了。
蕭凝挽上前用小碗盛了一些,端到太子面前。
“殿下喝一些暖身子。”
太子笑著接了,卻舀了一勺先遞到她面前。
“冬夜寒冷,你也要多喝一些。”
蕭凝挽眸光輕閃,“多謝殿下。”屈身過去就著那小湯匙喝了一口。
燭光閃爍,因著梅園這一遭,太子來了蒹葭宮便沒再回去。晚間他也沒有折騰她,伸手攬過她的身子,和衣而睡。
月色明朗,穿過窗紗照進內室裡頭,滿地清輝,平添了幾分寧靜。
.
嘉順二十五年的寒日似乎長了許多,因著乍暖還寒,好不容易寬鬆了身子出了寢殿到外邊走上一走的嘉順帝竟再次著了風寒。
此次風寒來勢洶洶,促使前邊的病症齊,竟生生將他困在寢殿,半步離不得床榻。
王公大臣們輪番侍疾,卻仍不見好,直直將大臣們愁得頭都掉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