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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三章 一位棋迷的誕生

說句實話,剛從網路報紙中瞭解到這些初步資訊,周教官半信半疑,他覺得那傢伙年紀輕輕,怎麼可能牛成這樣,這多半是媒體在吹噓的吧?

然而等到李襄屏去韓國3天之後,周教官無意中開啟電視,他正好看到朝廷臺5套的體育新聞,體育新聞正好在播報李襄屏參加比賽的訊息,其中的一個鏡頭,讓周教官有點信了——

“LG杯”現在才只是前兩輪,而圍棋比賽的這個階段,那當然不可能成為朝廷臺的重要新聞,因此周教官看到的,只是一個賽後覆盤的電視鏡頭而已。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鏡頭,讓周教官印象深刻。

因為在那個鏡頭中,李襄屏被眾人簇擁在最中央,圍在他周圍的,據說有中國人,韓國人,還有日本人。

在鏡頭中,李襄屏正對著棋盤指指點點,他看上去意氣風發,一副指點江山,揮斥方遒模樣,而圍在他周圍的人——

幾乎所有人的年紀都比他更大,然而所有人都仔細聆聽,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尤其是很多人看向李襄屏的眼神,這種眼神,周教官其實是似曾相識的,比如在他所在的部隊裡,當大夥看向那些牛逼戰友,看向那些真正的“兵王”,幾乎都是這種眼神。

正是因為對那個鏡頭的印象是如此深刻,倒是讓周教官有點相信了,這個李襄屏可能還真有那麼牛。然而儘管如此,人周教官可是經過部隊磨練的,因此他的意志堅定,定下的計劃絕不隨便亂改,說讓李襄屏加練那就必須加練。

等到李襄屏從韓國回來,周教練還真就給李襄屏開小灶了,他以缺席軍訓6天為藉口,要求李襄屏加練。

別人站軍姿站20分鐘,他要求李襄屏站半個小時,別人走佇列走一圈,他最少要求李襄屏走一圈半。

幾天之後,周教官對李襄屏刮目相看,不,周教官甚至都有點暗暗吃驚。

因為他心裡非常清楚,自己給李襄屏加的量,這都快達到正規部隊的一半了,甚至都快達到天安門國旗護衛班的三分之一了。

這要是普通大學生,這個量肯定受不了。

然而到了李襄屏這裡,他貌似還完成得挺輕鬆,每次練完之後,居然還和自己有說有笑。

周教官有點不好意思了。

也正是因為這種不好意思,一個圍棋迷竟然就這樣開始悄悄誕生。

當然嘍,現在的周教官還是一個很初級的棋迷而已,比如等李襄屏第2次請假回來,在某次走佇列休息期間,他竟然聽到其他幾位學生在談論什麼新超一流誕生的問題。

“唉,這是絕藝老大今年第二次輸棋,不行不行,我覺得這個新超一流標準,好像是需要修改一下呀……”

周教官聽的莫名其妙,他現在已經知道“絕藝老大”指的是誰,然而那什麼“新超一流標準”,作為入門級別的棋迷他還真不知道。

於是他喊住一位他能叫出名字的學生:

“張思睿,你們在聊啥?”

這個張思睿是李襄屏的同學兼室友,長相普普通通,雖然不能說是長的讓人著急,但沒有任何出彩之處,屬於擱在人群裡毫不起眼的那種。

而周教官之所以能記住他的名字,完全是在第一次軍訓時,這傢伙的自我介紹很有意思。

他說自己其實是叫張三,因為他老爸很早就發下宏誓,自己生下兒子之後一定要叫張三。只可惜等他真出生,麻煩卻來了,因為他老媽嫌棄張三這個名字太俗,死活都不肯同意。

於是兩口子經過長時間的抗爭,終於想到一個折中方案,於是也有了他現在這個名字——

“思睿思睿”,正好是英文“三”的讀音,一個原本很俗的名字,竟然瞬間就變得高大上。

張三同學的這番介紹,當時就把周教官給逗樂了,也讓他在那麼多學生當中,瞬間就記住這名字。

“哦,是周教官呀,我們在議論絕……不,李襄屏昨天的那盤棋,他昨天竟然輸了,導致又誕生一位新超一流,可我們覺得不合適,感覺這個新超一流的標準好像要修改一下。”

“哦?”

張三同學當然知道周教官只是個入門級別的棋迷,於是他充分發揮北大學霸的口才,給周教官詳細解釋一番什麼是“新超一流標準”。

聽完他的解釋,周教官心裡更加好奇:

“你說能贏李襄屏的就算超一流?上次他是輸給一個年齡比他還小的棋手?那他這次又是輸給誰?”

“周鶴洋。”

“周鶴洋?”

“對,這位棋手的年紀倒是比李襄屏大,也算國內一流棋手,不過這人都沒拿過世界冠軍呢,所以我們都覺得,這個新超一流的標準可能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