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這日頤和宮便是來了好多稀客。
以薄充儀為,其次便是兩位美人與兩位才人,一來便是五個,實在熱鬧得緊。
“未料到諸位前來,實在有失遠迎。”李婕妤緩緩才從後殿過來,一進門便看著高坐在左邊位的薄充儀,她只略略福了個身子,臉上端著笑。
薄氏皮笑肉不笑,其餘人都起身給李婕妤問安,薄充儀卻冷冷開口了,“頤和宮的待客之道也著實令人無法恭維,本充儀都來了小半刻了,竟才見到李婕妤的大駕。”
李氏緩緩向前,落了座,輕輕撫了撫裙襬的褶皺,笑說道“充儀娘娘勿怪,妾這也是才從後殿趕過來,本還想著在魯美人處多坐些時候,不料幾位來了,便忙不迭趕過來了。”
許美人聞言,面上有些羞郝。
她原想來頤和宮走走碰碰運氣,怎料其餘四人都有此想,她們一聲招呼不打便一窩蜂來了這許多人,意圖著實有些明顯。
徐美人捏了繡花團扇輕輕慢搖,柔聲道“說起來,魯美人也是與李婕妤同住的,怎麼不見魯美人呢?”
李氏轉睛,輕輕看了她一眼,便溫和如玉說了,“二皇子早覺醒了,正在哭鬧,魯美人自然是在照料二皇子。”
徐氏聽到“二皇子”三字,眼眸一暗,心煩意亂快搖了扇子,出口便是酸溜溜的,“魯美人如今可是好運頭來了,連見咱們的空閒都沒了。”
旋即,她輕瞥了眼薄氏,杏眼微彎,“若是隻咱們姐妹幾個倒也罷了,如今充儀娘娘來了,魯美人竟也不見,果真是有子萬事足啊。”
論起位份,薄氏可是高了魯美人許多。
果然,聽聞了徐美人此言,薄氏臉色有些不好,皮笑肉不笑道“魯美人的兒子可是咱們陛下現金唯一的子嗣,母憑子歸,自然金貴著呢。”
李婕妤聽著兩人酸意直冒,淡淡飲了一口茶,笑說道“二皇子是皇嗣,魯美人自然要多加看顧。”
薄氏輕哼一聲。
這李氏,如今倒是格外圓滑了,慣會打太極。
李婕妤卻是悠哉遊哉得緊。
不之客罷了,來了還這般酸言酸雨,難不成還要我供著你們?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薄充儀坐得屁股都累了,卻還見不著想見的人,她一把將銀絲繡花團扇丟到侍女懷裡,不耐煩起身走了,陳才人連忙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李婕妤知曉她性子最急,見狀,唇角微微勾了勾,起身略略行了個禮算是恭送了。
又淡坐了片刻,許美人瞧著李婕妤那打量的眼神,終究沒法安坐,起身告辭了。
唯有徐美人與孫才人,那是直直在正殿裡頭坐到了正午,李婕妤幾次暗示自己要用膳了,兩人才起身告辭。
只是才從正殿出來,轉眼便去了後殿魯美人處。
“這徐美人與孫才人也是如狗皮膏藥一般,甩都甩不掉。”碧玉都忍不住皺眉了。
那可不是嘛,魯美人就因為才進東宮時與她們多走動了幾次,如今便是不得安生了,懷孕的時候要被驚擾,生了孩子過後也要被利用幾番。
所以說,交友需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