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白挑了挑眉頭:“說來聽聽?”
“猜猜他何時能想通?”
徐元白嘴角一勾:“賭注是什麼?”
阮瑤清垂眸,偽做剛剛才思索的一樣,唇抵在嘴角,而後便見她抬眸眼前一亮道:“若是我贏了,你答應我一事如何?”
需得儘快讓他想起來才成,眼見著江南一案漸有名目,待江南一案完結,他們便要回京了,若那時他還未想起來,那成親之事便再難返還了,還需得下一劑猛藥才可。
“那要是孤贏了呢?”徐元白問道。
“拿我便答應殿下一事。”看了眼徐元白,又有些不放心,又填補道:“但不可強人所難。”
徐元白不禁覺得她正中自己下懷,目光落在她的面上,不禁覺得她有些天真,而後動了動波唇道:“可!”
阮瑤清伸出一個手指頭擺了擺道:“我才最多一日,明日午下,也該想通了。”
徐元白則是道:“今日子時之前。”
阮瑤清一愣,不禁差異道:“殿下如此篤定?”
徐元白卻是淡笑不語,如此倒是弄得阮瑤清心裡沒了底氣,她正心裡嘀咕,馬車緩緩便停了,是又回到了莊園。
只見徐元白掀起簾幕的手一頓,而後回頭看向阮瑤清,眼裡帶著幾分炙熱笑意:“三娘可莫要食言。”
阮瑤清不禁心裡咯噔了一下,竟莫名生出幾分狼入戶口的感覺,卻仍舊鎮定的點了點頭答:“自然,三娘必言出必行,也望殿下如此。”
徐元白輕笑了一聲,而後掀起車簾便下了馬車。
自進入府後,阮瑤清心下就有些忐忑不安,便命菱月到大門處蹲望,但凡有人登門,務必第一時間前去彙報給他。
直到天漸黑,莊園內燈火從燈火通明到燈火熹微,她那個高高懸起的心,才漸漸落了地。
徐元白剛推開門,便見阮瑤清托腮坐在阮椅上,一瞧便是在等著什麼,不禁心下生笑,卻仍舊繃著一張臉,背手走進了屋內。
阮瑤清見人回來了,看了眼一旁的滴漏,起身道:“殿下,離子時只有半個時辰了.......”
徐元白麵上偽做不愉道:“怎麼?三娘是著急了?”
阮瑤清“.……”
這廝是要食言不成?
徐元白忽然笑了一聲道:“怎麼辦?方才沈家便來過人了!”
第61章 答應
阮瑤清第一反應就是這廝是賭不過想玩賴, 反駁道:“不可能,我明明讓菱月她....”
徐元白來了興致,打斷道:“她一整日守在府門前是不是?”
阮瑤清怔住, 他既然知道,怎還想著誆騙自己?
徐元白邊脫衣袍邊道:“沈家的信就沒出沈府。”
阮瑤清跟著他的問道:“那信呢?總不能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總要讓我看到信才成!”
不知不覺間已跟著徐元白進了耳室,待反應過來他已經脫到裡衣, 阮瑤清面色一白, 忍下心中煩躁道:“殿下先沐浴吧, 我去外間等著。”
話落抬腳轉身便離去, 忽手腕被人拉住, 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徐元白拉到了懷裡, 手就那麼搭在她的腰間, 男人的下巴就搭在阮瑤清的肩頭。
“急什麼?不是要看信嗎?”他有些疲累道。
阮瑤清分離掙扎, 奈何她掙扎的越厲害, 那人箍在她腰間的手就越用力:“你放開我!”
她渾身戒備,還帶著驚顫, 明明前世什麼親近的事情都發生過, 可眼下她只有牴觸, 徐元白不禁嘆了口氣道:“孤只是有些累了, 讓我靠靠就好。”
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她道:“今日午下,利一便拿到信了。”
阮瑤清接過信便開啟, 細細看了一眼道:“他想參與皇家商線?”
徐元白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鼻息間是女子溫軟的香氣, 讓他疲累的心忽的便沉浸下來:“他胃口倒是不小。”
“你答應了?”
徐元白閉著眼睛答道:“我沒時間了,江南的事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了。”
阮瑤清聞聲一頓, 不禁猜測道:“宮裡可是出事了?”
她一貫聰慧,她能猜到,徐元白倒是半點也不驚訝,也沒想瞞著她直言道:“盛氏險些滑胎,這事與唐家有些關係牽扯。”
那難怪他如此心力憔悴了,徐元白最重唐家,又為皇后母家,盛氏若真的滑胎,於皇帝那處就極其為難,罰是要罰的,但如何罰?怎麼罰?卻是最難的。
她忽然又有了個猜測,這事怕不是與唐亭羽有些干係吧,她幾乎要將這個名字脫口而出,但細想一下,此刻她應當不知到這人才對,但又實在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只得旁敲側擊問道:“是與誰有關?可是很棘手?”
她這話讓徐元白心下一暖,見她關懷自己,點了點頭道:“我有一表妹,這事與她有關。”
竟真是與她有關,不應當啊,以她的手段與心思,即便想害,也當不漏痕跡,哪裡還只是險些滑胎這般簡單,叫人抓住把柄。
“是該著急回去,那唐姑娘可要緊?”
徐元白聞聲皺眉,面上浮起幾分不耐煩道:“她倒是無所謂,只是母后一著急,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