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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頁

許書澈抬頭,看見一個頭髮花白的奶奶站在自己面前,面上滿是擔憂,腳邊蹲了只雪白的薩摩耶,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著他。

「沒有,」許書澈慌亂地搖了搖頭,「就是走路累了,想歇一歇。」

薩摩耶好像嗅出了他的傷心,爪子輕輕搭在了他胳膊上。

「真沒事。」

許書澈對奶奶笑了下:「一會兒就好了。」

奶奶從口袋裡摸出了兩塊老式的奶油糖,塞進他手裡,什麼也沒說,只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薩摩耶把毛茸茸的腦袋放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和奶奶一起走遠了。

許書澈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半晌,慢慢將頭埋進臂彎裡,忍了這麼久,終於低低地小聲啜泣起來。

***

簡一尋有些頹唐地在原地杵了半晌,慢慢踱到一邊的陰影處摸出手機,隨便在通訊錄裡翻出了一個倒黴蛋:「喂,在嗎?心情不好,出來陪我喝酒。」

倒黴蛋姓邢名柏,遊手好閒富二代一個,在家裡的公司混了個閒職,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到處沾花惹草招貓逗狗,但好在人品不錯,是簡一尋為數不多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邢柏到簡一尋說的那家酒吧時,簡一尋已經喝了一瓶了,臉色陰沉得好像要馬上去殺人。

「怎麼了這是?」

邢柏在他旁邊坐下,動作帥氣地甩了個響指:「一杯hisky,謝謝。」

「我辦錯事了。」

簡一尋又灌了杯酒,鬱悶地撓了撓頭髮:「感覺補救不了了。」

「什麼錯事?」

邢柏看見他這幅樣子覺得相當奇:「我覺得沒什麼錯事不是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錢還不夠多。」

「煩死了。」

簡一尋擰著眉看向他:「早知道你不靠譜,後悔喊你來了。」

「到底怎麼了?」

邢柏的威士忌來了,冰球輕輕碰著杯壁:「說說看。」

「簡而言之,就是我一個朋友高中的時候被校園霸凌了,」簡一尋說,「然後那個傻逼今天找到學校來了,在我們學校門口威脅我朋友,還和他要錢。」

「你朋友?」

邢柏愣了下:「哪個啊?」

「你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