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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心思重 第95節

謝懷意味深長道:“天賜東風,你說我咱是接還是不接?”

陸綣不解問:“又出了何事?”

謝懷挑開車簾道:“若是二殿下本不能即位呢?”

陸綣聞聲搖了搖頭,只覺得他在異想天開道:“為何不能,

他雖非嫡出,但也是皇嗣,既為皇子,有何不能即位的,你是昏了頭不成?”

謝懷不怒反笑道:“是皇嗣,但若非皇子呢?”

陸綣實在不解,這是什麼話,既是皇嗣,為何不是皇子。

他撇了撇嘴角,只當他是在拿自己打趣,方才到現在實在口渴,漫不經心倒了杯茶接話道:“不是皇子?除非是皇女。”

說話間一抬眸恰對上了謝懷的眸子,只看他眸光一亮,一副興味的模樣看著他笑。

陸綣心下一頓,茶水撒了一桌,沾溼了他的衣角,攥緊茶杯。

不可能……怎麼會!

謝懷挑了挑眉頭道:“瞧,你這不是猜到了嗎?是不是天賜東風!”

陸綣身子都在打顫,被這訊息驚愕的渾身戰慄,他想否認,可腦海中忽又閃過一人的身影,戚禪和。

回過神來時,這人姓名已不知不覺說出了聲。

“戚禪和?你可是發現他與二殿下有什麼?”謝懷忙問道。

陸綣搖了搖頭,他從不說無把握之事,看向謝懷問:“你怎知道?可有證據?”

謝懷聞聲默了,有些失落又有些許惆悵:“只是懷疑。”

陸綣聞聲險些跳起身來,見他如此篤定還以為有確鑿的證據,不禁有些被氣笑了道:“懷疑!這懷疑能有何用?你想用這懷疑撼動二殿下如今地位,你自己可覺的可笑?”

謝懷卻是靠在車壁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道:“為何可笑?”

他睨著陸綣道:“咱不防賭一把如何?”

陸綣瞪大了眼睛看向謝懷,只覺得眼前的人是個瘋子。

“這事上,不必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也不必真面呈至聖上面前,只需在坊間傳出些許風聲便罷,若真是,她自己也會做賊心虛方寸大亂,自也是不打自招了,若不是,咱也無甚損失,至多......”他笑盈盈的看向陸綣繼續道:“你再得他些嫉恨就是了。”

這意思便是要他去安排,就是高朝抽絲剝繭到他這,謝懷也能幹淨抽身,倒是打了個好算盤。

謝懷摸了摸下巴道:“陸大人,你是賭還是不賭?”

陸綣垂下眼皮,須臾抿了抿唇道:“我會去安排。”

謝懷這才滿意,敲了敲車壁,馬車應聲,須臾車馬停下,車簾掀開,是個隱蔽的巷角。

這是要趕人了,陸綣也並未覺不快,掀開簾便要下馬車,想了想忽又頓住看向謝懷問:“鄒沢,傷的可嚴重?”

謝懷捺了下嘴角,看向陸綣嘲諷道:“你這是替誰問的?”

陸綣神色暗了暗,他對上謝懷的眸子,儼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道:“不是瞧見了,何必明知故問?”

謝懷做正了身子,臉色也是一沉,顯然也是被氣到了,自己分明一而再再而三告誡過他,讓他離那唐煙遠些,卻充耳不聞,他氣惱道:“好,他好的很!”

陸綣聞聲點了點頭,算是忠人之事了,並未在多問一句就要下馬車。

謝懷卻對著他道:“陸綣,同僚一場,我再勸慰你最後一次,你離她遠些,不然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陸綣下了馬車,看向謝懷,見他的神色,也知這並非謝懷為恫嚇他而編排出的危言聳聽,這話裡的言之鑿鑿,叫陸綣心下一沉。

原兩人不止命中無緣無分,且命中犯克更是沾染不得。

他忽覺的可笑,那他們那麼些年到底算什麼!既如此,為何還要遇見,叫他心生羈絆。到底是他放不下,活該受這一劫?

在此剎那,他好似清晰的看見了橫隔在自己與唐煙鴻溝,這一刻他好似也放下了,終於為那被拋下後的心有不甘找到了說辭。

唐煙當年種種,好像都有了緣由。

現在連耿耿於懷的藉口在頃刻間都消散了乾淨了。

謝懷見他一動不動,正要說話,就見陸綣忽然抬頭道:“我知道了。”

謝懷微動,有些摸不準他的意思,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最後一次。”陸綣答應道。

只是仍舊垂著腦袋,不去看她謝懷,

說罷便抬步走出了巷子,直存朝著謝懷躬身後才轉身離去。

直到陸綣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謝懷才後知後覺,低低嘆息一聲:“希望如此,陸綣,我可不希望你是個短命鬼。”

走出巷子,陸家的馬車便等在了街前,陸綣直接上了馬車而後對著直存道:“去給鄒家送個信。”

直存聞聲應是,正要轉身,又被陸綣叫住。

直存隔著車簾聽到陸綣的聲音,帶著些許冷淡。

“與她帶句話,自此以後,一別兩寬,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直存心下一喜,臉上的笑意是如何都遮掩不住了,生怕陸綣後悔,忙應了聲是,忙閃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