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思「哼」了一聲，起身走了。

6明黎連忙起身相送。

6明黎回來時，周景清正在定外賣。

6明黎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問。

周景清撩了撩眼皮，看了6明黎一眼，就知道6明黎在想什麼。

「爺爺和外公是戰友，」周景清說，「外公為了保護爺爺，犧牲了。」

「外公犧牲時，媽媽才三歲。爺爺便一直幫襯著外婆和媽媽。媽媽和周見山從小一起長大，喜歡上了他。」

周媽媽名叫徐悠悠，和周見山相差兩歲，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周見山又長了一副好皮相，徐悠悠不意外日久生情了。

「可週見山不喜歡啊，他有一個初戀女友，爺爺逼著他分了手，又逼著他娶了媽媽。結婚那天，女孩跳樓自殺了。」

徐悠悠知道周見山有女朋友後，其實想過要放棄，但周正思不喜歡周見山的女朋友，逼著周見山分手。

周見山分手後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徐悠悠擔心他，一直陪著他。

不知道是周見山的報復還是意外，他和徐悠悠發生了關係。

周正思知道後，又逼著周見山娶了徐悠悠。

然而，周見山和徐悠悠結婚那天，周見山的初戀女友穿著潔白的婚紗，從高樓上跳下來了。

血將婚紗染成了深紅色。

「喬靈和那個女孩長得很像，媽媽病逝後，周見山就娶了喬靈，所以外婆把我帶走了。」

當年那場婚禮很盛大，直到現在都不時被人提起。

「周見山不喜歡媽媽，也不喜歡我，只有爺爺還念著我是周家血脈。」

周景清跟著外婆的這二十幾年，周見山從來沒來看過他，只有周爺爺會來關心他，陪他過生日。

不過，外婆不喜歡周見山，對周爺爺也沒了好臉色。

周景清講完，抬頭看6明黎，不意外發現6明黎哭了。

周景清無奈：「你是水做的嗎？」

6明黎擦了擦眼淚，說：「我知道，我把你的臉哭醜了，你放心，我以後會努力控制的。」

周景清卻張開雙手，喊6明黎：「過來。」

6明黎不知道周景清想做什麼，卻還是乖乖地栽進周景清懷裡。

周景清拍了拍6明黎的後背。

他輪迴了這麼多世，算起來也一千多歲了，以後還是多讓讓這個二十多歲的大孩子吧。

有什麼事，忍忍就過去了。

不過沒多久，周景清發現自己前襟好像濕了。

周景清推開6明黎時，6明黎的鼻子和他的前襟之間，還粘著一條長長的銀絲。

周景清：「……」

忍不了。

今天先打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