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常浩的比賽,李襄屏是先贏第一局,然後輸掉第二局。
而他輸掉的這盤,僅僅是他今年輸掉的第3盤棋而已,因此這盤比賽結束之後,還是引起外界較大關注,各路媒體紛紛報道:
“……在剛剛結束的‘應氏杯’半決賽三番棋次局比賽中,李襄屏突然變調,他顯得有點急於求成,被常浩九段成功拖入決勝局……”
類似以上的句子,是這盤比賽結束之後最常見的,尤其是“變調”和“急於求成”這兩個關鍵詞,更是頻繁出現在各種報道當中。
比賽結束後的第2天,也就是決勝局的前一天,李襄屏和老施聊起這盤比賽。
“襄屏小友,我現在稍微懂你意思,不過你現在採用此法,是不是有點為時過早了?”
李襄屏笑道:“定庵兄,你又懂我是何意思?”
老施笑道:“呵呵,我觀昨日之局,襄屏小友一改棋風,有些招法甚至明顯違背棋理,這很像是在刻意模仿那高麗棋手李世石嘛,開始我還不太明白,不過想了一宿之後,定庵卻也漸漸明白,襄屏小友用意高遠,令人深感佩服也,你應該也是為了:‘學我者生,像我者死’吧?”
李襄屏微微一笑,心說外掛果然就是外掛呀,最瞭解自己的那還真就是老施。
他昨天選擇的下法,那要說句實話,還真是被小李刺激到了。
不僅是因為他之前贏過自己那盤,也因為就在前幾天,他在“三星杯”16強戰中,用類似下法淘汰了常浩。
另外還有老施剛才那句話:“學我者生,像我者死”。
所以李襄屏昨天就想,既然自己當初在“教訓”陳小強同學的時候,自己會說這樣的話。
那麼把這句話用在自己身上,自己現在一直在學狗招,那麼僅僅依靠這樣的“學”,真有可能擊敗狗狗嗎?
李襄屏沒法欺騙自己的內心,他認為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可能,但有一個很基本的事實:
假如小李對狗招的理解達到自己和老施的水平,那麼讓他那種風格去和狗狗交手,他挑戰成功的可能性要比自己大很多。
正是在這種刺激和這層思考之下,他在昨天的比賽中就刻意做出某種改變了。
然而事實證明,李世石那種風格他好像還真學不來。
至少在昨天的比賽當中,他學得很不好。
不僅棋下得非常僵硬和勉強,給人予“急於求成”,“變調”的感覺,並且通盤沒有什麼像樣的機會,沒撐到200手就被人常浩九段擊敗。
“唉,俗話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是一直堅信此話的,但那小李卻不一樣,他似乎是堅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那種人,定庵兄,你說這魔於道之間,就真的不能自然轉換嗎?就算無法做到無縫對接,難道在修煉道功的同時,稍微兼顧一下魔功也不行嗎?”
“呵呵,我定然是不行,但我相信襄屏小友一定可以。”
李襄屏臉一沉:“定庵兄,你又來了。”
“非也非也,以上確實乃定庵肺腑之言,我是真相信你定能做到,只是襄屏小友,你想知道你昨日為何失敗嗎?”
“哦?”李襄屏的注意力瞬間被老施轉移了:
“那你說來聽聽。”
老施這次倒沒有其他廢話,他直接說道:
“第一,我以為你現在想嘗試此法為時尚早。”
“為時尚早?”
“然也,”老施嘆口氣道:“襄屏小友,就採用你剛才之說法,你想魔道雙修,想法當然是極好,那麼在這兩者之間,你想以何為主呢?”
對於這個問題,那李襄屏當然是沒有任何猶豫,他很快回答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道’為主,‘魔’為輔。”
“是極,那請問襄屏小友,你對你口中的‘道’,目前已經領悟幾層了呢?,已經足夠你去修煉魔道了嗎?”
“這……”
李襄屏說不出話來了。
而老施陪著他沉默一會之後,他才再次開口:
“所以襄屏小友,此法要練,也必須練,但定庵以為咱們不妨等個幾年,等道功有小成之後,在去修煉那魔功,這樣可能效果更佳,襄屏小友以為然否?”
李襄屏其實是被說服了,不過他又追問一句:
“那定庵兄,你以為到什麼程度算小成呢?”
“呵呵,襄屏小友忘了,對於此話題,咱們之前討論過的。”
李襄屏沉默一下:“定庵兄的意思,是咱們能夠發現那狗狗弱點之時?”
“是的,”老施這次應得很快:“咱們不求馬上破解,但至少要能發現弱點,比較清晰看出那機器之弱點,如此才算小成。”
兩人交流到這,就沒有繼續下去了,畢竟第二天還有比賽呢。
而除了這一邊,另外一場半決賽大李VS崔毒之戰,前兩盤同樣戰成了1比1。
於是到第二天,4位棋手同時參加決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