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
她身形閃動,立刻就要從武小德和沈夕瑤眼前消失。
武小德猛然摟住了她的腰。
兩人一起傳送離去。
嘩啦啦——
他們一走,原本困住血稚的鐵索全然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響聲。
沈夕瑤站在原地,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失聲:
“我想起來了,還有半個法訣是我要釋放的——”
她雙手飛快握訣,催動術法。
那鐵索上頓時浮現出淡淡的微光,有一道威嚴女聲隨之響起:
“小武,就算你的女僕邪化,也不過是低等邪物。”
“你若心軟就放她去吧。”
“反正她掀不起什麼風浪,甚至如果她念舊情,可以給你傳遞一些邪魔的情報。”
“此事你自己斟酌決定。”
聲音徐徐消失。
沈夕瑤仔細聽完,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不禁喃喃道:
“奇怪,明明只是放那邪物走。”
“他為什麼也要跟著去……”
……
一處徹底黑暗的世界。
武小德抱著血稚悄然朝下落去。
——他在出現的一瞬間,便已發動了惡法天災·三神器,讓自己化成了鐐的模樣。
咚。
一聲輕響。
兩人落在堅硬的石質地面。
“這裡是……”
武小德仔細觀察,忽然心頭一陣發毛。
只見自己和血稚落在了一座巨型石雕的頭頂。
這似乎是某位神祇的石雕,它面貌似人,背後卻雕刻出清晰的光輪,面容悲憫肅穆,盤坐在黑暗虛空之中。
一個生鏽的鐵籠子困住了它。
武小德站在它的頭頂朝遠處望去。
黑暗深處,更有千奇百怪的神祇石雕,全部散發出極其強烈的力量波動,讓人心中升起無盡的崇敬之情。
然而所有的神祇石雕,全部都被鐵籠子困住,靜靜的漂浮在虛空之中。
黑暗。死寂。冰冷。
武小德強自鎮定,傳音道:
“血稚,你不是來晉級的麼?你的考驗是什麼?”
血稚指著不遠處另一座鐵籠,回應道:
“我需要去那裡,進入石雕的內部。”
武小德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那座巨型鐵籠裡,有著一座石質的神廟,半掩著門,看不清廟中有什麼。
“去幹什麼?”武小德不解道。
“不知道,總之這件事極其兇險,但如果我想晉級,就必須去。”血稚道。
“原來如此。”武小德抱著雙臂陷入沉思。
“還有一件事——小武哥,我已經是邪物了,你怕我嗎?你不會害我吧。”
血稚怯怯地說,目光中卻有審視之意。
“怕你?我怕個球!”武小德瞪她一眼,冷笑道:“你真以為自己邪化了,就邪門起來了?”
這丫頭實在天真爛漫,命又苦,又沒有手段,做事過於理想化,到處被人拿捏,要不是自己罩她,現在還在血獄裡受苦。
——她居然還以為自己怕她。
腦子灌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