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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太子妃她玄學了 第11節

方姑見他焦急,知該是想差了,正準備寬慰他皇后無礙,卻見簾子裡頭靜坐在最裡頭的男人。

那男人掩在車內,車外的微光透過車簾拂到他面上,襯的玉骨瀟灑,風流倜儻。

想起皇后交代的意思,方姑心下一橫道“娘娘頭疼發作不止,讓奴婢來尋太子殿下,殿下,快去吧。”

徐元白心沉了一沉,回頭對他道“今日不巧,孤便不去了。”

話落便一躍而下,看著利一道“你送阮世子一趟。”頓了一下又道“務必護好周全。”

利一哪裡能不知道他的意思,這護好周全是對著“那位”說的,忙點頭應是。

可這話落在旁人耳裡又是別的意思,阮言文聞言眉頭微微皺起,卻是默不作聲。

方姑則是頓了一頓,眼神又往車內瞟一眼,眼睛閃了一閃,幾不可微的嘆了口氣。

徐元白話落,便頭也不回腳步不停的朝坤寧宮的方向去,方姑又瞥了眼那緊閉的車廂忙抬步跟上。

利一握緊韁繩“阮世子,您坐穩了,咱們這便出發。”

車廂裡只淡淡傳來“嗯”的一聲。

利一揚起馬鞭朝宮外趕去。

“太子殿下,一貫如此嗎?這麼體貼下臣……”

他倒是真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突如其來的關懷了。

車內冷不防傳來阮言文這一聲,讓利一一驚,脊背僵的筆直,嗓間乾澀道“自然,不過殿下看世子格外投緣些。”

阮言文聞言掀開了窗簾往外頭看去,不輕不重道“原是如此。”

倒也不是他多想,他十四五歲便跟著父親離家,見慣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在攀往權貴的路上,不曉得吃了多少虧,自那以後,他待何事皆先觀摩待望,總是以最壞的惡意揣測,譬如太子殿下。

他總覺得他是有事要謀算的,只目下卻想不到是為了什麼。

利一隻得乾澀的又應付了兩句,心裡卻是叫苦連天,這事兒合該祿二那滑頭的來做才是,自己這笨嘴拙舌的,就怕露了馬腳,讓人發現太子殿下在覬覦自家小妹,到時候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一路上他便這麼吊著心眼,待馬車穩穩停在了長臨山下,才堪堪放下。

“世子這便去吧,小的在這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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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臨山三危觀上

阮言文到時已是未時,今日非香客來往祈拜的日子,是故山路行來,倒也算快。

剛到觀前,久等的五恣忙迎了上來。

“世子,姑娘已在清風齋等著了。”

阮言文嗯了一聲,腳步不停往裡頭去,拇指搓著手上那扳指,淡淡斂眉問他“近些日子,小妹怎麼樣?可有什麼事情?”

自阮瑤清上山後,他便將身側兩個心腹留在她身側護著,近些時日,他剛入大理寺為官,諸事繁雜推脫不開,近半個月他只來了兩三回,只得從五恣的信裡頭知道些她近況。

五恣身型一頓,心頭盤算姑娘似拜了莫須為師這事兒,是好是壞,今日晨時的事兒,信件雖傳到山下去了,但想必世子還未這風塵僕僕來,定是還沒瞧見。

他眉目一凌,語氣沉了三分“怎麼回事?”

“姑娘今日晨時……”

“大哥!”

話還未說完,便叫遠處一聲嬌俏聲音打斷,阮言文聞聲尋去,便見不遠處少女身著青色粗布道袍緩緩而至,道袍寬大,將她襯的嬌小無比,頭髮綰起個玉冠,面施淡妝,似個小仙童般,眼瞧著她便翩然到他身側。

“大哥怎才來?午膳可用了?”說著環著他臂膀將他往清風齋引。

阮言文上下又看了看她,有些遲疑“你這一身是?”

“嗯,好不好看?”說著她鬆開了抱著的手臂,在他面前晃了晃。

她揚起一張天真笑顏解釋道“整日在觀裡,若是金釵瓔珞錦繡羅衫出入真人神仙面前,實不大合適,嫿嫿便朝師父借了幾身道袍穿穿,這一身潔衣,行走做事很是方便呢。”

這番解釋,阮言文很是受用,果見他點了點頭。

說著她便將阮言文往清風齋引“小妹知道你這一路風塵僕僕來,定是還未用膳,先去我屋裡吧,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了些食膳,待用完膳咱再下山家去。”

她邊說著,再阮言文看不見的地方邊朝著一旁的五恣使了使眼色,讓他勿要多言生事兒。

五恣領悟,面上有些猶豫,思索再三到底是乖乖的垂下了頭。

反正那書信他早上已傳到了府中,雖現在未瞧見,但下山後世子總該是能看見的,再者,他不說,菱月那丫頭也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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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了膳,阮瑤清一行人便去找莫須辭了行。

莫須眉眼帶笑的送他們到了觀前,看阮言文渾身透著疏離之意,也不甚在意。

他那雙似參透萬物的黑眸,仔細看了眼阮言文,而後便見他朝阮言文曲身一福“世子慢行,和尚我見你煞氣行身,該是殺戮過多,與你一物擋擋,望世子安福。”

是個鏤空的玉壺環佩,通體沁白,一眼看去便是價格不菲。

阮言文向來不信這些,讓阮瑤清來此已算是勉強,但瞥了眼面色有的緊張的小妹,撇了撇嘴客套了一句“多謝。”便讓五恣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