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懶得去伺候著,這麼多日了,當真是累得慌。
紫蘇見了匆匆趕回來的兩人,不由冷了臉。
將兩人喊到一邊,呵斥道“你們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久了才回來!”
紫蘇只是二等侍女,而兩人卻是向來以青霜馬是瞻的,自然瞧不上紫蘇。
“紫蘇姐姐這話可真是好笑,咱們姐妹自然是回去給美人沏茶去了。”說著,還將手裡的茶壺晃了晃。可那裡頭分明沒剩什麼茶水了,方才美人也就喝了小兩杯罷了,紫蘇是見得真真的,如今裡面倒是少了不少。
“既然如此,茶水呢?”紫蘇臉色耷拉了下來,兩人微微心虛了一下,旋即,高些的那個侍女振振有詞道“殿裡燒水的丫頭偷懶,這才沒有茶水了,咱們想著美人大抵要傳喚我們,便先行回來了。再說了,這裡頭不也還有些茶水,美人喝得少,自然是夠了的。”
紫蘇一聽她這樣說,心裡便明白了。
指定是這兩人又與青霜一起去偷喝了美人的茶水!她氣不打一處來,正要怒,卻聽見徐美人嬌羞的聲音傳來,“陛下安康!”
三人頓時大喜,也顧不得什麼了,連忙齊齊向來人福身行禮。
景和帝這日正午無趣,蕭凝挽又在歇息,他便自個兒來了靈均湖邊上。
帝王出行,華蓋、冰盆、涼茶那都是隨行的,這樣的日子是熱,可於景和帝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遠遠聽見這邊琴聲悠揚,他便跟著過來了。
“是你在此處彈琴?”依舊繃著臉,不苟言笑的模樣。
徐美人內心狂喜,連忙應聲“回陛下,正是婢妾。”
景和帝負著手,凝望了片刻。
“陛下,這會子淑妃娘娘午睡該醒了。”李忠玉適時提醒道。
景和帝便立馬抬了步伐,“肩攆呢?”
“回陛下,已經備下了。”遠遠傳來李忠玉的聲音,徐美人望著遠去的儀仗,嬌俏的小臉上頓時氣憤得都要扭曲了。
淑妃淑妃!又是淑妃!
蕭凝挽有午睡的習慣,才午起才梳好了妝,便聽見外邊有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原是年繡。
“怎的這樣著急?”年繡穩重,極少這般疾走。
年繡面露沉色,“這幾日宮外有些傳聞,很是難聽。”
“哦?”蕭凝挽大致能猜到一些,她輕笑,“說我的?妖妃禍世?”
年繡見她這般神色,只以為她是故作輕鬆,心下很是氣憤那些胡說八道的人,“那些人說什麼娘娘不必在意,只是,這事來得蹊蹺,只怕後邊有人推波助瀾。”
蕭凝挽端了清茶來輕抿,她得寵久了,自然有人瞧不慣。
從前也就罷了,景和帝忙碌政事顧不得後宮也是常有的,只是如今景和帝來了行宮,政事又松活了下來,這才叫她們起了心思。
“左不過是德妃那些人,眼紅不過,便來詆譭娘娘!”蓮禾滿臉氣憤。
德妃?若是德妃,只怕還沒有這般陣仗。蕭凝挽眼眸裡盡是冷意。
“陛下駕到!”外邊李忠玉的聲音很是高昂。
下一刻便見景和帝進了未央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