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王不讓啊！

不僅是老王，他還聯合了多個學院的老朋友，包括教歷史的吳教授，這會兒都給丁薇列出了一個書單。

其中，老吳教授功不可沒。

他琢磨著，老王難得有個欣賞的學生，最近自己老在他面前炫耀自己個兒的孫子，他也沒再跟自己槓。

想來，也是受了打擊了。

只這麼一想，老吳教授心裡頭就好爽啊！

果然還得兒孫成器才行。

因此就越發盡心盡力。

給丁薇列書單的時候，那可是十幾本往上加。

倘若丁薇知道，真是要回到過去抽自己一下——

叫你搗蛋，沒事兒還想坑老王！

這下好了，連鎖反應，自己才是坑底下的那個。

……

果木是不知道丁薇如今是如何的求學艱難，只是深沉的嘆了口氣。

如今，再看手邊那些在自己眼中都不合格的稿子。果木思來想去，總覺得自己審稿的眼光已經變了。

但是，應該沒有吧！

雜誌上現如今連載的那些精品，她看起來依舊津津有味。有底蘊的作者寫出來的東西，當然是不一樣的。

雖然景然有序和小白蓮的筆名如今賺錢勢頭洶湧，但是就從果木的專業角度上來講，同樣有那麼一兩部連載的許多故事，都是跟雜誌社合作的老牌作者。

雖然他們寫的故事銷量不如丁薇，受歡迎度也不如他們，但卻值得她一遍兩遍三遍的細細品味……

果木呆在了原地。

在這一刻，她腦海中突然模糊的感覺，自己摸到了所謂傳統文學和網路文學的界限與差別。

但是，果木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時代在變化，人的喜好也在變化。

“許多年前，大家鍾愛四大名著，現如今能啃的下文言文的有幾個？”

“故事本身就是寄託著作者的思想，服務於大眾的。非要用什麼文學的條條框框來限制，那才是最傻的。”

“只要受歡迎，只要沒有不道德的，只要符合法律法規。什麼陽春白雪，什麼下里巴人……

最終都要看讀者喜不喜歡。

果木深吸一口氣，摒棄腦海中雜亂的念頭，這會兒重新坐下，將被自己挑剔的亂七八糟的稿子”重新拿出來，一份一份仔細斟酌。

同時，她又翻出自己日常合作過的幾個比較友好的出版商，這會兒將自己選定的幾篇網路小說的開頭髮過去。

別說，就現在出版市場上的熱火程度，這幾本小說講故事的節奏都沒有什麼問題，再加上字數都基本超過了30萬字，已經能夠出版第一或第二部了。

出版商倘若欣賞這樣的文風的話，恐怕是能夠談下來的……

就是……

果木有點猶豫。

——這種在網上連載的小說，如果談出版的話，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將價格抬起來呢？

甭管什麼網路文學還是傳統文學，最終都還是要走出版道路的嘛。

果木心想：自己幹這行，果然是能捧一輩子的鐵飯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