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羞辱一個人方式，就是要一次做到底，做了，就是不帶任何猶豫，顯然這臉上被筆墨伺候，還有那股書墨濃重的味道。造就出一種辣眼、滑稽，令人笑的模樣來。

到底是落入他人之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果真是龍潭虎穴，自己送上門。

玉伏凌看著司霆夜在人臉上舞文弄墨，隨著臉上的一黑一白，逐漸雛形，倒掛的人冷汗直流，墨汁很快流得到處都是，更是滑稽了。

司霆夜很滿意的還了筆墨，坐下的同時，又看到一枚果核又正中那人腦門。

“疼。”

那人拗叫連連，眼淚和筆墨混在一起，披頭散，整張臉直接被墨汁覆蓋，只留一雙眼睛，一張潔白無瑕的牙齒。

只一會，那人的臉已經像黑炭一樣。

住了三日，那人看著他們兩個人沒有要把她放下了的意思，只見玉伏凌上了馬，掃了她一眼之後，竟然是別有深意的微笑，而後身子一空，臀部一陣強烈的刺痛。

那人心裡暗罵，猛的要追上去。

可想到臀部上的刺痛，幾個窟窿，血肉模糊，看上去慘不忍睹。

一眼看去，人也已經沒了影子。

玉伏凌與花玄霆打算在一處無人的小湖歇腳，當花玄霆剛要伸手洗手，眼見得景象，玉伏凌收款抓著她的手漂浮在空中。平靜的湖水，竟然土崩瓦解，湖水瞬間乾枯。

當兩個人平穩的落地時，兩個人腳下一滯滾落斜坡。

司霆夜一下子清醒過來，正靠在玉伏凌的身上。但他最多手部有點擦傷，一雙漆黑的眼睛直直的望著身下的玉伏凌。

玉伏凌抬眼，瞪人。

“起來。”

司霆夜哦的一聲，這才意識到。一眼掃去“這什麼鬼地方。”

“鬼地方，自然是有鬼。”

司霆夜連忙拍拍身上的泥巴，一臉奇道“鬼，黑的還是白的，高的還是瘦的，舌頭是長還是短。”

玉伏凌眉角抽了抽，道“青天白日，只會躲在陰暗之處，修為尚淺，年紀不大，身長七尺，為人所殺。”

還是簡單的陳述幾句。

那張臉看起來很白，彷彿是待久，吸收天地靈氣，成了精。

“出來吧！”

司霆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看到一個影子，直接啊的一聲，難道不是幻覺嗎？

正心有餘悸，玉伏凌則很無奈的表情。

“廢柴。”

玉伏凌開啟一把普通傘，傘下出現一個影子，他看到傘下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大約十八歲的模樣。

那少年長得很白，瓜子臉，一雙眼睛生得漆黑，卻又明亮。她穿著青色長袍，頭一半挽起，別這一根普通的葡萄藤，額頭留著幾縷須，方是成為成年男子的靦腆，一雙眼睛生前像被利器所傷，看到光，都覺得非常刺眼。

“這片林子……”

玉伏凌說“你的葬身之地，你不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少年驚了，一時恍然道“你是誰，為什麼你能看得到我。”

“你是鬼，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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