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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不免一時看的有些怔住。

菱星小跑到了屋內,見阮瑤清睡的香甜,不免腳步都輕緩了幾分,也是奇了自方才到這兒,她家姑娘便睡到現在。

菱星輕輕拍了拍她肩,小聲道「姑娘,姑娘,亦先生來了。」

阮瑤清懶洋洋輕哼「嗯?」了一聲,卻只是翻了個身,竟是毫無要醒的意思。

菱星知她起床時最是迷糊難哄,換做平時,她光緩緩就要一刻鐘,瞅了眼外頭,隱約能看見外頭侯著的灰色身影,咬了咬牙,將她半扶了起來「我的小姑奶奶誒,莫須先生回了,亦生先生都來接您了,快醒醒罷,回來再睡成不成。」

阮瑤清就這麼軟趴趴靠在她肩頭,依舊迷朧十分,聽到菱星在一旁碎碎叨只覺她吵,正預翻身離她遠些從後再睡,忽聽見一聲「莫須先生回了」,猛然便是清明瞭。

到底是睜開了那雙眸子,似喃喃問她「先生回來了嗎?」

菱星無奈笑著點頭:「嗯,回來了,亦生先生都來接您了,快起罷。」

阮瑤清慢悠悠地眨巴了兩下惺忪的琉璃水眸,腦海才算是正真清明,是了,她是上山來找莫須的。

默默嘆了口氣,也罷今日也算是睡了個好覺,悠悠的什麼伸了個懶腰,才從菱星的肩頭離去。

待款款到了院門時,已過了半晌,她推開竹籬院門,面容見紅,對著亦生微微福了福身「勞先生久等了。」

亦生那雲淡風輕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甚是諒解道「你身子剛痊癒,疲累久睡些也是常事,師父方才剛回,我帶你去。」

阮瑤清點了點頭,一行人便跟在他身後走著。

這三危觀不愧為皇家觀院,四處宏偉清肅,皆是紅籬高高矗起,他們越過了一道長廊又經過個小竹林才似到了地方。

阮瑤清忽而覺得,這莫須似是格外愛竹,幾乎每個院落門口都有個小竹林。

阮瑤清看了眼頭頂牌匾上「拾月齋」三字,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她也曾站在這牌匾之下,那時候還是她無神論者,如今卻是要巴巴的來此撥問因果。

她好笑容地搖了搖頭,跟著亦生進了院。

剛進了院內,便看見敞開的屋門外正站著個身形略胖的男人。

他手拿著個矮凳子,正要往一旁的葡萄架子下去。

還未走進就見那人招了招手喊道「小四兒你來的正好,快,幫我把這葡萄枝子固下。」

亦生笑著迎了上去,接過了矮凳,走到那藤下放下。

「師父,這藤子我來就是,人家姑娘才來,可別失了禮。」

話落,莫須才注意到跟在他身後的三個丫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的阮瑤清,他眼睛一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掀笑語焉不詳道「她可不是才來。」頓了一下又道「許久不見,姑娘可還安好?」

第12章 賴定了

菱星菱月被丟在了院子裡,陪著亦生修剪那葡萄架子。

菱月看了眼緊閉的屋門,眉頭皺緊,方才莫須師父那意思分明與阮瑤清相識,可她不曾聽說姑娘來過三危觀,

她戳了下正忙活著的菱星問道:「姑娘來過這兒?」

菱星搖了搖頭:「沒有,姑娘自小便在方州長大,一步都未離過,三日前才初初來長臨的。」

「那姑娘可曾在方州見過莫須師父?」

菱星眨巴著眼睛想了想:「應當不曾有過。」頓了下又不確定道「我也不全然清楚,不過自我四歲跟著姑娘後確是肯定沒有過,但之前就不知道了。」

那便是不能確定的事了,那方要問問世子才能清楚。只是,這麼莫須師父明明是個修道的,怎是個和尚模樣?

屋內

阮瑤清坐在藤椅上,看了眼已席地坐在三清跟前許久的莫須,她眼睫輕顫,幾次三番想張口又覺得無從問起。

莫須朝三清拜了一下,才緩緩起身坐到了她對面。

一雙洞若觀火的黑瞳看著她道「緣主,有些事倒不必強求因果,你說可是?。」

阮瑤清覺得心莫名被刺了一下,她覷他「師父是高人,能視萬物為無物,三娘不過是俗人,受這無端戲弄,一覺夢醒,不知是夢是真,堪堪回,只可覺得汲汲營營十餘年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實在可悲,讓我看開?再走一遭?未免強人所難了些。」

莫須搖頭輕笑「再走一遭?緣主若是願意,便不會來這觀中尋我。」

阮瑤清一震,她木怔怔的看著莫須,便見他又道「你既已定了決心,儘管向前便是,何苦糾結,人生漫漫,處處是道,求名求利是道,淡泊逍遙是道,求佛敲魚亦是道,何愁無路可走?不過是一路一因果罷了。」

她聞言喃喃「一路一因果?」

柳眉微簇,陷入沉思,片刻便見她抬頭,遷延觀望道「師父可有因果?」

「我的因果?」他被問的莫名,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有因才有果,自我入道,便不問因由,怎會有果,有也有,便是似你這種找上門的因,躲不開的果。」

阮瑤清聞言面沉,身影默在那處,不知過了多久,而後卻見忽而她嘴角帶笑抬頭直視著莫須道「師父錯了。」

莫須不明,皺眉問她「錯了?哪兒處錯了?」

她一字一句道「三娘可不是找上門的因,今日此局分明是你種的果才對。」

誠然,若無當年那條批命,阮瑤清死了便就死了,即便重生,也斷不可能找上三危觀,她那之前,從不信這種妄論神佛之事,如今信了就是因為那道批命!說到底,因是莫須種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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