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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機裡幫男友查案很正常吧? 第54節

比如何曉慧,她的身型就很壯實,未必沒有拖行屍體的體力。

“從這裡下去,注意腳下,下面沒有燈。”

小平已經走到樓梯口,拉開防火門,裡面的昏暗與外面的明亮形成鮮明對比,不得不說,真有幾分陰森氛圍。

小平拿出手機當照明工具。

瞿明琮包裡有手電筒,也拿出來照路,樓道里頭灰塵很厚,樓梯上有清晰的鞋印,不過非常凌亂,難以取證。

小平解釋道:“死者是明星,他的司機和助理聯絡不上他之後,叫了許多人來找他,醫院裡的保安也找過,所以這裡的痕跡被破壞得很徹底。”

瞿明琮嘆了口氣,“省得戴鞋套了。”

兩人一前一後下樓,手電筒的燈光照在前面霧濛濛一片,光影在慘白的牆壁與水泥地間移動,所有物體的輪廓都變得不真切。

瞿明琮忍不住說道:“這下面可真夠暗的。”

話音剛落,竟聽到了自己的回聲,這更近一步印證了下面的空曠無人。

兩人走下最後一級臺階,通往地下二層停車場的樓道門口掛了一道黃色警戒封條,小平把封條抬高,彎腰鑽過去,瞿明琮也跟著彎腰過去。

下面比樓道里更暗,如果沒有手電筒,什麼都看不見,跟致盲效果差不多。

好在空間寬廣,地面也平坦,不用擔心絆倒或者撞到什麼東西。

小平站在原地照了照四周,試圖回憶路線,“……好像是在那邊。”

瞿明琮跟在小平身後,“這下面太暗了,就算兇手拿了照明工具,也很難分辨方向,兇手應該是一個對停車場環境很熟悉的人。”

“是的,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前面的小平點了點頭,“所以我們猜測過流浪漢行兇的可能性,但是目前沒有發現有流浪漢生活的痕跡……當然了,也可能是痕跡被對方清理乾淨了,不管怎麼樣,還是不希望這樁命案是流浪漢造成的,每年城市都會有治安水平的審查,如果香海市的街頭有一個會殺人的流浪漢,會顯得我們警方很無能吧,唉……”

瞿明琮想了想,“一般開過幾年車的司機方向感都不錯,佟原的司機開著車在停車場轉過幾圈,清楚這裡的結構。”

“你是說那個叫武成的人?對,他在我們的嫌疑人名單裡,但是沒有關鍵性的證據,口供也沒問題,所以在訊問結束後已經讓他回去了。”小平嘆氣,“而且他也沒有殺人動機……”

小平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快到了,電梯井就在前面。”

模糊的光暈忽然照到一個人影,小平頓時愣住,隨後一聲大喝:“誰在那裡?!”

第93章 一聲慘叫

瞿明琮也看見了一閃而過的人影,下意識以為是王為偷溜跑下來拍影片了,可是那個人轉身就跑!

如果是王為的話,為什麼要跑?

瞿明琮和小平二話不說去追!

在漆黑一片的地下停車場追人非常困難,不是速度的問題,而是手電筒的光柱隨著跑動而搖晃不停,眼暈頭也暈,一個眨眼的功夫就看不清前面那人跑去了哪裡!

瞿明琮只能透過腳步聲分辨對方逃跑的方向。

“站住!”小平氣勢洶洶的大吼,“否則我要開槍了!”

除非執行任務,否則刑警一般在外面是不允配槍的,小平這一宣告顯是為了詐對方。

這方法顯然奏效,即使沒嚇住對方,也肯定讓對方慌了神,瞿明琮聽見不遠處傳來嘭咚一聲,隨後是一聲慘叫!

“啊!——”

他頓時愣了下,因為這聲音他很熟悉。

瞿明琮追上去檢視,手電筒的光圈照在地上一具高大的身軀上,他終於認了出來,愕然問道:“鄒凱?!你在這裡做什麼?!”

鄒凱從地上爬起來,滿臉鮮血,他痛苦的捂住鼻子回道:“我能做什麼?!當然是為了查案啊!嗷……疼死了!你還愣著幹嘛?快幫我叫醫生啊!”

瞿明琮表情複雜的看著他,本該潔白的紗布已經被染透,鼻血稀里嘩啦往下淌,完全止不住的樣子,看上去極慘。

鄒凱大約也意識到了,此刻的心痛大於難堪,他的臉龐在光照下扭曲又猙獰,“我兩萬塊的鼻子……怎麼比抗打擊訓練還疼!嗷……眼睛也看不清了……”

“你忍一忍,我扶你上去找醫生。”瞿明琮嘆氣,拉起他一條胳膊抗在肩上,眉頭皺起,“你別把血弄到我衣服上啊,很難洗的。”

小平也很是無語,“搞什麼啊,這裡是命案現場,無關人士一律不得入內!你來的時候難道沒看見封條嗎?現在弄的滿地是血,回頭物證科的人來了又要怪我們沒保護好現場!”

鄒凱也知道理虧,強詞奪理了幾句:“我也不算無關人士,命案發生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想看看現場有沒有線索不是很正常?再說如果不是你們突然追我,我也不至於摔倒流血!”

“少說幾句吧,你一說話,鼻血跟噴泉似的。”瞿明琮搖頭,“嘖,鄒凱,你不會死於失血過多吧?”

“滾蛋!”鄒凱罵了一句,捂著鼻子不再說話了。

瞿明琮無奈,扶著他去乘電梯。

到了一樓,然後把鄒凱交給了醫院的護士。

小平是個耿直的性格,堅持要等鄒凱處理完傷口,再把這個擅自闖進命案現場的嫌疑犯帶回去重新訊問。

他覺得鄒凱重返命案現場非常可疑!

沒想到鄒凱的傷勢很嚴重,原本他做的縮鼻手術只需要術後在家休養,結果剛才那一摔,直接摔斷鼻樑,現在需要重新修復,還要留在醫院觀察術後的癒合情況,哪裡都去不了了。

小平要回去向孫秉新彙報情況,而瞿明琮選擇好人做到底,幫鄒凱去取住院需要用的生活日用品,以及換洗的內衣褲。

他從鄒凱手裡接過鑰匙,不禁感慨:“咱們倆的工資應該差不多吧?想不到你都攢夠錢在香海市買房了。”

“租的……”鄒凱躺在床上,氣勢頹然,臉上纏了更厚的紗布以致於說話聲音也顯得含糊,“本來想在香海住到臉恢復自然了,再回青江……我特意租了一個月,現在住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