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叔大喊一聲，一把拉住兩人。

「大叔你還沒走呀。」6明黎轉頭看了司機大叔一眼，「等一下我們要是沒游上岸，就幫我們叫個救護車？」

沒上岸叫什麼救護車？直接叫殯葬車好不啦！

「你們年紀輕輕的，有什麼難事說出來，可以一起想辦法嘛，不要動不動想自殺。」司機大叔勸道。

「我們不是要自殺啊，」6明黎解釋，「我們是要一起跳河。」

這不就是自殺？

司機大叔將兩人往回拉了拉，繼續勸說：「先離遠點，冷靜冷靜。」

「大叔，你先放手，我手上有傷，你抓得我有點痛。」周景清皺起了眉頭。

看見人似乎真的不舒服，司機大叔道了聲歉，鬆開了手。

就這瞬間，周景清抓住6明黎，往前一躍，兩人齊齊落進河流裡，撞起一大片水花。

橋上響起司機大叔吟唱般的尖叫聲。

第3章 約定

河水裡，周景清看見另一個自己抱著雙臂，毫不掙扎地墜下河底。

失敗了。

兩人沒有換回來。

周景清遊向6明黎，拉著6明黎往河面游去。

快到河面時，突然一聲「撲通」聲響起，又一個人掉下來，砸在他們兩人頭上。

司機大叔跳下來了。

周景清差點沒被砸暈，憋住的一口氣被迫吐出。

6明黎看見了，連忙遊過來，拉住周景清，湊過去嘴對嘴渡了口氣。

「……」看見眼前突然放大的臉，周景清好懸沒拍出一巴掌。

好不容易，三人互相拉扯著上了岸。

周景清在一旁擰著衣服上的水。

司機大叔還在絮絮叨叨地勸慰：「年輕人，生活總是充滿挫折，但我們要越挫越勇嘛，用自殺逃避挫折，那是懦夫！堂堂男兒，自然要頂天立地，粉身碎骨渾不怕，天天開心笑哈哈。」

「哈哈。」6明黎覺得司機大叔說的有，附和地笑了兩聲。

既然跳河沒法讓兩人換回來，周景清和6明黎便又坐著司機大叔的車回去。

車子停在一棟老式別墅前。

周景清下車時，掏出錢包，將裡面的錢全部取出塞進司機大叔手裡，當做弄濕車椅的洗車費。

6明黎一直盯著大門看，別墅大門上方有一個拱門，爬滿了盛開的薔薇花。

「真漂亮啊。」6明黎不禁感嘆。

周景清走過來，拉起了6明黎的手，在6明黎滿臉疑問中，挑出6明黎的食指，一把按在指紋鎖上。

「滴」一聲，門鎖開了。

周景清開了門，又扶著6明黎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