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九芷心裡反而有點抓狂了，看著容凜沉默很久之後，扶著樹艱難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司霆夜那張不知所然的臉。

眼神有絲絲微涼，他衣服上的泥垢應該是連夜趕路造成的，黑色藍鐧的衣角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顯得十分狼狽，除了這個，什麼也沒有。

九芷看了司霆夜一眼，除了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之外，就什麼也不是，沉默許久之後，說道“我聽聞這附近不遠的鎮子，起了一個命案，你聽沒聽說過。”

“什麼命案？”容凜平靜的問。

“曾經你們九州仙主的四大猛虎之一，死了第二個。”九芷的目光盯著容凜。

容凜面色依然平靜，想起自己馴服那隻火鳳的那日，被她打得遍體鱗傷才驚險獲勝，但她確不知道這火鳳也是天界的一份子，於是眼神閃了閃。

九芷還是什麼也沒看出來，稍微想了想道“我家裡還走失了一隻小鳳凰。”

容凜面色未改。

九芷似懂非懂看著他，說道“你身上的傷不計其數，而那些刺破的傷口又完好如初，但你身上的無名仙元，並不是你自己的。”

容凜扯了扯唇角，道“閣下究竟想說什麼？”

“那麼多的傷，你沒有第一時間包紮傷口，反而一直策馬奔騰，若不是有人追得緊，你沒辦法停下來，終於只撐不住倒在這荒蕪人跡的地方，你用最後一絲隱去了自己和自己的馬的身形。”

“昨日我見到你時，不遠處出現了小鳳凰的影子，而你四肢經脈確奇蹟般的長了出來，那隻能說。”

九芷看著他，繼續說道“前後兩者二人都死於你之手，而那小鳳凰凡間的主人也是你，只是說出去只怕每個人都匪夷所思，一個沒金丹，生來無法修行的人，竟然連殺了兩個修為不淺的修行者。”

“這要讓人知道了，那那些想殺的你的人，只怕也要畏懼三分。”

容凜挑著眉稍，說道“閣下費盡心機把我救活，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相信閣下這種世外高人，不會把我所幹的那些事說出去，只是，閣下的好奇心會不會太多慮了些。”

九芷一臉得意的說道“因為本神只告訴你一個事實，任何事情都有天在看著。”

容凜扯著唇角，忽然說道“這世上並沒有什麼東西是永遠存在的，而上天的宿敵就是每個人心中的善與惡，強者與強者之間的對抗。”

“閣下並非什麼未來選定的人，不知道你的話能否代表上天的意思，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既是天上的人，下凡來做什麼？既然能你說你能代表上天，可為什麼令人看不出來，反而還這般臃腫？”

…………

聽到這般說辭，九芷差一點沒反應過來，繼而勃然大怒，覺得這實話未免說得太過於真實，還分析得頭頭是道，一臉陰沉的盯著容凜，也不想解釋什麼，壓低聲音喝道“巧言令色著什麼？你在厲害也是被我救活的，似你這般自作聰明的小娃娃，少拿你那些雕蟲小技來班門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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