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長成這樣勾人的樣子,要不是謝森先生不喜歡偷吃,我他媽早把你操了!”
岑霽大腦一轟,瞳仁睜大。
他第一次聽到這麼不入流的話,被人這樣羞辱,因此受到的衝擊比他心底的恐慌還要大。
他試圖掙開對方的手,卻也因此得到一個重要的資訊。
謝森先生。
不正是孫鴻運動手動腳那晚,來國內尋找跨國合作夥伴的外國商人謝森·沃德?據說他在國外勢力和實力都非常雄厚。
岑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和那位國外商人產生聯絡,他努力忽視掉剛才那些令人恥辱的話,望向孫鴻運:“你說謝森先生是什麼意思?”
“謝森先生喜歡東方美人,你恰好非常合他的眼緣。”孫鴻運不介意讓美人知道這一切,他就喜歡把美好撕碎在別人眼前,看對方破碎掙扎,這會讓他產生一種詭異的心理滿足的爽感。
“所以你就把我綁了過來?”岑霽隱隱約約知曉了孫鴻運的目的,雖然震驚,可還是極力讓自己保持鎮靜,以便套取更多的資訊。
“是也不完全是。”孫鴻運鬆開手,給自己點了支雪茄,濃烈的菸草氣息撲鼻而來,岑霽忍不住嗆了一下,“我原本要帶走的人不是你。”
自從賀氏集團撤資,資金鍊斷掉,孫鴻運的公司每況愈下。
業內人士不知道聽到什麼風聲,紛紛和他終止了合作。
當然,孫鴻運承認自身能力不足,可仍然認為是賀崇凜在背後搞的鬼。
“他讓人打斷我的手,搞垮我的公司,讓我破產,欠了一屁股的債。”孫鴻運重重咬了口菸頭。
妻子不知道從哪裡知道自己迷上男人,包養了幾個美少年的事情,跟他鬧離婚,孩子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幫著妻子把他往外面趕。
“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你,你這個用美色惑人的男狐狸!”
改變了他的性取向,讓他的人生從那個晚上開始走下坡路,最後連路都被堵死。
孫鴻運認為都是因為當初在酒會上遇見了這個人,衝他微微笑了笑。
頭頂上吊燈璀璨迷人,那雙墜入星辰一般的漂亮眼睛和比他見過的許多美人都要好看的面龐也萬分迷人,就這樣奪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不是勾引他是什麼?
岑霽聽孫鴻運洩憤似的訴說這些過往,秀挺的眉頭蹙了蹙。
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他在第一次見到孫鴻運的時候衝他笑了,就算有,也是出於禮貌,職業微笑。
事實上,如果不是自己在人臉識別方面的記憶力特別好,以及出於工作需求,會記住每一個細節,他早就不記得見過孫鴻運這號人,更遑論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交集。
岑霽心中無辜羞惱,卻也漸漸鎮靜下來。
這位孫總如今處在情緒激動的狀態中,又似乎有許多苦水等著宣洩,他就任由對方訴說,順便拖延時間。
如果自己能僥倖逃出去,他掌握的資訊越多,報警還擊的可能性就越大。
雖然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岑霽於是冷靜問道:“你剛才說本來要帶走的人不是我又是什麼意思?”
孫鴻運勾唇一笑,往白皙漂亮的臉上吐了一圈煙霧:“所以說,命運有時候真是巧合。”
他在揹負鉅額債務,潦倒落魄到準備跳樓時,得到一個轉機,再次遇見了曾在酒局上試圖攀扯卻沒能攀上關係的謝森·沃德。
謝森先生致力於開拓國內市場,他愛東方美食、美景,更愛東方美人。
孫鴻運便迎合這位外國大佬的喜好,為謝森先生物色各種美人,供對方尋歡。
漸漸地,不止謝森,他的這種“業務”也發展到了其他有這種需求的大佬身上。
為此孫鴻運由尋死的落魄商人,搖身一變成眾多特殊癖好大佬的特殊聯絡員,不僅債務償清,還打進了他曾經怎麼也進入不到的上流圈層。
雖然是以這樣的方式。
當前這幢莊園,就是他為了更好地服務大佬,花高價錢購置的房產。
他今晚的目的是那位穿白裙子的漂亮小姐,一位娛樂圈美人,家裡也有點背景,可跟他背後的這些人比起來,不值一提,很好掌控。
卻讓孫鴻運意想不到的是,再一次遇見了岑助理,還讓他在花園長廊撞見了和賀崇凜的一幕。
因為賀崇凜,即使心中記恨、痴迷,可孫鴻運到底不敢對這位肖想已久的美人下手。
但既然兩人分開,又是岑助理親手將人推開的,那就怪不得自己抓住這個機會了。
就算被賀崇凜知道,也無所謂,就當報復他當初打斷自己的手,讓賀崇凜這樣的天之驕子也嚐嚐難受的滋味。
誰讓那雙情緒淡漠的眼睛總是目中無人,不把他放在眼裡?碾他如碾一隻螻蟻。
就是可惜好不容易把美人弄到手中,卻沒辦法享用,他需要用對方去換取更大的利益。
對孫鴻運來說,如今能讓他抓住的,就只有利益和金錢。
“謝森先生正在談一筆重要的生意,等晚上忙完就能過來找你。”
“你不怕你做這種事情被發現嗎?”岑霽已經徹底弄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剛才還鎮定下來,聽到那位謝森先生晚上要過來,聯想到可能發生什麼,心中再度生出恐慌。
孫鴻運又點了支雪茄,滿不在意地吞雲吐霧:“被發現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擺平,何況你不會說出去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說出去?”岑霽剋制住心中害怕的情緒,望著他。
孫鴻運意味深長笑了笑:“你以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