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一愣：“教你？”

“嗯。”

呂麗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這句話，這會兒十分期待地看著她：“我也想有你這樣的能力，這樣我就不用這麼累了……”

她說到這裡，看丁薇的臉色突然古怪起來，也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

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說，最後還是紅了眼眶：“我不會和你競爭的，我可以去別家寫……你能不能教教我？”

“不是……”

說實在的，呂麗這麼久才說出這句話，丁薇也覺得她挺能撐，明明早就想說了。

但問題是——

“寫小說要怎麼教啊？”

她也是真的有點麻爪。

……

這句話倒不是丁薇搪塞呂麗的。

主要是寫小說，在她看來是一種非常主觀的能力，同樣一本小說，有人覺得好看，有人覺得不好看，這都是沒辦法簡簡單單來衡量的。

古代還說：熟讀唐詩三百篇，不會作詩也會吟。還有專門對寫詩有幫助的輔導資料《聲律啟蒙》，但是從古至今，又出了幾個李白？

文才這種事，本來就屬於玄學。

……

而且文字上的事情，又不像工作上填報表做資料，有一有二，總是有那麼一套模板的。小說方面雖然也有什麼大綱之類的，但如果是套模板，最後寫出來的不一定是什麼樣呢！

就比如後世大火的那些廢柴逆襲流，一模一樣的大綱，有的人寫的風生水起，有的人寫的一撲萬里，這就是差距。

可丁薇知道，她要是寬泛的說一些什麼提升文筆啊，製造刺激度啊之類的，對於沒有基礎的呂麗來說，不還是一頭霧水？

恐怕又要多心了。

她真不想接這個話茬兒。

……

白珊珊這會兒從衛生間裡出來，倒是聽到了她的這句話，此刻撇撇嘴，納悶地對呂麗說道：

“我們每天上課，教授都在講這個呀！你是不是沒有認真聽啊？”

雖然教授講的都是一些傳統文學和文章賞析之類的，但是這跟寫作肯定也還是有關聯的。

丁薇是有認真聽，並且覺得對自己的文筆提升很大，可她沒辦法這樣告訴呂麗。

至於呂麗……

想想就知道，4個學生不是那麼好帶的。倘若真的這麼簡單，對方又何必請家教呢？現在這個年頭錢還是很頂用的，100塊錢請家教只能來一個小時，幹別的不香嗎？

呂麗也尷尬地笑了笑。

她小聲說道：“教授講的那些都是人家正經寫作才用得上的，我感覺寫小說應該要輕鬆一些，不用那麼摳字眼……”

白珊珊不滿意的嘟囔：“什麼叫正經寫作呀？”

呂麗就更尷尬了。

……

直到陳思雨也洗漱完出來了。

陳思雨最近雖然認慫，但是搞事情的心一直未死，這會兒趕緊接上：“就是說你寫的那些不上臺面唄，老師教的那些只適合得諾貝爾文學獎，矛盾文學獎，她用不上。”

這語氣，活脫脫一個MT，仇恨拉的死死的。

呂麗氣壞了，此刻兩眼紅紅瞪著她：“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