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咳咳咳！”

吳佳偉剛擦乾淨的桌面一片狼藉。

他蹙著眉頭，好艱難地那紙巾重新擦桌子，一邊忍無可忍：“你們注意點！”

謝言沉默著不說話。

渣男錫紙燙鄭明河忍不住盯著還在執著於擦桌子的吳佳偉：“不是，偉哥，你都沒聽到她說什麼嗎？”怎麼還只顧得擦桌子。

吳佳偉憤怒地換了一張紙：“不要叫我偉哥！”

蔣一帆倒是恢復過來了，這會兒看著丁薇，眼神漸漸古怪起來：“師妹，你一個女生，說這種話不太好吧？”

丁薇也皺著眉頭，表情好認真：“哪種話啊？”

這下子輪到蔣一帆支支吾吾起來。

“就是……就是你又說沒錢，又說身子什麼的……這不是虛榮嗎？而且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說這種話呢？”

“哦。”丁薇應了一聲，突然看了看蔣一帆腳上的拖鞋——

“天哪！”她一副驚恐又不可思議的表情，此刻忍不住說道：“師兄你怎麼能穿拖鞋呢？”

蔣一帆：？？？

不僅蔣一帆，就連鄭明河也忍不住看了看腳上的拖鞋——這放假啊，又沒人，而且大熱天穿拖鞋怎麼啦？大街小巷很多女孩子也穿啊！

難道聞到腳臭了？

不應該啊！

謝言在旁邊坐著，看了看腳上的運動鞋，突然有點緊張起來。

——還好自己沒穿拖鞋……但是穿拖鞋有什麼問題嗎？

只見丁薇用不可思議又不贊同的衛道士語氣說道：“師兄，你怎麼能把腳露出來呢？這是什麼年代，二十一世紀，你一個大男人把腳露出來是什麼意思？還有褲子，居然還露腳踝！天哪！”

她驚恐無比：“男孩子家家的，怎麼能穿成這樣子呢？”

眾人：……

蔣一帆下意識縮了縮腳，等回過神又忍不住有點羞惱。

好半天，同穿拖鞋的鄭明河才艱難問道：“師妹，你說真的啊……”

丁薇突然笑了起來：“二十一世紀了，你只要不影響別人，隨便你穿什麼吃什麼用什麼說什麼啊！法律沒規定女孩子家家的不準說話，男孩子家家的不準穿拖鞋吧。”

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才聽鄭明河戰戰兢兢問道：“師妹？你剛才說你是什麼系的來著？”

丁薇笑眯眯：“中文系。”

“哦，哦，”鄭明河恍恍惚惚：“難怪。你們搞文化的真婉轉……”只是反駁蔣一帆的話，都能用這種方式來。但凡他當年高考語文差一分，他就要聽不懂了。

……

不過這麼一折騰，大家居然還越發放的開了，鄭明河殷勤地把水壺遞給謝言：“老謝，老謝，給薇薇倒水啊！”

謝言神色古怪的看了看水壺，又看了看已經被吳佳偉擦的乾乾淨淨的杯子，默不作聲給丁薇倒了一杯水。

“你們是什麼專業的啊？”丁薇好奇的問。

這一群人吧，謝言白白胖胖高高壯壯，鄭明河頭頂奇怪的渣男錫紙燙，吳佳偉面板黑黑的似乎有潔癖，蔣一帆這人……嗯，有點兒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