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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頁

許書澈似乎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又試探地舔了下,這才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微微抬頭:「你幹嘛呀。」

簡一尋全身的注意力都在他伸出來的那一小段殷紅的舌尖上,大腦被漿糊糊住了似的,磕磕巴巴道:「我......我想幫你,幫你擦一下奶油......」

「奶油?」

許書澈茫然地眨了下眼,又探出舌頭蹭了下唇邊,終於將那塊奶油舔掉了。殷紅的舌尖卷著奶油,顏色的反差給了簡一尋極大的衝擊感。

「師兄你......好好吃東西。」

簡一尋這句話說的很快,聽著沒頭沒腦的。許書澈揚起眉看向他,目光中滿是疑惑。

這怎麼就是不好好吃東西了?

簡一尋沒回答他的疑問,只鵪鶉一樣低著頭:「師兄,一會兒一起去吃飯?」

許書澈將衣領的扣子解開一顆,有點犯潔癖:「剛才出了一身汗,我想回去洗個澡。」

「別回去了。」

籃球場和宿舍樓的距離有十萬八千里,這一來一回的要足足快一個小時。簡一尋今天想帶許書澈吃的那個檔口平時火熱得很,稍微去晚點就要排好長的隊。

「我們更衣室有浴室,你簡單沖一下,」簡一尋說,「就在旁邊,方便的。」

許書澈應了一聲,看向了不遠處的球場,其他人還在繼續練球,估計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他原本不是很願意在這樣公共的浴室洗澡,但一想到宿舍樓和球場的距離,最後還是妥協了。

「行,那我去簡單沖一下,」他說,「馬上就好。」

簡一尋將擦汗的毛巾搭在肩上:「你先去洗吧,我在外面等你。」

***

學校為籃球隊準備的更衣室很寬敞,大概有三四十個櫃子給他們存放衣物,自帶的浴室有五六個隔間,隔間的大小給男生洗浴綽綽有餘。

許書澈拿著簡一尋櫃子的鑰匙將櫃門開啟,撲面而來的並非他想像中的汗臭味,而是那股他十分熟悉的爽膚水味道。

簡一尋的櫃子裡乾乾淨淨,只有兩套換洗的衣服。許書澈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整齊地疊放在簡一尋的衣服旁邊,然後挑了間離門最近的隔間,剛放了水,就聽見更衣室的門被人開啟又合上。

「師兄,你在洗澡了嗎?」簡一尋敲了敲淋浴間的門,「我給你拿了條毛巾要不要?」

許書澈摘了眼鏡,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本能地就對周圍的環境沒什麼安全感,聽見他這麼說後連忙道:「不用了。」

「行,那我等你出來。」

簡一尋說完後果然再沒說話,許書澈一口氣還沒松完,又聽見更衣室門的開關聲。

「簡一尋,你在這兒幹什麼?訓練結束了嗎?」

這回是一道完全陌生的粗獷聲音。

「教練,我......」

簡一尋的聲音倏地緊張了起來,恰巧許書澈關了花灑,外面的對話聲他聽得一清二楚。

「教練我中午約了人吃飯,所以提前結束想著來洗個澡。」

「那你站在這兒幹什麼?」教練說,「去洗澡啊。」

「我......」

簡一尋乾笑了兩聲,「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因為所以然來,最後只能草草地將身上的衣服脫了,只剩內褲和背心,拿著條毛巾就進了浴室,順手拉開第一個隔間的門——

和在隔間中的許書澈看了個正好。

許書澈的臉頰被浴室裡的蒸汽燙得泛著粉,因為沒戴眼鏡,一雙鳳眼微微眯著看向來人,看清是簡一尋後驀地瞪大了眼睛:「你——!」

一隻大手覆在了他的臉上,捂住了他的嘴。

簡一尋抹了把臉上的水霧,開啟了旁邊的花灑,水流聲倏地將兩人的對話聲蓋了下去:「噓,師兄,別說話。」

水流將他身上的背心打濕,緊緊貼著面板:「那是我們教練,如果被他發現我偷偷帶人來更衣室我就死定了。」

許書澈「嗚嗚」地好像要說什麼話,雙眸蒙著水霧,柔軟濕熱的唇在簡一尋掌心中蹭著,讓簡一尋無端想起了剛剛在球場時被許書澈舌尖碰到的感覺。

花灑噴下來的熱水讓他越來越燥熱,他嚥了口唾沫,輕聲說:「等教練走了我就出去。」

許書澈眨了眨眼,簡一尋有些不捨地放開了捂著他唇的手,深深地吸了口氣,貼在門上聽著外面的聲音,正要開門,更衣室裡卻忽地響起一陣喧譁。

「尋哥呢?」一個隊員問,「他不是說要來洗澡嗎?」

「應該是在洗吧。」

另一個人好像喝了水,含糊不清道:「你看浴室裡亮著燈呢。」

「靠,剛才看見教練,嚇死我了,幸虧他不知道我們是來摸魚的。」

簡一尋鬆了口氣,指指門外,用口型說他要出去了,剛走了一步卻被許書澈拽住。

許書澈半身慌亂地圍了條浴巾,鳳眼中霧氣瀰漫,滿是懇求地搖了搖頭。

他害怕在陌生人面前展露身體,這種害怕已經刻進了骨子裡,迫切地渴求有什麼人能一直陪在他身邊提供些許的安全感。

也就是現在,簡一尋才真正看清許書澈的樣子。

白皙平坦的小腹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像是遭過十分險惡的一刀。而平日會被衣袖遮起來的前臂也有著幾塊深淺不一,硬幣大小的傷疤,如同美玉微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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