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見莫瑤瑤滿意,才鬆了口氣,只是見轉頭見阮瑤清未動,忙又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這些點心表姑娘可是不大喜歡,我見你未動過?」
她一雙眼睛似小鹿受驚渴求的盯著阮瑤清。
在她的注目之下,阮瑤清拿起跟前的酸梅汁,輕輕抿了一口:「很好,勞白染姑娘費心了。」
見她喝了一口,白染面上惶恐便盡數撤去,幾人又聊了幾句,便有下人來找:「莫大姑娘,柳夫人在前廳尋你。」
「母親尋我?」莫瑤瑤拿著點心的一頓。
小廝應是。
莫瑤瑤轉頭看向向阮瑤清:「清姐姐,你是在這處等我?還是與我一同去?」
雖說她對白染沒什麼惡意,可她對著白府自始至終都沒什麼好印象,只覺得是虎狼環伺之地,也不敢將阮瑤清就這麼單獨一人放在狼窩裡。
阮瑤清看了眼白染,眉睫一耷,袖下的指腹不禁揉了揉道:「你先去吧,我在這處等你。」
她既這麼說,莫瑤瑤也不好再強拉著去,只得吩咐下人們好生伺候著。
莫瑤瑤剛走,阮瑤清便有些痛苦似的皺了皺眉頭,還時不時按一按腦袋。
「阮姑娘可是哪裡不舒服?」白染問道。
阮瑤清晃了晃腦袋,眼睛半眯道:「只是頭有些疼。」
「可是這涼亭太悶了?不若我帶你去遊船?河中心空氣怡然,被風吹吹或能緩解呢?」
阮瑤清抬頭看她,見她一臉的關懷,便點了點頭。
這涼亭下便是個天然的湖,只是這船隻太小,只能登上兩人。
菱星剛想跟上,白染便接過船槳道:「你放心便是,我必照看好你家姑娘。」
也不問詢下阮瑤清可否,便船槳撐地一個用力,將船隻劃離了岸。
阮瑤清便撐著腦袋,看著白染夯吃夯吃的劃著名船槳,她看了眼這湖庭,還真別說,這處湖水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嘖,白姑娘頭不暈嗎?」阮瑤清嘆了口氣甚是乏味問她。
白染劃槳的手募自一頓,她自方才就覺得呼吸有幾分困難,她心中直覺不妙,轉頭看去,便見阮瑤清一雙眼睛熠熠的看著她,面色紅潤哪裡還有半分難受的樣子。
白染驚異:「你怎麼?」
阮瑤清嗤笑了一聲:「我怎麼?」頓了一下才笑意盈盈道:「哦!是我怎麼沒暈是不是?」
白染吃了一驚,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阮瑤清挑了挑眉,笑意不達眼底:「我是不會暈的,只是你怕是要撐不住的。」
話音剛落,只聽「噗通」一聲,方才還正說話的白染便直愣愣的栽進了池裡。
「有人落水了!快來人啊!」人剛一落水,便聽見有人驚呼,這前後無半分耽擱,很快又一聲「噗通」聲響起,不知是誰跳進了湖裡,衝著他們這處遊來。
阮瑤清只冷冷看著還在湖裡撲騰著的白染,她實在是小看了自己,前世裡她在後宮之中,女子最多的地方,玩的就是心眼,她能安穩坐著皇后寶座十餘年,未叫徐元白挑到一絲錯處廢位,怎可能看不破這還未出閣姑娘的拙劣手段。
花雨湖有人落水了!這訊息很快便傳到了前廳。
此刻莫瑤瑤還未進前廳,下人便趕在他前頭跑進了屋:「有人,有人落水了!」
莫瑤瑤小臉煞白邁進了屋子,指著那小廝問道:「你說什麼!」
「有,有人落水了!」那小廝磕磕巴巴又重復了一便。
莫賀之最先反應過來,見莫瑤瑤身後沒人,便知大事不妙,他猛地起身問他:「說,在哪。」
「在花雨湖,我帶公子去!」那小廝忙起身帶路。
莫府一家人此刻便皆都反應過來,忙腳步匆匆的跟了上去,白鬍氏也在其中,方才還熱鬧十分的前廳,很快便連一人都沒了。
阮瑤清慢悠悠的劃著名船槳想回到岸上,剛要登岸,便將一群人找急忙慌的往這邊趕來,她轉頭又看向仍在水裡撲騰的兩人,忽的笑了一聲。
這白染實在是胖了些。
白鬍氏此刻的心正砰砰跳著,被人圍成一圈的岸邊依稀可見見水裡相攜的兩人,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忙加快腳步趕了上去。
阮瑤清今日穿的是一身紅裳,遠遠看便霎是惹眼,莫賀之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她。
待到了岸邊,莫家人瞧清眼前景象,才募的鬆了口氣,眾人只見阮瑤清安然無恙的站在床上,小臉慘白的劃動著船槳,幾乎搖搖欲墜。
白鬍氏面色一白,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在這裡,那湖裡的是誰?
「母親!救我!」湖裡的男人衝著岸邊呼救,白鬍氏看去,面色煞白。
她幾乎手足無措道:「快!快就我二郎,快去!」本還守在岸邊的奴僕聞言面面相覷,白氏見他們遲疑不動,伸腿就是一腳踹去,一人被揣進了湖裡。
見當家主母發了怒,眾人哪裡敢耽擱,忙紛紛跳進了湖裡。
船隻緩緩靠了岸,莫賀之一馬當先的將阮瑤清接下了船,只見她面色慘白,剛想出口安慰,便見她身型癱軟的靠著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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