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歸舟最終還是重獲了自由。

這是他記憶裡他被關小黑屋最短的時間。

也是最愉悅的一次。

這全部都歸功於他的坦誠。

沒了無情道的限制, 道歸舟真心實意的體會了一把神清氣爽樂滋滋。

但現在道歸舟還面臨一個問題。

他聯絡不上他的無情道，也就是那位系統了。

道歸舟任由岑仇給他披上帶著貂絨的斗篷遮一遮脖頸上的痕跡，一邊道：“系統不見了。”

岑仇似乎並不意外：“小師叔你早該將它吸收回來的。”

道歸舟活動了一下自己佈滿淤痕和擦傷的手腕：“然後我就又只能做不會說話的啞巴？”

岑仇扣住他的手, 沒有幫他施法褪去那曖昧的痕跡，恢復了靈力的道歸舟也沒有動，只聽他說：“無事。”

反正他早就知曉了。

不過聽道歸舟親口承認自己的心意還是讓他很愉悅的。

道歸舟正想說什麼, 便見一個小紙人飛了進來, 落在了岑仇的肩頭上。

他眨了眨眼，岑仇伸手將其捏起來, 隨後道：“我師父抓著識雲了。”

他頓了頓：“小師叔，靈山瞞了你不少事，你確定還要見他們？”

道歸舟：“……這兩者有什麼必然關係嗎？”

岑仇偏頭：“我的意思是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剷平靈山給你發洩一下。”

道歸舟：“？”

他有點跟不上崽崽的腦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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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歸舟被岑仇牽進正廳時, 遭受了一撥注目禮，他人有點傻，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問岑仇：“……怎的這麼多人？”

岑仇淡淡的看了眼那些用驚疑的視線瞧著道歸舟的人，聲音卻是帶著笑的：“小師叔不喜歡他們看你那我便將他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

眾人：“？”

道歸舟卻絲毫不覺害怕, 只誠懇道：“倒也不必。”

岑仇遺憾的偏了偏頭。

等他領著道歸舟穿過眾人走到自己的位置前, 隨手從乾坤袋裡取出了兩個軟墊放到座位上：“坐。”

腿還有些痠軟的道歸舟毫不客氣的坐下了。

落座時，他還接受了一波董南的敬佩視線。

他有些莫名, 但董南對他已經是五體投地了。

能讓他們尊主打自己臉的大概全世界僅此一位。

道歸舟坐下後，先看了一眼蹲在角落氣呼呼的識雲, 識雲對上他的視線，似乎正準備說什麼, 結果道歸舟無情的將目光挪開。

識雲：“？”

道歸舟在心裡默默給他點蠟。

“靈山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同道歸舟有過一面之緣的玄天觀觀主看著道歸舟：“為何你門下入門不足四年的弟子如今已是元嬰期？”

蒼華真人和越清對此事並不驚訝，在越清身邊站著的玉清更是沒有一點反應。

蒼華真人沒有回覆玄天觀觀主，而是先看向了道歸舟：“……抱歉。”

道歸舟撓了撓頭：“倒也不必……我早就猜到了。”

靈山對他實在是有些過好了。

溫靈池讓他一個人佔著，蒼華真人和越清甚至是玉清都總是以他為先……

這要是沒猜到, 道歸舟這小腦袋瓜子就真配不上他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