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歸舟誠懇道:“有點可愛。”
岑仇也不生氣, 只是低頭又啄了啄他的唇:“你可愛就夠了。”
道歸舟:“……”
他一與天同壽的人要可愛幹嘛?
用來口區嗎?
道歸舟:“我們是不是要出去了?”
岑仇偏頭:“我也不知曉。”
他頓了頓,還想說點什麼,門就被人敲響:“兩位道友?你們還好嗎?”
是亦清:“那邪修突然現身了, 七竅流血的……是道友你做的嗎?”
岑仇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淡。
他起身順便將道歸舟拉了起來,道歸舟總覺得他剛才要說的是他覺得遺憾沒有聽見的,所以……
道歸舟的表情一瞬間也變得很淡。
道歸舟去開門, 岑仇的手自然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現在同他差不多高,勾著他不會把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一偏頭便能在他唇畔落下一吻。
道歸舟開啟門時,亦清看著他倆愣了愣:“……你們怎的了?”
他有些疑惑:“同那邪修肉搏了?”
道歸舟:“?”
亦清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破皮了。”
道歸舟下意識的舔了一下,果真舔到了點鐵鏽味還有點疼:“……”
他偏頭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罪魁禍首, 耳垂是紅的,語氣卻鎮定的不可思議:“無事,小傷。”
他頓了頓:“你聯絡蓮獄吧,那邪修並未傷人, 我同我家……”
他下意識的想要說崽崽, 卻倏地想起身後這人已經不是那個球球了,故而頓了一下:“先行離開。”
亦清點了點頭, 也沒攔著他倆,只是難免耳力好了些, 聽見他們走時岑仇的輕笑:“小師叔方才想喊什麼?”
道歸舟:“……沒什麼,信我。”
總覺得他們之間氣氛怪怪的亦清:“?”
但好在後面他就聽不到了。
歷練裡頭的亦清不需要被迫吃狗糧。
岑仇側目瞧他:“這樣……我把我剛才未說完的話說出來, 小師叔你再想想你方才要喊我什麼?”
道歸舟偏頭看他:“你說。”
岑仇垂首俯在他耳側:“我感覺到了你的心跳。”
還以為他會表白的道歸舟:“?”
他正想失望的回他一句你不行了,就聽岑仇下一句話是:“你感覺到我的了嗎?”
道歸舟:“……感覺到了。”
那個時候明顯成那樣了,這要是沒點感覺那就是他有毛病了。
岑仇笑了下:“所以我們是一樣的。”
他頓了頓,語氣輕柔:“就像你說的那般。”
道歸舟怔了怔。
岑仇的手從他脖子離開, 摁在了他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這個動作多數是道歸舟對他做的,因為多少有點寵溺和忍讓的意思在裡頭,道歸舟覺得自己這個身份不大適合被做這個動作。
而岑仇喜歡更加親密點的、更能代表他們之間的一些動作。
所以道歸舟至今為止只被岑仇摸過腦袋。
他聽見岑仇說:“所以別害怕。”
“你都不需要回頭,我就站在你身側。”
永遠都不會離開。
道歸舟終於笑了。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岑仇,但眉眼間無意識流露出的溫柔卻是岑仇最喜歡看到的神色。
那是隻對著他才會有的。
岑仇衝他揚了揚眉:“來,說說看方才想喊我什麼?”
道歸舟紅著耳廓輕咳一聲,冷靜而又淡定道:“球球。”
話音剛落他就毫不猶豫的起跑,壓根就不打算等岑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