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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我想讓你留下來,這就是我的隨心

秦衍鮮少有這樣外露的情緒,傅長陵一時僵住了,片刻後,他很快反應過來,忙道:“我不走,我只是去幫忙。”

秦衍沒說話,他站起身來,把傅長陵往身後一推,只道:“護著其他人,君子臺上等我。”

說完,他便提劍追了上去,同謝玉清一起圍向宋子昭。

傅長陵大約估了一下宋子昭的能力,確認秦衍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後,轉頭追向正趕往君子臺的桑乾君和傅鳴嵐,他雖然也受著傷,但衝上來的魔修也都並非什麼高手,他藉著上一世的對戰經驗,生生劈出一條路來。

他將人都安置好後,急急叫了一聲:“師兄!”

秦衍得了傅長陵的話,同謝玉清道:“退!”

謝玉清的劍橫掃向前攔住宋子昭,秦衍的劍劃開身後人群,便朝著身後疾退而去,宋子昭不依不饒,領著人追趕而上,傅長陵站到陣眼之上,將聚靈塔一置,傅鳴嵐立刻反應過來,震驚道:“你在這裡放了陣法?”

話音剛落,宋子昭一白骨錘到地面,秦衍就地一滾,便到了傅長陵邊上,而後秦衍抬手放在傅長陵手上,傅長陵便感覺秦衍的靈力一路湧貫而入。

“天地入法,陣起!”

傅長陵高喝出聲,宋子昭提著白骨朝著傅長陵迎面錘來,也就是那一刻,地面上一個個血紅的陣法瞬間亮了起來,血紅色的光柱貫穿了宋子昭的白骨,在觸碰到他身體每一個節點時,瞬間炸開。

傅長陵一面將靈力灌入陣法,一面臨時修改著陣法上的細節。

這一次攻擊的物件改成了業獄的魔修,方式自然會有微小差別。傅鳴嵐在旁邊看著,震驚出聲來:“臨時改陣?!”

傅鳴嵐話音剛落,周邊魔修的屍體便一具一具炸開,整個君子臺上血花四濺,傅長陵抬了一隻手,將秦衍往身後一攬,低聲道:“到我身後來。”

秦衍沒有多說,他迅速靠到傅長陵背上,抬手包紮著傷口。

原本用來對付三位化神期的陣法啟動,對付著這一批已經打了許久的殘兵,倒也沒有費太大力氣,片刻之後,陣法的光芒緩緩散去,秦衍緩了緩,出聲道:“傅……”

話沒說完,傅長陵一口血嘔了出去,秦衍面色大驚,忙扶住秦衍,正要說話,就看謝玉清走到他身前來,冷靜道:“他傷太重,你先帶他去療傷。”

秦衍猶豫了片刻,終於應聲道:“師姐你先看看弟子傷亡的情況,救人第一,傅長陵的事情不要外露,以往熟悉的人也不可相信。”

“我明白。”

謝玉清平靜道:“我會問你。”

秦衍應了一聲,終於還是揹著傅長陵起身,便朝著攬月宮趕了過去,他一面上去,一面告知了傅玉殊,等到了攬月宮時,傅玉殊已經帶著沈青竹守在攬月宮前。

秦衍抱著傅長陵踏進攬月宮後,傅玉殊忙領著沈青竹上前來,沈青竹一看傅長陵就皺起眉頭,取了銀針道:“怎麼傷成這樣子?”

“昨天跑了才受的傷,今天又強行啟動陣法,”秦衍說著,看向沈青竹,皺眉道,“可有大礙?”

“遇到別人是大礙,遇到我,”沈青竹將銀針扎到傅長陵身上,淡道,“算他走狗屎運吧。”

聽到沈青竹的話,秦衍放下心來,他看著沈青竹為傅長陵行針,而後給他喂藥,等確定沒事之後,傅玉殊才道:“我守著他吧,外面還有許多人在等你,你去忙。”

秦衍得了這話,他緩了片刻,抿了抿唇後,他抬起手來,向傅玉殊行了一禮:“如果有其他任何訊息,還望傅家主及時告知於我,切勿讓他離開。”

說完之後,秦衍才轉身退了出去。

謝玉清回來震住了局面,她早已在雲羽和上官明彥協助之下開始清點傷亡的弟子,秦衍到了之後,謝玉清抬眼看他,只道:“幾位長老和其他宗主都在等著你,你不必管這裡,先過去吧。”

秦衍看了一眼地上的弟子,不由得道:“情況還好吧?”

“你放心,”謝玉清平穩道,“還好,沒有我想象中眼中。”

“那你先照看這,我去去就回。”

秦衍同謝玉清說完,便起身去了正殿。

他一到正殿,所有人便都看了過來,桑乾君不等秦衍說話,直接指了高臺上的宮主之位給他道:“阿衍,來。”

“桑乾君,”夢陽宗主見桑乾君直接讓秦衍坐上宮主之位,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怎麼,如今江宮主屍骨未寒,桑乾君已經急著讓他的弟子取而代之了嗎?”

“如今鴻蒙天宮正值生死存亡之際,”桑乾君看向夢陽宗主,冷淡道,“必須要一個領路人,現下既來不及重選宮主,就只能聽從江宮主遺命,讓秦師侄代任宮主一職。”

“你也說是生死存亡之際,”越琴皺起眉頭,“讓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娃娃當宮主,桑乾君,你莫不是昏了頭?”

“那越家主覺得,誰比較合適呢?”

劍宗宗主楊俊含笑看向越琴:“如今三宗四族之中,玉瓊真君、柳長老、越長老勾結魔修,均已身亡,道宗、儒宗、越家出身的人,我等都不敢信任,而剩下四族,也無合適人選,秦衍過去本就主事於鴻蒙天宮,又為江宮主弟子,方才一戰,也全仰仗他應變得當,故而我劍宗鼎力支援秦道友為代理宮主。越長老若覺得不合適,不如說一個合適的人選出來?”

越琴聽著楊俊的話,面色極為難看。道宗宗主沈夢陽端了茶杯,緩聲道:“劍宗的意思我們都清楚,江宮主本就是劍宗力推成為宮主,如今他出了事,劍宗當然要另外再推一個人上去。”

“夢陽宗主要這麼說,我還懷疑夢陽宗主想趁著這個機會推個道宗的人上去呢?夢陽宗主不妨直說了吧,這個代理宮主,您想讓誰做呢?”

“諸位也不要吵了,”蘇清輝開口出聲來,緩聲道,“今時不同往日,諸位可記得十八年前蘇家的那一道預言?”

聽到這話,在場幾個高層修士臉色頓時大變,一些年輕宗門的掌門還有一些茫然,但也不敢多問。

蘇清輝嘆了口氣:“大劫來了啊。”

所有人不說話,便是沈夢陽越琴等人,也沉默下來,秦衍見一夥人爭執得差不多,他便提步上前,坐到了高座位置上,只道:“如今關鍵時期,晚輩暫且擔著這個位置,日後魔修之事解決,晚輩自會退下,還望眾位長輩,於雲澤存亡之時,齊心協力,勿在內傷。”

說著,秦衍便轉了話題道:“其實今日魔修一時,師父早已察覺,吩咐晚輩暗中偵查許久。”

“所以你對他們如此熟悉?”

傅鳴嵐瞧著扇子,打量著秦衍,秦衍點了點頭,桑乾君有些疲憊道:“你且將你知道的都說了吧。”

“這些魔修,大家應當能看出來,他們使用同樣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