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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說完,主僕二人相視皆笑,嬉笑打鬧開來,菱月收拾好床鋪,見她二人笑的開懷,有些半怔,她命苦,早前被人伢子賣來賣去,不知換了多少人家,後來學了些武藝,機緣巧合下叫阮言文挑中,接著便被送到了阮瑤清這裡。

在此之前,她從未見到過主子似他們二人一般。

不免有些艷羨,正看著,便見菱星轉眸看見了她。只見她小跑到她身側,拉著她道「快來,快來,姑娘如今可是個神運算元,來來來,你來看她算的可準成。」

阮瑤清將快乾的頭髮散開在那藤椅上,燈下美人,衣裳半披,面若芙蓉,面上恰著笑意,叫人看著迷眼。

她笑著看菱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嗯,我來算算,你這丫頭前半生命苦,但所幸遇著貴人了,你這貴人就是你家小姐我呢。」

菱月抿唇直笑,菱星則嬌氣的論說真假,一時間嬉笑聲隔著院落傳出,在這久未住過人的小院裡傳出幾絲煙火氣兒。

打鬧著時間過的飛快,直鬧到深夜,外頭繁星滿天,月掖深深,清風齋才漸熄了燭火。

觀內的時間過的極快,阮瑤清這些時日過的極其自在,她白日裡要麼跟著莫須去山間釣魚採茶,好麼就是跟著亦生去習道參拜,亦或是無事在那搖籃上虛晃著過上整個下午,睡個懶覺,一眨眼,竟是半個月過去。

這廂她正自在快活,徐元白卻是等的近乎望眼欲穿。

他如何能想到,一個嬌嬌的姑娘家,能在個破觀裡呆上十幾日,這便也就罷了,他眼見著來信,道她與亦生那禿驢相處尚恰,這叫他更如鯁在喉。

他本是要不管不顧上山偶遇的,奈何皇后身弱,那日起後便一病不起,頭疼之症多日不解,他需得侍候在側,是故一步都離不的。

人,明明就在那處,他卻是相見卻見不到。

這日一早,退了朝他便叫住急往外趕的阮言文「清宴,這剛下朝,你這著急去哪?」

阮言文頓住,應了一聲才道「去趟三危觀接人。」

徐元白聞言心咯噔一下,眼尾幾不可為上揚,這是要去接人了?

他面上卻是滴水不漏「去那做和?有何急事?」

他搖了搖頭「也不是什麼急事,只是家妹前些日子身有抱恙上觀內修養,這些日子見好,父親有些想她,是故讓我將她接回。」

實則是阮義舟今日剛接了皇帝的令,要南下去處理近岸草寇流民的問題,五日後便要出發,阮義舟這一去又是多日不歸,阮言文想著讓阮瑤清回來陪陪父親才是,下了朝未通知阮義舟便要上山接人。

這是頭回,徐元白在阮言文口中聽到他聊起她。

他似訝異道「你原還有個妹妹?倒是瞞多嚴實,竟從未聽你說起過。」

阮言文抬眸看他,見他面似驚訝,詫異十分,一時間倒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阮言文低頭笑道「哪裡有瞞過殿下,她方才來京,是清宴還未來得及說才是。」

他看了眼天色,不欲再多言,正遇環抱雙手告辭,卻忽而見徐元白道「那倒是巧了,母后多日未愈,孤今日原就準備去觀裡祈問。」

這話未免說的突然,一時間讓阮言文未反應過來「殿下也去?」

徐元白眸中帶笑點頭「自然。」順勢便讓身邊利一下去安排。

利一聽他安排,倒也不敢再提,明明早前殿下便定了要去刑部調查陳侍郎貪汙腐化的事兒,只得點頭應是,下去安排了。

話落,徐元白撩起衣袍便走在了前頭,見阮言文未趕上來,回頭催促道「還不快些,上山來回,再耽擱下來,怕是下山時該天黑了。」

見他催促,阮言文目光複雜看了他一眼,才緩緩踏步跟上。

徐元白眼見著跟上來的阮言文,嘴角那笑意又勾了三分,不過片刻又叫他隱去。

今日也確是巧了,她既不下山。那他便請去接她又如何,他若當真就這麼白等下去,怕是能等到黃花菜涼,也是方才阮言文提了那一下,叫他尋到了機會,當下便胡謅了個藉口,要與他一同上山。

兩人相攜剛上了馬車,利一正準備上馬駕車,忽而瞥見坤寧宮方姑匆匆而來。

只見方姑蒼茫趕來,敲了敲車壁道「太,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要您去趟坤寧宮……」

第13章 下山

方姑年已四十,一路小跑過來,顯然有些吃不消,因故著禮儀只得吭哧吭哧的喘氣,昀了口氣兒才算緩了過來。

徐元白聞言掀簾,看向正喘著的方姑,心頭一緊「母后怎麼了?」

他還是頭回見這坤寧宮的掌事姑姑這般失儀,不免想的多些。

方姑見他焦急,知該是想差了,正準備寬慰他皇后無礙,卻見簾子裡頭靜坐在最裡頭的男人。

那男人掩在車內,車外的微光透過車簾拂到他面上,襯的玉骨瀟灑,風流倜儻。

想起皇后交代的意思,方姑心下一橫道「娘娘頭疼發作不止,讓奴婢來尋太子殿下,殿下,快去吧。」

徐元白心沉了一沉,回頭對他道「今日不巧,孤便不去了。」

話落便一躍而下,看著利一道「你送阮世子一趟。」頓了一下又道「務必護好周全。」

利一哪裡能不知道他的意思,這護好周全是對著「那位」說的,忙點頭應是。

可這話落在旁人耳裡又是別的意思,阮言文聞言眉頭微微皺起,卻是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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