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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零章 一次特殊的整理髮型

“啊?!!!!這……”

聽到老施這個問題,簡直是猶如一聲驚雷呀,瞬間就讓李襄屏心跳加快,他強行讓自己平復下來思索一會之後,他反問道:

“那定庵兄以為呢?”

老施苦笑道:“我就是無法確定,所以想聽襄屏小友之意見。”

這時李襄屏已經完全平復下來了,他微笑道:“我認為狗狗很可能避不開。”

“為何?”

“無他,因為類似‘一子解雙徵’這種手段,之前的衍變一定酷烈無比,步步驚心,招招不離後腦勺,而這個特徵,那恰恰就是狗狗的弱點所在。”

老施也稍微思考一下:“襄屏小友之意思,這之前的每一手棋,勝率都在劇烈抖動,很可能會出現機器都找不到的盲點?”

李襄屏繼續微笑:“沒錯,我就是這意思了,雖然我現在無法肯定,狗狗就一定避不開‘一子解雙徵’,但狗狗的弱點,卻一定是隱藏在類似手段當中,了不起呀李世石!我現在終於能理解,為什麼是他能分先戰勝一代狗了。”

“一代狗有此弱點,那二代狗,三代狗呢?”

“哈哈定庵兄放心,此弱點不僅一代狗有,二代狗甚至三代狗照樣存在,反正在你我二人穿越之前,人類暫時還沒有解決這個問題。”

李襄屏在回覆老施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回想起真實歷史中的幾個事情,而這些事情,可能能夠消除部分棋友對圍棋AI的盲目崇拜。

在阿法狗出世以後,尤其是谷歌公開發表也了篇演算法論文以後,大家都看到世界各國很快冒出了大大小小的洋狗土狗,在前世的時候,李襄屏認識土狗“星陣”研發團隊的幾個核心成員,有兩位還算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根據他們介紹,他們研發“星陣”,其實就是以那篇開源論文做基礎,然後他們團隊分解為80個左右的具體課題,這80個課題攻關完,“星陣”出來了。

其實不僅是他們,其他團隊的情況差不多也是這樣,以那篇開源論文做基礎,然後分解為具體課題。

只是因為各自的分解方式不同,所以我們能看到,各自大大小小的洋狗土狗好像還有不同的“棋風”。

然而讓李襄屏感興趣的不是棋風,他感興趣的是那個團隊在開發完“星陣”以後,他們又接了一個新任務,那就是為長三角某城市開發智慧紅綠燈系統。

根據他們自己說,開發智慧紅綠燈系統可是要比“星陣”難多了,“星陣”只要攻關80個課題,然而那套紅綠燈系統,卻有130個左右。

最後那個紅綠燈系統也開發出來了,並且已經在那個城市執行了。

在大部分時間內,那套系統都執行良好,不僅節省了人力,還讓整個城市的交通更加通暢。

只不過在試執行期間,那套系統也曾經出現過兩次問題,出現指揮紊亂,導致整個城市交通大堵塞。

什麼問題呢?出現了極端情況,當時城市在下班之前一場大暴雨,導致很多車輛堵在路上,等到車子越來越多,超過了系統的極限,它就出現紊亂的現象了。

再回過頭來看看圍棋,棋盤上出現極端情況,狗狗同樣也容易紊亂。

這兩者是不是很像?

而這一切的根源,其實就在於基礎演算法,只要演算法不修正,那這個問題無法解決。

李襄屏後來又問自己的朋友:你們這個紅綠燈系統什麼水平?

朋友一笑,他說如果換成圍棋AI的話,吊打二代狗沒問題,至於三代狗嘛,考慮到谷歌畢竟是開發出“狗祖宗”的,那他們還是客氣一點,認為要比三代狗稍差一點。

不過朋友又補充一句,如果換成當時國內最強的圍棋AI“絕藝”,那應該和三代狗“阿法元”不相上下,兩者如果要真的比拼,那就是看硬體的較量了,誰配置的硬體更強誰贏。

實話實說,李襄屏剛聽到這話時候,他這個外行還是很驚訝的,可以也是因為“狗祖宗”緣故吧,他和大多數的棋迷一樣,下意識的認為“阿法元”更強。

於是李襄屏繼續追問,想知道研發AI的專業人士是怎麼想。

那位朋友告訴李襄屏:考慮到阿法元就那麼驚鴻一瞥,只匆匆露面一次就隱退江湖,這樣如果排除谷歌出於商業考慮,他們隱藏了更先進的演算法,那麼僅從公開露面的狗狗來看,他們和“絕藝”確實就是一個級別。

李襄屏當時問道:“那你的意思,其實三代狗也沒有彌補這個破綻嘍?”

朋友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他的回答斬釘截鐵:

“沒有,我剛才說了,排除谷歌隱藏更先進演算法的情況,這個破綻肯定存在,因為這樣的漏洞,不是簡單打補丁可以彌補的。”

李襄屏繼續追問:“那你認為谷歌也沒有更先進的演算法呢?”

那位朋友一笑,說這個他就說不好了,不過他個人認為是應該沒有。

李襄屏再次追問為什麼。

那位朋友告訴李襄屏,其實自從谷歌那篇論文出來後,全世界的科學家透過實踐,其實都發現了那個破綻,並且都想找到解決的辦法。

然而很遺憾,演算法這種東西算是最基礎的基礎學科了,可偏偏就是這種最基礎的東西,反而最難解決,所以直到現在,並沒有出現更好的演算法。

唯一領先的還是谷歌,他們有個團隊倒是提出了一個思路,是所有思路中看上去最靠譜的思路,不過在當時,那也僅僅只是個思路而已,他們還沒有建好模型,因此還不能算成熟演算法。

再接下來,那位朋友又興致勃勃給李襄屏介紹起谷歌的新思路。

很明顯,李襄屏那位朋友也是那種書呆子屬性的理工男了,他跟李襄屏說那些,那完全就是對牛彈琴嘛,李襄屏哪裡聽得懂那些。

只知道是那種有實數就有虛數,有正物質就存在反物質。

谷歌好像是想用類似這樣的思路,來彌補那個缺陷,聽上去好高深的樣子。

當時唯一讓李襄屏印象深刻的,是聽那個朋友介紹:谷歌提出這個思路的團隊,核心成員同樣是三個華裔,兩位清華出身一位中科院研究室畢業。

這讓李襄屏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想到這裡的時候,李襄屏也不願繼續回憶下去了:

“呵呵好了定庵兄,如此問題還是以後再探討吧,今天比賽還沒結束呢,咱們還是去看看其他隊友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