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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真有穿越者? 第189節

在認識林鐘勳之前,尚嵇家窮,他的父母一個月掙的錢都不夠家裡花銷的。

在尚嵇十歲那年,他父母因在做工時不小心得罪了權貴,被權貴當街用卡牌弄死。

就在他也要被弄死的時候,顧桑梓的車架從他的邊上路過,看到這幕,她掀開車簾與他父母得罪的權貴說和,那個權貴放過了他們,顧桑梓的侍女給了他一些錢財,讓他的父母得以安葬。

從那以後,顧桑梓成了他年少時期的夢,成了他的神邸,他生命中的一道光。

他一生都在想辦法靠近顧桑梓。他原本想的是能夠入顧府做個家丁便滿足。

後來他在十六歲那年遇到了林鐘勳,他的努力讓林鐘勳側目,在他有意的接近之下,他從林鐘勳處得了很多很多好東西,他叫不上名字,但對他的身體卻好得不得了。

他的卡牌天賦衝破原本禁錮,能力一日千里。他終於入了顧桑梓的眼,那一段時間,林鐘勳甚至覺得他的生命都有了別樣的意義。

那時候的他已經是國內排得上號的天賦者,他的目標已經從最開始的想要當顧府的可以日日見到顧桑梓的家丁,變成了她的丈夫。

為什麼不能呢?他的能力很強,他的身後還有林鐘勳這個可以讓他源源不斷索取的血包,只要他裝作一副不往初心踏實上進的模樣,在恰當的時機,他再做出一副失意的模樣,林鐘勳就會把他擁有的一切都奉上。

說實話,尚嵇並不感謝林鐘勳,或許說,他在最開始感謝過林鐘勳的,但是後來,隨著林鐘勳給得越來越多,他對林鐘勳的感官也從感激變成了理所當然,到後面變成了輕視。

他開始用最挑剔的目光去看林鐘勳的一舉一動,用最惡毒的想法去解讀林鐘勳的每一句話。

於是林鐘勳的每一個舉動都是不懷好意的,每一句話都是別有新意的,一個隨意的眼神成了看不起他的罪證,一個不經意地微笑也成了對他的嘲諷。

這一切的一切,在顧桑梓為了拒絕她的那些追求者隨口說出來的一句話以後,全部都成了深入骨髓的恨。

他恨關於林鐘勳的一切,打敗林鐘勳=得到顧桑梓的愛這個等式在有一天夜裡入了尚嵇的的心,於是就再也不出去了。

他開始在林鐘勳不在的日子接觸那些並不被主流社會認可的禁忌卡牌。他潛心研究了一年,等他再出來的時候,顧桑梓已經在家人的安排下嫁給了和顧家起鼓相當的梁家的少爺。

尚嵇曾潛入梁家去看過顧桑梓,她過得並不好,對於自己要把她帶走的話語,顧桑梓笑得格外開心,然後嘲諷了他一遍。

最扎他心的一句話便是“把我帶離了梁家,你沒有強大底蘊的家族,沒有堆積如寶的錢財,你用什麼來保證我的生活,你以為你是林鐘勳嗎?”

那天從梁家出來,尚嵇對林鐘勳的恨意達到了頂峰。他不恨顧桑梓的選擇,因為她說的是對的,他確實不夠強大,也確實沒有大家族額堆積如山的錢財,但他沒有,林鐘勳就有了嗎?

他不過是不知道為什麼闖入這個世界的一個外來者而已!

他潛伏起來,等待林鐘勳的再次到來,在這期間,顧桑梓被梁少爺後院的女人陷害致死後,他痛苦不堪,並且將這一切都歸結到林鐘勳的身上。

他的邏輯是,若是林鐘勳在顧桑梓說想嫁他那樣的兒郎時娶了他,那顧桑梓就不會死了。

“林鐘勳,你簡直無情無義!若不是顧桑梓朝你示愛,她又怎麼會在嫁人後被丈夫嫌棄,到最後被陷害而死!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想到逝去的愛人,想到那年如神邸一般降臨在熱鬧繁華的街區,幾句話便留下了他的命以及他父母的屍首的顧桑梓,尚嵇恨得雙眼通紅。

“我也要讓你試試離開心愛的人的感覺!”

林鐘勳已經學會不用正常人的方式去理解一個神經病的邏輯。但事到如今,他和尚嵇已經是你死我亡的局面了。

“尚嵇,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說我無情無義,就你不能。我再申明一次,我和顧桑梓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死也好,是活也好。都和我無關。”

“你跟他廢話那麼多做什麼?”薛敏打斷兩人的對話,見到長得那麼大的林夕以後,薛敏的內心難受得很,越是難受,她對尚嵇就越恨。

尚嵇這個人,必須由她親手瞭解。

林鐘勳沒有說話,很自覺地退後。

薛敏直面薛尚嵇,她手上的長劍散發起了若有若無的黑色光芒:“尚嵇,你和林鐘勳之間到底有什麼牽扯我不想知道,但我和你之間的帳是要和你算算的。”

薛敏沒有任何金手指,她被拯救系統投放到異世界的第一世是一個類似於漢代的時代,她是一位大家小姐。

她在現代只是個初中生,但在那個年代,她卻是個徹頭徹尾的文盲,為了尋找回到現在的方法,她託她那一世的父親為她尋教書先生。

她的運氣很好穿越的那一世的父母很愛她,她願意學習,她的父親便為她延請名師,她學習刻苦,加上有一世的記憶,她的學習進度十分喜人。

她的父親帶她走遍各大家族,她看遍了很漢代大多數人家的藏書,但關於穿越的記載少之又少。

她窮盡一生,書寫了一本又一本,可依舊參不透穿越的秘密。

她第一世是含著淚水死去的。她的第二世,是投身於修真界,且是個無法修煉的凡人,那時候的她記憶開始發生錯亂。

有時候她是類漢代的大家閨秀,有時候她是中年時已經著書好幾本隱士明師,有時候,她是二十世紀剛剛生完孩子,丈夫就失蹤,只有一個兩歲多大的年輕婦女。

三種記憶交雜在一起,把她逼成了個瘋子,縫玩偶娃娃當成林夕哄就是在那個時候的事情。

後來,她的家族被人所滅殺,只有她這個已經經歷完兩個世界的異世之魂活了下來,她在天地間飄了許久後她的記憶終於被理順。

在某一日,她在月光下睡覺,遇到了罕見的帝流漿,次日從晨光中睜開眼睛,她的腦中便多了一本關於鬼如何修煉的功法。

她練習那本功法花了數百年的時間凝結成了實體,在她成為‘人’的第八年,她和在那個世界做任務的林鐘勳相遇了。

從那以後,她便跟著林鐘勳輾轉一個個的世界,林鐘勳在任務的時候,她就在那個世界中學習知識,充實自己以及替林夕攢嫁妝。

當然了,她也沒有忘記修煉,跟尚嵇的那些帳,她要一點點的清算。

薛敏揮舞著手中的劍,一道可以看見的淡紫色氣波朝著尚嵇揮舞去:“聽說,你自認為是卡牌世界的頂尖天賦者,就讓我這個修真者來跟你過過招。”

尚嵇飛速後退,祭出卡牌來抵禦薛敏的攻擊。

卡牌世界和修真界是兩個完全不搭嘎的世界,薛敏又是她所在那個修真中修為最高的鬼修,尚嵇這個只會甩卡牌的‘人’在她面前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腳尖清點幾下,她便落在了尚嵇的身後。她沒有握劍的手在尚嵇的後心一抓,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黎昇的身子直勾勾地往下倒,林鐘勳淡定託手,黎昇面部朝地,懸在空中。

林鐘勳往左甩,黎昇落在擂臺之下。

而擂臺之上,薛敏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來:“有點意思。”

她放下手,腳尖一點,人便拔地而起,飛到了房頂之上,她食指與中指併攏在眼睛處一抹,她的眼中頃刻間發紅,而後她往四周看,目光冰冷的從林夕等人的身上略過,朝著別的地方看去。

林鐘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林夕的身後,黎昇被放在了牆邊,底下依舊是懸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