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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插翅難逃 第52節

“公子當心!”

遠遠一聲吶喊叫醒了公孫冀的理智,他轉頭,卻見迎面飛來一支箭矢,遂急閃身,飛箭擦耳而過。

霎時間,天上下起了箭雨,他拔劍旋身抵擋。

青雲提劍且戰且進,衝公孫冀高喊:“公子快走!屬下墊後!”

搶在公孫冀之前,一個聲音飄來:“想走?孤看你們是在做夢!”

一身玄甲的太子殿下踏破“雨幕”,舉劍直指公孫冀,眉梢微揚:“公孫冀,別來無恙啊?”

*

元月找回知覺的第一眼,看到了滿身是血的杜闕。

她發自內心一笑,奚落道:“堂堂太子殿下,竟也這般狼狽?”

諷刺之餘,環顧一週,發覺正處船上。

落魄片刻,又拿話挑釁拄劍而立的杜闕:“你這麼怒視著我,想必在勉之哥哥手下吃虧了吧?”

她靠坐起來,攤攤手:“勉之哥哥也真是的,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的道理,他怎麼給忘了呢?”

她清楚他的弱點,所以不斷刺痛他。

“瞧瞧,今兒尚且被人家弄得遍體鱗傷,趕明兒你那太子之位恐怕也要丟了。”

杜闕丟開長劍,抬步逼來。

本能使然,元月向後縮了縮,臉上卻不甘落後,拿眼瞪他:“惱羞成怒了?我說的不過是事實,你急……”脖子忽然被掐住,氣息凝滯,話音斷斷續續:“急也無用……你……輸定了。”

扼住命脈之手慢慢松落,她扶住胸脯氣喘吁吁。

“適才忘記告訴你了,”杜闕伏低對她耳語,“你的勉之哥哥,身中數箭,生死難料,前朝餘孽的老巢,也被我屠了個乾淨。”

可惜當時失策,沒能提防住公孫勝父子瘋狗似的反擊,否則他公孫冀,已然成為刀下亡魂了。

杜闕不是個心慈手軟的,當即引兵追擊,誰知追了半日,手下飛馬來報:二公主趁他不在,挑動朝中一干大臣正鬧得不可開交,連孫瓚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太子之位得來不易,他只能遣了大半人馬繼續追尋公孫反賊,自己則乘船回京平息風波。

元月抬眼,半信半疑。

此人慣會使詐,是真是假有待查證,切不可自亂陣腳。

見她不信,杜闕嗤笑著,展開手掌,抖出一塊兒緋色玉佩來,拿到她面前晃上一晃,笑問:“眼不眼熟?”

元月面如土色,日前與公孫冀見面時,她親手將玉物歸原主,也親眼看著他把它系回腰間……

她伸手去奪玉,杜闕靈活一避,叫她撲了個空。

“那又怎樣。”她故作不在意,冷笑道,“當初你對他下那般狠手他姑且能安然無恙,這回又算得了什麼。”

杜闕神情一僵,情不自禁道:“你,都知道了?”

元月只看他,不置可否。

僵硬之色不過在他面上停留了須臾。他彎彎眉眼,攥著玉推開窗,隨手一丟。

元月立時撲過去,扒著窗四處尋覓,然大海茫茫,早已將小小的玉吞噬得什麼都不剩了。

淚珠不及滴落,杜闕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直直甩到床鋪上,目如鷹眼,聲如洪鐘:“我勸你打消那些心思。你別忘了,你的父母和你的婢女可都在東宮盼你回去。”

元月與杜闕,皆對對方的軟肋一清二楚。

”你也別得意太早。橫豎不過這條命,我看你能怎麼樣?”她抽脫髮簪,扎住脖子,含笑反擊。

啪嗒——

簪子滾落。

杜闕盈盈握住她的腕子,目光掃過她的小腹,若有所指:“當初放過你,是我這一生唯二後悔的事。”

另一件是當年失手讓公孫冀撿回一條命。

元月甩起空著的手重重給了他右臉一巴掌,怒啐:“下流東西,禽獸不如!”

先前鏖戰多時,杜闕的如玉般的面孔血跡斑斑,有他自己的,也有旁人的。

如今實實在在捱了這掌,口中不住泛起血腥味來,絲絲鮮血延唇角滑落,不過他並不十分在乎,以指腹摩挲兩下,玩味一笑:“下流?禽獸?”

反正也動彈不得,反正也落入他手裡,保不住清白便保不住罷,只要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念及此,元月拋開一切顧忌,攥拳猛力捶打他右肩窩處不斷往出滲血的傷口。

這塊兒地方前後傷了好幾回,舊傷加新傷,狠捶下去任他是大羅神仙也得受上幾分苦楚。

直到手上痠痛無力時,元月方停手。

“鬧夠了,該輪到我了。”杜闕陰惻惻說罷,彎腰將她抱起來,踹開木門,直向走廊盡頭去。

——那兒是船上的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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