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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總以為他是魅魔 第47節

紀西知的叉子頓在了唇邊,飛快瞄了眼螢幕中的人:“晉洲哥為什麼這麼問啊?”

裴晉洲:“嗯?不可以這麼問嗎?”

紀西知有些不自在移開目光:“可以啊……我想說,晉洲哥早點回來,”他乖乖巧巧,甜甜膩膩朝著攝像頭笑:“我想晉洲哥啦!”

裴晉洲便也露出了一個微笑:“好的,那晉洲哥現在就回來。”

裴晉洲果然四點半就回到了別墅。紀西知有些緊張,可裴晉洲表現得一切如常,他便大著膽子試探:“晉洲哥,這麼早,我們不如去遊個泳?”

如果裴晉洲發現他恢復記憶了,肯定會答應這個提議!紀西知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瞭,不枉費他下午吃了三塊小蛋糕,才想出了這個好主意!而裴晉洲拒絕了:“不游泳了,”男人摸了摸他的發,柔聲說:“我怕知知累呢。”

紀西知大鬆一口氣!看來那牛皮本會出現在臥室,果然是一個意外!還好他沒有主動坦白,不然才是傻呢!

紀西知狀若不情願答:“那行吧……”他還要強調幾句,以證明自己記憶並沒有恢復:“我才不會累呢!我可是小魅魔,不要小看我啊。”

裴晉洲只是微笑,笑得愈發完美了。兩人也沒事做,便早早吃完了晚餐。五點半,裴晉洲陪著紀西知在院中散了一個小時步。他忽然抬手碰了碰紀西知額頭:“知知,你額頭怎麼有點燙?”

紀西知意外:“啊?”他也摸了摸自己額頭,並不覺得燙:“我不覺得啊。”

裴晉洲卻嚴肅起來,領著人回了臥房。他從床頭櫃中拿出額溫槍,對準紀西知額頭一測,就聽到了“嘟嘟嘟”的報警聲。

紀西知愕然拿過額溫槍,便見到了黃色的38.2℃。他難以置信:“怎麼可能……”紀西知好睏惑啊:“可是我完全沒有不舒服啊,怎麼會發燒呢。”

裴晉洲再次拿額溫槍對著他額頭一測,還是38℃。裴晉洲將那額溫槍收回床頭櫃,忽然打橫抱起了紀西知:“走吧,我們洗澡去。”

紀西知:“啊??不是,洗澡幹什麼?”

裴晉洲將他抱去了浴室,放在浴缸裡:“洗澡,然後為你補充魔力。”

紀西知心中忽然生出不妙的預感:“補充……魔力?”

裴晉洲開啟水龍頭,聲音沉痛:“對。都怪晉洲哥,一直拖著不肯抱你……你才會再次進入發晴熱。”

紀西知:“!!”

紀西知急忙否認:“不是不是,晉洲哥,我這個肯定不是發晴熱。我都沒有什麼,咳,空虛的感覺,我頂多就是普通的感冒!你叫醫生來給我看看,吃點藥大概就好了。”

裴晉洲問:“那你現在身體難受嗎?”

紀西知大聲:“不難受!真的一點都沒有生病的感覺!”

裴晉洲便點點頭,修長手指解開紐扣,將襯衫扔在地上:“那就先不麻煩醫生了,我先抱你。”

紀西知:“……”

竟然有點道理,但是……浴缸裡的水都蓋過腳踝了,紀西知開始慌:“我覺得,也不麻煩啊,醫生嘛,就是要治病救人的。而且我這真的像人類的病……”

西褲也被扔在了地上,紀西知盯著男人嚥了口唾沫,一時說不出話。他反應過來,臉色就白了,試圖逃離浴缸:“如果晉洲哥覺得看醫生不方便,我可以先吃一點退燒藥看看……”

光潔的腳踩在瓷磚上,水珠淅淅瀝瀝落了一地……而後是一聲驚呼!浴缸中的水嘩嘩作響,濺起的水波撞在浴缸壁上。

紀西知終於明白了,額溫槍可能是特意弄壞的,他根本沒有生病。那牛皮本也不是“不小心”送到他面前的,那大概是裴晉洲給他最後的坦誠機會。他已經暗示了他許多次了,他卻一而再再而三迴避否認,於是裴晉洲決定懲罰他這個小騙子……

紀西知的背硌著硬硬的浴缸,試圖挽救自己:“晉洲哥停!我、我有話說嗚……我承認嗚嗚……我記憶恢復了啊……嗚我不是小魅魔……”

聰明的裴總適時降智,忽然聽不懂這斷續不清的解釋。小小的浴室中,暖黃的燈光下,熱氣逐漸氤氳蒸騰。男人態度始終堅定:“您就是魅魔啊……您看您多棒。”

“魅魔大人,請問是這樣為您補充魔力嗎?”

“魅魔大人,您為什麼還沒有長出翅膀尾巴?”

“知知不哭啊。都是我的錯,我太弱小了,沒辦法很快讓知知恢復魔力,讓知知失望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不,您治好了我,我無以為報,今晚一定要讓您長出翅膀尾巴……”

天色漸黑,夜幕落下,月上中天……知恩圖報的裴總不肯停歇。臥房中,青年甜膩的聲音逐漸變得支離破碎:“不要了……我不會長翅膀尾巴的……嗚嗚嗚晉洲哥……我錯了,饒了我吧……”

………………

次日,紀西知是被裴晉洲叫醒的。終於吃飽喝足的男人看起來特別溫柔體貼無害,小心將他扶起:“知知,已經10點半了,起來喝點粥再睡。”

紀西知還茫然怔怔看了他一會,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呆傻。裴晉洲便笑了,於他唇上落下輕柔一吻:“知知會不舒服嗎?”

紀西知緩緩眨了眨眼,終於慢慢想起了昨夜的事。他發出了一聲嗚咽,字字血淚控訴:“不舒服,哪哪都不舒服啊。”

“哭太多了,眼睛疼。”

“喊太多了,嗓子疼。”

“全身都疼,像被你拆過了一遍一樣。”

“腰也要斷了。”

“嗚嗚嗚嗚根本坐不住。”

青年一臉心死如灰滑倒在床上,而腦中的記憶終於來到了令人窒息的片段。昨晚後來裴晉洲說他太多次了,堵著不讓他再,他幾乎崩潰……紀西知紅了眼,操起枕頭怒砸裴晉洲:“死變態!”

裴晉洲任打任罵:“是我變態,是我不好,我道歉,知知不生氣。”他抱住人低聲哄:“可知知這麼誘人,之前還鉚足了勁勾我,我的確憋得上火,就有點沒收住。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紀西知嗚嗚大鬧:“你還想下次!做夢去吧!我今天就要回家!滾蛋吧!”

他鬧了半天,鬧到裴晉洲什麼都答應了他,這才同意起床喝粥。喝完粥紀西知又睡到下午,才算差不多恢復了精神。

反正都被吃幹抹淨折騰到骨頭散架了,紀西知已經無所畏懼了。他擺爛躺在花園的搖椅,氣鼓鼓指使裴晉洲:“傘撐過來一點,太陽曬到我小拇指了。”

“靠這麼近幹什麼,我不會熱嗎?”

“剝顆巧克力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