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不進緊閉的房門,宋伯雪也猜不到,到最後的兩個人似乎誰都在主動,誰也都沒逃過被動。
像早春的河水遇到了初初融化的冬雪。
難解難分-
水溶於水-
不分你我-
純白被單上,紅梅點點……
春日的陽光暖而不燥,風也輕柔,如果院子裡沒有一頭黑色的豬就更好了。
宋伯雪看著已經長到一米長的高旺財被朱竹用繩子拴在一棵大樹上,樹的周圍已經被豬拱的慘不忍睹,院子裡隱隱還有些不太美妙的氣味。
朱竹正站在江梵音身前端詳著她的腹部:“時間過得可真快,本公主還沒見過你這麼順心的孕婦,不僅不見吐,孩子也待得老實。”
江梵音動了動眉梢,好像只有在剛查出有孕那幾天有些不舒服,之後確實很省心,應當是個乖孩子吧。
朱竹一邊想著一邊又道:“等孩子出來了就能陪我們旺財了,小旺財太孤獨了。”
她看了眼圍著大樹轉圈圈的高旺財,神情略顯憂傷,眼瞅著小旺財變成了大旺財,突然就生出一股慈母一般的擔憂來。
若是旺財再長大些,就不適合到哪裡都帶著了。
宋伯雪張張嘴,想說這頭豬養得差不多了,可以宰了烤肉了,但想起朱竹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她嘆嘆氣,扶著江梵音進了屋。
“以後離那頭豬遠點,萬一撞到了你怎麼辦?”
江梵音笑笑:“公主一般都拴著它呢,不必擔心。”
那頭豬雖然不聰明,但看起來很是懶惰,整日只會吃了睡,睡了吃,沒有什麼威脅性。
宋伯雪聽江梵音這麼說,不贊同道:“公主不是每天傍晚還牽著它散步嗎,你以後最好躲遠一點。”
太糟心了啊。
整天叫一頭豬女兒長女兒短的不說,還讓那頭豬叫她宋伯伯,想想就心塞。
江梵音好笑地戳了戳她的臉頰,保證道:“好啦,我以後一定不靠近小旺財。”
宋伯雪這才放下心來,但每天一下衙還是會時刻守著江梵音,對朱竹和那頭叫旺財的豬嚴防死守。
時間就這麼不緊不慢地度過。
夏末的時候,江梵音順利產下一個女兒,
小傢伙初時的模樣還不顯,長開後就像個冰雪糰子一樣,可愛得討人喜歡。
這天,宋氏有些恍惚地看著小孫女,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
原因無他,就是這孩子和她家那個小沒良心的太像了。
小傢伙簡直和宋伯雪小時候一模一樣,從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就沒有不像的地方。
想起女兒說這是親生的,宋氏抬頭看了看天,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怎麼什麼怪事都有。
入夜,宋氏把小傢伙抱去了她那裡,一個勁得打量。
像,太像了,像的她無法反駁。
任誰一看都會認為這個小傢伙是宋伯雪的親生女兒,就沒見過這麼照著大人長的。
另一邊,江梵音則憂心忡忡,今天給小傢伙換衣服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女兒有個地方不對勁。
所以在宋伯雪來到床上的時候,她抬手摸了摸宋伯雪的發頂:“低下頭,我看個東西。”
宋伯雪不明就裡,卻沒有問什麼,習慣地照做。
低下頭去,頭髮散到胸前,江梵音伸手把烏髮撩開,露出光潔的脖頸。
她湊近一些,盯著宋伯雪耳後的一處看了又看,用手指輕輕按了按。
腺體冷不丁的被按了兩下,宋伯雪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江姐姐怎麼了,是不是想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